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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就接了句:“多可愛一名字,和這小冰山……” 他笑了聲,那一聲就叫寧綏當即冷了臉。 打那以后寧綏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喊自己,哪怕是他的生父,他都不允許這樣喊。 周鶴看著寧綏手里的線,沒忍住彎著眼悶笑。 也就對著他,寧綏才會用這種方式威脅。 小貓看似伸出了自己的利爪,其實指甲早就收進了rou里。 周鶴想再逗一逗,又怕逗狠寧綏直接扭頭就走,老狗比難得當人,只好忍一忍。 他正想說點什么給寧綏順順毛,就聽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周鶴揚了下眉,隨后便見小二推門走進來:“寧師,您點的魚好了?!?/br> 他說完才瞧見坐在角落里的周鶴,瞬間就明白了:“周師?!?/br> 周鶴一點也不意外那個看似什么也沒聽的人已經(jīng)幫他點了,他走過去坐下,在小二擺盤完起身離開時對著寧綏招了招手:“來,一塊兒。” 寧綏看都沒有看那桌上的美味一眼,哪怕他已經(jīng)嗅到了魚香。 周鶴也不急,慢條斯理的挑著魚刺:“我們是不會餓了,但口舌之欲總可以滿足一下吧?還是說你不喜歡吃魚?可當初在無歸山上,你也沒挑啊?!?/br> 不過…… 寧綏好像沒有什么不吃的。 寧綏總是這樣,便是周鶴,也瞧不出他的喜惡。 他對任何人任何事的感情都過于淡了點。 等到周鶴把一桌子的魚都吃完后,他便自己收拾了碗筷下樓。 寧綏瞧著窗外瞧了片刻,沒等到他回來,他頓了下,到底還是側(cè)目看了眼緊閉的門,隨后面無表情的看回了窗外。 然而等到陳寡都回來了,周鶴還是沒有上來。 寧綏聽著陳寡在他屋里頭念叨李錦殺了多少個人,上頭還有些什么令人作嘔的藏品,還有梨花院原本就是李錦的父親布置的,故而像是迷陣一般云云。 他頭一次覺著有點吵。 在陳寡還要念叨謝木怎么怎么樣時,寧綏終于投去了視線。 不像往日那般只默不作聲的聽著,他的視線平淡而又漠然,直接叫陳寡住了嘴。 陳寡撓了撓頭:“……寧哥?” 寧綏沒說話,又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做啞巴。 陳寡遲疑了一下后,還是離開了此地。 等寧綏又自己安靜了片刻后,他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寧綏沒動,但他知道是周鶴來了。 “來?!敝茭Q喊他:“看看這是什么。” 寧綏沉默一會兒,離開了窗邊走過去。 他的視線落在周鶴手里的碗上,看著碗里白花花的東西沒有說話。 周鶴將碗放在了木桌上:“許久沒給你做過了,手生了些,費了點時間,沒等急吧?” 他頓了頓:“糖蒸酥酪,我記著你喜歡吃這個的?!?/br> 寧綏垂眸沒動,周鶴便笑了下:“陳寡說他覺著你喜歡吃豆花,但你是瞧著豆花同這個有些像吧?” 的確。 寧綏當初看豆花一眼,的確是這個原因。 但他對吃食真的沒有什么偏好也沒有什么厭惡。 寧綏坐下來,沉默了許久后拿起了勺子。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他會吃不過是因為…… 是周鶴親手做的。 兩百多年前,周鶴不信他不像尋常小孩那般對甜點沒有興趣,親自學著做了一碗糖蒸酥酪擺在他面前。 那時周鶴揉著自己的手,拉長了語調(diào)說:“這東西可真難做,你要是不喜歡吃,我就學點別的。” 周鶴永遠是這樣。 寧綏勺起一勺,他在心里說,他永遠這樣。 溫柔而又細心。 不會強迫他,也不會綁架他,他總是慣著他、對他好。 但在他心里…… 他究竟只是一個長不大的、還需要他保護的孩子,還是只是他唯一的徒弟? 寧綏吃了一口糖蒸酥酪。 還是一樣的味道,甜而不膩。 糖蒸酥酪其實是要放涼的,但周鶴這人看著隨意,其實很多時候都沒有耐心,所以他是起卦用術法將其冷凍了的。 淡淡的涼意入口,寧綏的心卻從冰冷的湖底浮上來了點。 周鶴見他吃了,便微微松了口氣。 他隨意道:“你這樣沒木偶也不方便,真不回無歸山去拿雪峰烏金木么?” 寧綏沒回答,只問:“我不會餓,為何要給我做?” 他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勺子,語氣依舊沒有什么起伏,像是木偶在說話。 周鶴捻著手指:“想給你做便給你做了,對你好,還得找個理由?” 又是這樣。 寧綏無法理解周鶴為何能無條件的寵著他、縱著他。 但此時他…… 他想試試。 像是周鶴說的那樣。 “回去一趟吧。”寧綏拿起勺子,勺起了第二勺,語氣依舊毫無波瀾:“我想做個木偶。” 他像是一塊始終將自己冰封在雪河里的冰塊,在周鶴無窮無盡、不知疲憊的打撈中,終于甘愿入網(wǎng),去瞧瞧岸上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嗚嗚 寫這章的時候差點寫哭了…… 超級心疼寧寧qwq 求收藏求評論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