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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安奇怪。 說罷,顧淵轉(zhuǎn)身就拿出一件氅衣披在了江弈安身上:“夜里涼?!?/br> 就在這時(shí),季子雍打了一個(gè)響亮的噴嚏。 江弈安理了理氅衣無奈:“叫方小棠找人過來接他吧。” 江弈安一紙飛鳶過去,不過片刻紙鳶又飛了回來。 “師姐說了什么?” 江弈安道:“沒說什么,大概意思就是她不想管季子雍了,讓他愛睡哪兒睡哪兒。” 兩人并肩走著,兩人走到房前,顧淵還沒開門,突然江弈安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一下子就跌進(jìn)顧淵懷里。 顧淵抓起他朝他手被一探,才發(fā)現(xiàn)江弈安冷地冰涼,他連忙帶著江弈安進(jìn)房里,江弈安躺在床上又縮成了一團(tuán)。 不對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到午時(shí)啊。 顧淵抬手為江弈安療傷,等江弈安稍微舒展些,他又跑到廚房給江弈安煎藥。 一碗熱湯下肚,江弈安還是冰冷異常。 “弈安?”顧淵輕聲道。 江弈安微微抬眼看著他,“你是不是吃多了酒?” 江弈安一笑:“胡說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蠱……” “我不是說等你……” “去八重觀?!苯陌草p聲道,“胡地仙可以幫我拔蠱,明天我便啟程。” 顧淵點(diǎn)點(diǎn)頭,直到江弈安入睡,顧淵還是難以入眠。 這些天,顧淵發(fā)現(xiàn)江弈安體內(nèi)的蠱不僅沒有轉(zhuǎn)好,反而好像更加惡化了,夜里他躺在江弈安的身邊就可以聽到他輕微的隱忍聲,他知江弈安是因?yàn)樗诓胚@般忍耐,所以他越發(fā)覺得虧欠江弈安。 八重觀,若是真的能夠祛除蠱毒那該多好啊。 ☆、難辨 顧淵站在十七殿前看著遠(yuǎn)處的一片空曠——百鹿?jié)桑叛劭慈パ矍疤斓叵嘟?,果然是人間美景,可顧淵一點(diǎn)也不覺得愜意。 早上,江弈安和季子雍單獨(dú)去了八重觀,將顧淵一個(gè)人留在了這里。 早飯時(shí),江弈安剛放下碗筷,季子雍就大步流星地過來:“走吧,再不走就晚了?!?/br> 顧淵一聽連忙一口氣扒了好幾口飯也收拾起來。 江弈安抓著他:“你急什么?慢慢吃啊。” 顧淵道:“不是要去八重觀嗎?” “是要去啊,”江弈安道,“可我又沒說你去?!?/br> “這還用說嗎?你去我當(dāng)然要去。” “你留在這兒。” “我不要?!?/br> “什么不要,你好好在長生門待著?!?/br> “我不要?!?/br> 季子雍:…… “昨晚是你說我們一起去的?!?/br> “我說過嗎?我說的是我,不是我們?!?/br> 顧淵:耍賴一絕又開始了。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們一起去。你讓我一個(gè)人待在這里什么也不熟……” “楚軒你不熟?” 季子雍:你熟著呢,以前又是下棋又是打馬球的,喂鳥喂得還一級棒。 “楚軒他自己……” “行行行,”江弈安道,“但你先出來,我?guī)憧礃訓(xùn)|西?!?/br> 顧淵一聽高興極了,跟著江弈安就走到門外,剛才的不愉快立馬一掃而光。 “你看。”江弈安指著月亭后面的山。 “什么?” “那邊有樣?xùn)|西。” 顧淵仔細(xì)地看著:“什么都沒有啊。” “你再好好找找,就在那邊。” “沒有啊?!?/br> “就在那兒你好好看看。” “我沒看到,”顧淵自言自語,“哪里有,你是不是……”顧淵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空無一人。 顧淵:………… 他攥著拳,轉(zhuǎn)回殿內(nèi)果然季子雍也不見了。 顧淵牽著季晏如站在月亭邊上。 “師叔你在看什么?”季晏如一只手抓著一個(gè)繡球,一只抓著顧淵道。 顧淵回神:“師叔在看空氣呢。” “空氣是什么?” “空氣就是……世間最好看,又最難看到的東西?!?/br> “那我也想看空氣?!奔娟倘鐪愡^去。 顧淵笑了笑:“好啊,那晏如我們?nèi)フ夷隳镉H,帶著娘親一起看好不好?。俊?/br> “好?!?/br> …… 顧淵踏出每一步,鞋襪都陷進(jìn)厚厚的雪里。 他看著眼前一片銀裝素裹,竟不敢相信居然是與長生門在同一個(gè)時(shí)節(jié)。 這八重觀……倒是風(fēng)景別致。 周圍的雪凇和尖尖的冰錐就好像水晶一般倒掛在枝干上,覆蓋在枝椏上的雪就好像狐裘一般。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放眼看去,周圍的枝干還是密密集集地長在了一起,周圍除了夾雜在白色之間的樹干,如果不仔細(xì)看,樹林里邊的景象就是渾然一體。 顧淵全身襲來一股寒意。 “他們也不見穿什么厚衣服,不冷嗎?”顧淵自言自語道。 他摸索著走在雪地里,轉(zhuǎn)念一想這樣走著也不是辦法,于是顧淵凝神就變化出一只紙鳶來,紙鳶飛上天空,慢慢地就朝一個(gè)方向走去。 顧淵一笑,拎起前擺就跟著走了過去。 胡地仙住的八重觀與其說是一個(gè)觀,倒不如說就是眼前這整個(gè)冰天雪地。 此前的八重觀不是這般皚皚的白雪,八重觀本就是由胡地仙幻化而成,四季跟隨胡地仙幻化,所以八重觀到底是何景象誰也不能真正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