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書迷正在閱讀:死后和師父在一起了、穿成萬人嫌后我成了海王、師弟他為何這樣、穿書后與偏執(zhí)大佬HE了、想洗白?我不同意[快穿]、穿書后我成了兩大豪門的團寵、美貌國師在線救世、我的四個男友、強上了喜歡的人之后(校園H)、斷虹霽雨念奴嬌
容漓怔怔的望著季盞白的臉出神,這個人原來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還愿意救他…… 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嗎? 季盞白跑了很久,直到氣喘吁吁,這在往常他是想都不敢想,因為他的身體很弱,不可能跑這么遠,早就累暈了。 也好在容漓比較輕,季盞白把容漓放下,半蹲下身子,認真盯著他的臉:“你叫容漓?” 容漓點頭:“你不認識我?” 季盞白還沒回答,容漓繼續(xù)道:“多謝你救我,不過今后還是離我越遠越好,雖然你很厲害,但今天只有他們幾個,若再多來些人,你也會跟我一樣,無法反抗?!?/br> 容漓的聲音稚嫩,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像個五六歲的孩子。 “為什么不反抗?”季盞白問道。 容漓抬起臉,視線轉(zhuǎn)向遠處:“反抗得來的不過是更多的拳打腳踢?!?/br> 為了少挨些揍,還不如不反抗。 季盞白心中一疼,已經(jīng)確認面前的這個孩子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容漓,他輕輕把容漓抱進懷里:“沒事了,現(xiàn)在都沒事了?!?/br> 季盞白一邊抱著容漓,一邊拍著他的背,在季盞白的認知里,小孩子都是這么哄的,可容漓的心智跟五六歲的小孩完全不一樣,但這確實第一次有人肯離他這么近,還抱著哄他,用那么溫柔的語氣。 從出生那天起,他就已經(jīng)被拋棄了,他有母親,可是母親從不關(guān)心他,甚至是漠視他,只有父親來的時候,母親才會多隨著父親多看他兩眼。 容漓知道,母親得了病,他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母親經(jīng)常打他,打的他遍體鱗傷,之后又抱著他說對不起,哭成個淚人,如此復(fù)復(fù),容漓只覺得心冷,無論身處在何地,他都感覺周圍如冰窟一樣。 可這個人的懷抱卻無比溫暖,讓他不想放開。 季盞白用袖子給容漓擦了擦臉,沒了泥土的遮擋之后,容漓的五官才顯現(xiàn)出來,那是一張非常精致的臉,白皙到?jīng)]有任何瑕疵,因為瘦弱,顯得眼睛非常大,季盞白心酸的差點溢出眼淚,容漓這個樣子,實在太令人心疼。 容漓笑了笑,也伸手拍了一下季盞白的背:“嗯,我沒事?!?/br> 季盞白:“……” 他怎么感覺完全反過來了,明明是他在安慰容漓不是嗎? 正在季盞白感覺容漓可愛,想揉一揉容漓的臉蛋的時候,突然驚醒了過來,原來是做夢! 季盞白心里一萬個媽賣批,做夢就不能讓他摸兩下再醒嗎? 什么破夢! 第二次夢到容漓,是瑯琊峰出事之后,容漓被身邊的老奴背叛,把他送給了一個變態(tài)試毒,因為容漓體質(zhì)特殊,什么樣的毒都能慢慢吸收,直至消失,于是那變態(tài)就在容漓身上用各種各樣的毒,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每次容漓都能熬過來,而且還能免疫各種毒,不滿于此,開始用其他方法折磨容漓。 容漓在那個地方呆了整整五年,也是在這五年內(nèi)性情大變,季盞白是在容漓被關(guān)起來的第二年,出現(xiàn)在溶洞之中。 當(dāng)時容漓被鐵鏈緊緊鎖著,不能動彈,身上全是可怖的疤痕,都是毒液造成的,雙手腫的像是在水里泡了三天,指甲全是黑色的,雖然容漓不怕毒,但他吸收那些毒素需要時間,身子也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狀況,比正常人還要難熬。 容漓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嘴里不斷地溢出痛苦的呻吟,季盞白想救容漓離開,卻不知從何下手,他伸手去解容漓身上的鐵鏈,卻撼動不了分毫。 容漓察覺到動靜,以為是有人送飯過來,那老變態(tài)雖一直拿他試藥,折磨他,卻并不想他死,所以每日三餐都定時給他送過來,沒想到睜眼見到的是季盞白。 上次季盞白突然消失,他找遍了整個瑯琊峰也沒找到,容漓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又出現(xiàn)了…… 容漓靜靜的看著季盞白,沒有說話,季盞白抓耳撓腮,解了半天還是解不開,抬頭對上容漓的視線,季盞白有些詫異:“你醒了?!?/br> “我一直都醒著?!比堇斓穆曇艉苄?,他實在沒有力氣說話,能忍住身上的疼痛已然不易,容漓不想在季盞白面前出任何聲音,盡管這個人不會嘲笑他。 季盞白低頭繼續(xù)與鐵鏈奮戰(zhàn):“這東西該怎么弄開?我救你出去?!?/br> “你解不開的?!比堇斓哪抗庖诲e不錯的看著季盞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就會變成跟我一樣?!?/br> 被鐵鏈綁起來拿來試毒,他曾親眼見過一些人被毒蜘蛛活活咬死,他自己也被許多蜘蛛、毒蛇咬過,各種各樣的毒物,有的他都叫不上來名字,容漓倒是希望自己能跟那些人一樣,死了也比現(xiàn)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強。 “你若是想救我,倒不如殺了我?!?/br> 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容漓的臉?biāo)查g變的煞白,他狠狠地咬住唇,嘴里發(fā)出小獸一般嗚咽的聲音,季盞白看著他難受,抓住容漓的手腕,心里難受極了,他連個鐵鏈都解不開,真是沒用。 “堅持下去,容漓,堅持下去,不能放棄,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你要活著,你還要報仇不是嗎?”季盞白生怕容漓會堅持不住,一直跟容漓說話,也不管他聽不聽的見。 “啊……” 容漓開始掙扎,季盞白一把抱住容漓:“撐住,容漓,只有活下去,才有手刃仇人的機會,你想殺了那個變態(tài)吧?就算死,也得先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