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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一個灰色人影,人影看起來偏瘦,腳步虛浮的沖著二人飛奔而來:“咯咯,咯咯咯……” 那人一邊笑,一邊左搖右晃的跑著,突然腳步不穩(wěn)的倒在地上,聲音很大,季盞白都感覺自己的膝蓋一疼,那人卻沒有喊疼,而是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朝他們跑。 待到人跑近了兩人才看清,那是一個極其瘦弱的女人,臉上臟兮兮的,嘴唇發(fā)白,頭發(fā)蓬亂,衣服緊緊地包裹著她瘦弱的身軀,因為心智失常才一直發(fā)出怪笑。 女人跑到二人面前,季盞白聞到了一股酸臭,看得出來女人已經(jīng)許多天沒有洗澡,但他沒有躲避,容漓拉住季盞白的手腕,想把季盞白拉開,怕他被女人撲倒。 那人歪著頭湊到季盞白身前,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傻笑:“嘿嘿,香!” 容漓的臉色難看起來:“哥哥,她……” “沒事?!奔颈K白輕輕搖頭,女人的眼睛里只有好奇,沒有其他雜質(zhì),看起來很純粹,不像是壞人,既然只是失了神志,那就不必大驚小怪。 容漓在意的根本不是女人有沒有問題,而是這女子竟然敢湊到師尊面前,還說師尊香,香不香他不知道嗎,用得著她來說嗎?! 他都不敢做的事,一個瘋子竟然輕松做到了,容漓心里是赤裸裸的嫉妒。 季盞白直直的望著女子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嘿嘿,好吃?!迸舆呎f邊傻笑,像是完全聽不懂季盞白的話。 見女子開始啃自己的手指,季盞白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塊糕點:“吃這個吧,這個比你那個好吃?!?/br> 這句話女子倒聽懂了,奪過季盞白手里的糕點就開始狼吞虎咽,季盞白連忙道:“慢點,沒人跟你搶,別噎到。” 容漓拉了拉季盞白的袖子:“她都不知道跟哥哥道謝,哥哥還這么關(guān)心她做什么?” “我給她糕點又不是為了讓她感恩,沒事?!奔颈K白繼續(xù)沖著女子微笑:“還要吃嗎?” 女子點頭。 季盞白道:“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家在哪里?” 容漓頗有些懷疑這女子聽不聽得懂,就在兩人覺得沒希望的時候,女子開口了:“家,家,嘿嘿,家?!?/br> 說著,女子就朝著她來時的方向而去,兩人對視了一眼,跟上女子的腳步。 他們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到達了一個看起來很是破舊的小院,院內(nèi)有三間屋子,應(yīng)該是女子的家。 女子家中雖然簡陋,但好歹有了個落腳的地方,季盞白拿出兩盤不同的糕點給女子,女子風(fēng)卷殘云般吃了兩塊,剩下的沒再動,季盞白不明就里,女子只是搖頭,不肯再動那兩盤糕點。 “我們在你家借住兩天,然后拿食物和銀子做交換,可好?”季盞白問道。 女子“啊,啊”地發(fā)出怪聲,季盞白笑了笑,容漓皺眉:“她能聽懂?” “應(yīng)該是懂的,你看她家里雖然亂了些,但并不臟,而且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應(yīng)該是她自己收拾的。”季盞白道。 女子從盤子里拿了幾塊糕點,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就往外跑,生怕季盞白搶回去。 “她這是去做什么?” 季盞白搖頭:“不知道,跟上去看看?!?/br> 兩人迅速跟在女子身后,隱藏好氣息,女子不停地左看右看,一直往前跑,直到要出烏蠻鎮(zhèn),女子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他們跟著女子出了烏蠻鎮(zhèn),又往東走了三四里地,遠遠的看到一片木樁,木樁上端呈尖刺狀,不知道用來做過什么,上面帶著斑斑血跡,聞起來腥臭無比,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女子從木樁中間穿行而過,臉上還是之前那副傻乎乎的模樣,沒有任何懼色,再往前是一片墳場。 遠遠望去,墳場上有許多白紙,土壤也是剛翻過,看起來像是新墳,至少有十幾座,兩人跟著女子繼續(xù)穿行,看著她停在一個很小的墳?zāi)骨?,“噗通”一聲跪下?/br> 女人拿出剛才從季盞白處得到的糕點,哆嗦著手把糕點放在墳前,那座墳看起來非常矮小,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容漓低聲問道:“里面是她的親人嗎?” 因為親人死了,所以才精神失常,成了瘋子。 “或許吧?!奔颈K白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女人神神叨叨念念有詞的樣子,那模樣看起來像是在囑咐著什么,但他們一句也聽不懂。 烏蠻鎮(zhèn)死了那么多人,眼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去,任誰也受不了這種打擊。 看著女人的樣子,季盞白突然就想到了他mama,不知道他在現(xiàn)代是什么情況,如果出了事,他mama會不會跟這個女人一樣? 季盞白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腿也有些發(fā)軟。 容漓抓住季盞白的手:“師尊,你怎么了?” 季盞白搖頭不說話,他渾身冰涼,容漓看著季盞白的樣子很是擔(dān)心,師尊這副模樣,怕不是要暈過去了吧? 容漓扶著季盞白坐下,季盞白閉著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們回去吧?!?/br> “師尊……”容漓皺眉看著季盞白:“師尊您怎么樣?” “我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事,現(xiàn)在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等季盞白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手還緊緊牽著,容漓的掌心溫?zé)?,他的手還有些發(fā)涼,季盞白剛松開,就被容漓拉了回去:“我不知道師尊在想什么,師尊既不想說,弟子便不問,我不能為師尊做什么,也只能為您暖暖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