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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剛才二人是附身在這菱花鏡上。 那小女孩從懷中取出一方繡帕,拭去鏡子上的灰塵。鏡子也不知是何種材料制成,樣式看著古樸,卻沒什么銹跡。鏡面平滑,映出的人影十分清晰。 小女孩伸頭看過去,只見鏡子里也出現(xiàn)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姑娘。她瞇眼一笑,鏡中人也跟著笑了,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小女孩拿著菱花鏡不住左右翻看,愛不釋手。 看了一陣,她“噔噔噔”跑了出去,口中喊道:“爹爹!阿娘!看我找到了什么!” 沈靈淵忙拉著葉檀一起跟了出去。 她一路分花拂柳奔到后花園一個亭子里。亭子里坐了一男一女,小女孩就趴在那女人膝上,舉起手里的鏡子讓兩人看。 那兩人正是年輕了些的顧長安和顧夫人。 顧夫人笑吟吟地撫著小姑娘的頭:“哎喲,這都能被你翻到。這可是為娘的陪嫁品,據(jù)說從你外祖母的外祖母手中傳下來的?!?/br> 顧長安也跟著笑了笑。 小女孩俏皮地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又跑遠了。 想來這小女孩就是小時候的顧非煙了,倒是極為活潑可愛。菱花鏡看起來也沒什么異常。 念及幻境中靈識難以施展,沈靈淵向葉檀道:“顧非煙找到了那面菱花鏡?!?/br> 葉檀道:“嗯?!?/br> 沈靈淵笑:“現(xiàn)在不黑了?!薄憧梢渣c頭了,不用勉強自己說話。 葉檀抿了抿唇。 四周景色變幻,眨眼間兩人出現(xiàn)在了一個房間內(nèi),顧非煙正對鏡梳妝。鏡中的人影已是豆蔻少女,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十分嬌俏可人。 忽然外邊傳來什么動靜,顧非煙提著衣裙跑出門去,脆生生喊道:“云生哥哥!” 在她出門之后,鏡面突然如水紋般漾出一圈圈的漣漪。漣漪過后,鏡中出現(xiàn)了顧非煙的臉,盈盈含笑。 房外,顧非煙晃著柳云生的胳膊:“云生哥哥,我們?nèi)ナ幥锴О?,好不好??/br> “好?!?/br> “我要高一點?!?/br> 柳云生含笑答應(yīng)。 兩人說說笑笑走向后花園,聲音慢慢聽不到了。 鏡中的顧非煙笑容漸消,蹙起了眉頭。 正是陽春三月,風乍起,墻頭一棵杏樹上飄落幾朵殘紅,露出枝頭上結(jié)出的幾枚青澀果子。墻外楊柳被風吹起漫天白絮。顧非煙坐在秋千上高高蕩起,一雙小腳快活地輕輕擺動,薄汗透輕衣。柳云生站在一旁,臉上帶笑,注視著顧非煙,似乎生怕她摔下來。 如此看來,倒也如柳云生所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畫面一轉(zhuǎn),顧非煙躲在門外,探出腦袋往里偷看。 顧長安在房中焦急地走來走去,頭上滲出幾滴汗珠,顯是十分煩亂:“如今局勢,朝堂之上已容不下我?!?/br> 顧夫人目光跟著顧長安,忽道:“老爺,不如辭官吧,我們回鄉(xiāng)?!?/br> 顧長安腳步一頓,喃喃道:“辭官?辭官……可是,我走了,柳侍郎怎么辦?” 顧夫人道:“你勸勸他,讓他一起走吧?!?/br> 顧長安沉吟,似乎有些為難:“唉……如今柳侍郎行事有些偏頗,怕是不會聽我的勸。也罷,明天我去柳家一趟,能勸動他最好,若不成,我們便自己辭官回鄉(xiāng)?!?/br> 顧夫人面露哀色:“非煙可怎么辦?” 顧長安長嘆了一口氣。 房外,顧非煙站直了身體,皺眉咬了咬嘴唇。她低頭看手中鏡子,鏡中人滿面愁容。 事情一如之前所知,柳侍郎堅持不肯辭官,反倒勸顧長安留下來。說有辦法保他平安無虞,還能直上青云。兩人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第二天顧長安就上書請辭了。 柳云生來見顧非煙,甚是憂慮。然而他既不能勸動父親改變心意,又無法留下非煙。兩人離別之時,柳云生留下了他曾為顧非煙畫的一幅畫像,以慰相思。 沈靈淵心道:嗯,這就是柳云生附身的那幅畫了,不知柳云生死后如何又到了顧非煙房中。 場景再轉(zhuǎn),已是沈靈淵熟悉的千燈鎮(zhèn)和顧府了。此時千燈鎮(zhèn)還很熱鬧,并沒有他們來時那般蕭索。顧府也是朱門大戶,各種家丁護院丫鬟小婢,哪有如今的清冷。 清晨,顧長安出現(xiàn)在中庭,正在跟幾個家丁吩咐著什么,聲音十分模糊,聽不真切。 沈靈淵轉(zhuǎn)頭去看葉檀,見他聽得仔細,問:“他們說什么?” 葉檀轉(zhuǎn)向沈靈淵道:“柳家出事,顧長安在打點?!?/br> 原來這個時候柳家已經(jīng)出事了。顧長安并不像柳云生所說的那樣見死不救。想來也是,柳家一家都被打入牢獄之中,柳云生一介書生,無權(quán)無勢,若沒有外人相助,自己如何能逃出?顧長安雖然辭了官,但是家底尚在,在朝中也還有些關(guān)系,這才能幫柳云生打點。 果然,沒過幾日,柳云生就被顧長安接回千燈鎮(zhèn),安頓在旁邊的老宅中。柳云生所住之處和顧非煙的閨房正好只隔了一堵墻。此時的柳云生已不是之前見到的翩翩佳公子。他面頰凹陷,雙目空洞無神,癱在一堆空酒瓶中,也不知是醒著還是醉了。 顧非煙已有些時日沒見過柳云生,今日提了食盒前去探望,見到他這般形容,又是害怕又是擔心,忍不住偷偷垂淚。 柳云生雙目動了動,突然踉蹌著撲了過來,抓住顧非煙雙肩晃道:“煙兒……你去求求你爹,讓他再想想辦法,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