第72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與偏執(zhí)大佬HE了、想洗白?我不同意[快穿]、穿書后我成了兩大豪門的團(tuán)寵、美貌國師在線救世、我的四個男友、強(qiáng)上了喜歡的人之后(校園H)、斷虹霽雨念奴嬌、強(qiáng)睡了兒媳婦之后(高h(yuǎn))、嬌蘭欲滴[快穿]、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NPH、重生復(fù)仇、劇情H)
兩個弟子應(yīng)聲去了。 二人來到庫房,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個落灰的古樸木盒。弟子甲吹開灰塵,嗆咳了兩聲,又用袖子將盒子表面拂拭干凈,打開了木盒。 一塊足有一人高的銅鏡躺在其中,看不出有何奇異之處。 “你說,尊者為何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弟子乙不解。 “掌門不是說了嗎?可以開鏡取物呢。也許尊者有什么想找到的東西吧?!?/br> 弟子乙聞言哂笑道:“真有這么神奇,這鏡子怎么會在庫房里吃灰?聽說這玩意兒壓根就不靠譜,十回里有九回不靈?!?/br> “這……萬一尊者發(fā)現(xiàn)了,怪罪我們怎么辦?” “噓——且看掌門怎么說。” 說話間,兩人到了殿前。 弟子甲將心想事成鏡交與掌門,掌門又雙手捧著呈給葉檀看。 葉檀掃了一眼木盒,眼睫低垂看不到其中情緒,只聽他低聲道:“多謝。” 掌門見狀內(nèi)心一喜,忙不迭讓弟子為葉檀準(zhǔn)備上好的房間,并將寶鏡送了過去。 …… 沈靈淵推開竹門,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間的霧氣。 青草的清香撲鼻而來,沈靈淵仿佛置身草木盛開的蒼霄峰,嘴角浮上一絲笑意。 五年了,葉檀還去蒼霄峰嗎?那些草木凋零了嗎?這五年來,他過得可好? 葉檀幼小的身影孤零零站在空曠的演武場上的畫面一閃而過,沈靈淵微不可查地輕嘆了口氣。 在季少巖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下,沈靈淵已能自己慢慢走動。他身體尚虛,也不走遠(yuǎn),只扶著樹干向前踱步,以求身體盡快康復(fù)。 沈靈淵走得累了,在一棵樹旁停了下來,抹去額頭薄汗。 突然,他動作一頓。 這里安靜得不同尋常。 林深幽靜,之前還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鳴、蟲鳴之聲,現(xiàn)在卻一片死寂。那種感覺像是他又回到了魔域的地宮,一切都悄無聲息,像是沒有活物。 頭頂?shù)臉涔谌鱿乱黄a翳,沈靈淵靜靜地站著沒動。 好像有人在旁偷窺。 他身上沒有靈力,五感遠(yuǎn)沒有之前敏銳,但對于危險卻有著驚人的洞察。不祥的氣息籠罩著他,令他想到九年前第一次看到葉檀的場景。 他不動神色觀察著周圍,目光被一朵小花吸引。 那是一株血紅色的蘭花,在風(fēng)中輕輕搖擺著,嬌弱到仿佛風(fēng)一吹就要倒。 血蘭! 沈靈淵驀地張大了雙眼。聯(lián)想到季少巖說魔族傷人的事,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 那魔族尚未走遠(yuǎn),而是躲在附近山林中,伺機(jī)而動。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沈靈淵霍然回頭。 卻聽得來人喊:“張公子——” 是季少巖。 與此同時,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一并消失了。 季少巖匆匆趕過來,道:“張公子,你怎么來這里了?” 沈靈淵一身青衫磊落,笑容和煦談吐文雅,活脫脫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公子。季少巖出于某種說不出口的原因,不敢直呼沈靈淵姓名,便客氣地稱呼“公子”。 沈靈淵假裝自己是凡人,便默許了這個稱呼。 “我出來走走?!?/br> 季少巖拍了拍胸脯,“我找不到你人,嚇了一跳。山間有野獸,你一個人出來怕是不妥,以后我陪你吧?!?/br> 沈靈淵溫和一笑:“不敢勞煩仙師?!?/br> 季少巖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br> 兩人說著話往回走,漸漸又有了林中嘈雜之音。季少巖顯然未察覺剛才的異常,沈靈淵面上不動聲色,心中盤算著怎么提醒季少巖魔族躲在這附近且不暴露自己。 回到竹屋,季少巖帶了飯菜,和沈靈淵同桌而食,絮絮叨叨地說著掌門把號稱可以心想事成的寶鏡送給了來的那位尊者,又說寶鏡多么多么厲害,心里念著什么,鏡子就會取來什么。 沈靈淵含笑聽著。 季少巖被他溫柔注視著,心跳異常得快,忍不住就道:“張公子,不如你就加入古鏡派,跟我們修煉吧?!?/br> 沈靈淵愕然,皺眉道:“我并不適合……” 季少巖泄氣,心后想也是,人間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沈靈淵定是不愿意留在這深山里的。而且說不定待的這幾天已經(jīng)煩了,這才會往外跑。 “那你要回家嗎?你離開這幾天,家里人都急壞了吧?” 見沈靈淵動作頓住,他忙道:“我不是……不是想趕你走,我是想,想讓你留下來的。” 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一句話幾不可聞。 不過沈靈淵這時也并沒有聽他說什么。 他的家人嗎? 劍宗他怕是回不去了。 至于魔域……他心里對魔域是排斥的,可想到阮夜明,又覺得自己不能這么丟下他一走了之。 他靜靜地盤算著,季少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沒有再說話,兩人沉默地吃完這頓飯。 飯畢,季少巖和沈靈淵說了會兒話,又囑咐他夜晚不要外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宗門了。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一輪孤月懸在墨藍(lán)色的高空,靜靜地注視著世人,無喜無悲。 葉檀臨窗而立,摩挲著那面號稱心想事成的寶鏡,心念復(fù)雜。 也許,這一次也是一場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