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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一片綠海。 葉檀越走越急切,濃郁的草木之靈讓他回想起過去和父母在一起的生活,那些來到劍宗之前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 前方有他的同類。 沈靈淵眼睜睜看著葉檀向前邁出一步,虛空處似有水紋波動,接著他整個人就消失了。 這是什么?禁制? 沈靈淵攏起長眉,伸手在那處輕點,什么都沒感覺到。驀地一只修長的手自虛空中伸出,準(zhǔn)確地抓住沈靈淵,一個用力將他拖入其中。 沈靈淵踉蹌一下,又被葉檀扶著站穩(wěn)了。一棟木屋出現(xiàn)在眼前,屋頂滿是雜草,墻壁遍生青苔。 葉檀牽著沈靈淵的手腕,一步步走過去。 這里怎么會有人居住的痕跡? 眼見葉檀已經(jīng)到了門口,抬手就要推門。沈靈淵恐有危險,閃身攔在他身前,自己去推門。 然后發(fā)現(xiàn)一只手按在自己手背上。 葉檀攏著眉輕聲道:“師兄,還是我來。”推門的時候他頓了頓,又道:“師兄不要總把我當(dāng)小孩,我已經(jīng)結(jié)丹了。” 沈靈淵看著葉檀微愣。十四歲的少年身姿已拔高,挺直的脊背看起來依舊單薄,卻也有了幾分沉穩(wěn)和可靠。 當(dāng)初那個蜷成一團氣息微弱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沈靈淵有些欣慰,又有些難以言表的失落。 他也不再依賴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師弟平安無憂地長大了,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嗎? 木門發(fā)出滯澀的吱呀聲,一股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 屋里不像是有人在住。 房頂破了幾個大洞,數(shù)條綠藤自洞口垂到屋內(nèi),蜿蜒了一地;桌椅都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埃。沈靈淵掃視一圈,目光被墻上的一幅足有一人高的畫吸引。滿屋的破敗,唯有那幅畫保存完好。只見滿月的清輝下,一個白衣人在屋頂負劍而坐,對月獨酌。 “可有何異常?”他問葉檀。 指引葉檀的就是這座木屋? 葉檀搖頭。 沈靈淵抬頭望了望天色,思忖片刻,道:“我們今晚在這里稍作休息。” …… 天河四野,銀星閃耀。 葉檀金丹已成,如往常般打坐入定。身周靈氣流轉(zhuǎn),滌蕩著腕間和發(fā)上的藤蔓,兩條細小的藤蔓各自抖了抖青葉,閃過一片瑩綠的光輝,變得如翡翠般晶瑩通透。像百川入海那樣,靈氣順著葉檀靈脈匯聚氣海。在那一片浩瀚中,一顆金丹正靜靜懸浮,光芒四射。 忽然,葉檀眉頭微皺。只見形似“靈淵”的丹紋中緩緩漫出一層紅霧,在氣海內(nèi)飄來蕩去,漸漸形成一個人影,依稀可見是個廣袖袍服、玉帶束腰的男子。那男子身姿修長,卻是躺倒在地上,背部和肩頭的紅霧比別處更濃些,看起來像是血跡一樣。 葉檀眉間折痕越來越深,他痛苦地囈語:“師兄?!?/br> 氣海中靈力激蕩,一只看不見的手輕輕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人影。紅霧形成的人影本就縹緲,面目輪廓更是模糊。那只虛幻的手轉(zhuǎn)而撫上人影的臉,隨著虛無的手指劃過,那人面部漸漸顯露出清晰的五官,修長的眉,清俊的眼,高挺的鼻,溫潤的唇。 氣海內(nèi)的靈力也隨著那只手涌進紅霧中,與紅霧糾纏在一起,霧色變得淺淡,人影卻更加清晰。手指在人影的雙唇上流連不去,葉檀喟嘆一聲,心中似有無限歡喜。 驀地,那人影睜開眼來,直直地盯著葉檀,緩緩開口:“師弟?!?/br> 葉檀心神巨震,唇角溢出一絲鮮血,被他悄悄抬手擦去。 沈靈淵原本在觀察墻上的畫像,他總覺得這畫有說不出的古怪。此刻聽到葉檀這邊動靜,轉(zhuǎn)頭看來,搖曳燭火下,只見葉檀盤腿而坐,臉色有些蒼白,唇色卻是艷紅。 他關(guān)切道:“師弟,你怎么了?” 葉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沈靈淵觀葉檀面色,伸了一根手指要去查探他氣海。 感受到沈靈淵落在身上的目光,葉檀只覺得渾身發(fā)燙,手心出了一層薄汗。他有些害怕,下意識地躲開了,按捺住心中悸動和緊張,勉強鎮(zhèn)定道:“師兄,我無事。” 他越是這樣,沈靈淵心中越是懷疑,搶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葉檀掙了一下沒掙開,便不敢再躲了,任沈靈淵靈力探入體內(nèi),直達氣海。幸好此時氣海內(nèi)紅霧已經(jīng)潰散,消失無蹤了。葉檀暗暗松了一口氣。 沈靈淵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但是心中仍有疑慮。葉檀死活不肯說,沈靈淵只得道:“若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br> 葉檀垂了頭低聲道:“是。” 沈靈淵不再說話,但輕淺的呼吸就在身邊,安魂香的氣息沁人心脾。葉檀神色變得柔和,心中一片靜謐,心想,若能常伴師兄左右該多好。 另一個聲音在心中響起:為何不能常伴左右? 可是,大道孤獨,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也有各自的路要走,如何能常伴左右? 那聲音道:為何不能?你父母雙親不是常伴對方左右嗎?你只需和師兄結(jié)為道侶,到時想伴多久就伴多久,想怎么伴就怎么伴。 直接響在腦中的聲音帶了一絲甜膩,充滿了蠱惑。葉檀控制不住地跟著想:結(jié)為道侶,就可以常伴師兄左右嗎?那我是不是可以永遠牽著師兄的手,可以肆意撫摸師兄的臉,可以把師兄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