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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長生殿前一片平靜,江弈安身上的結(jié)界隨著顧淵和銀輝一并消失,晉沅趕到,卻只看到江弈安一人。 “長生門,從此再無顧淵。” 江弈安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紫紅色的落陽,“就算沒有明月,日光晨起昏落,永遠(yuǎn)如此,”江弈安笑了笑,“‘不見明月生不休’,原來……是這個意思?!?/br> 顧淵沉下去做了一個夢,他夢回十五,長生入門,機(jī)緣遇會,難擇難棄,幾多別離,都不及喚他一聲師兄來得安心。 如今冠斷靈滅,江弈安終究是什么都沒有給他留下。 一紙一箋,一葉一枝,一繁一落,他顧淵來過,這里的紋痕猶在,可深意卻已不似往昔。 “師兄?!边@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喚你。 “弈安……”如今我想這么喚你。 顧淵輕喚,他正在經(jīng)歷寒冬。 顧淵,年十八。 曾經(jīng)的死生磨難或一見成歡都已淡去,顧淵在長生門的此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與江弈安說再見,再見,便是再也不見。 ☆、機(jī)緣 “您行行好放我過去吧……您行行好……” 周圍水流聲潺潺,飛鶯婉轉(zhuǎn)啼鳴,山林谷風(fēng)呼聲徐徐,一片清新的意味。 “此地不準(zhǔn)許外城的人入內(nèi),喏!你睜大眼睛給本大爺好好瞧瞧,這上面寫著什么!走遠(yuǎn)些!別給我們沾晦氣!” “走開走開!鎮(zhèn)上有鎮(zhèn)上的規(guī)矩,別擋道!” 一輛四人四角的精致轎子從城門口走出來,周圍幾位官兵眼神兇惡,護(hù)在轎子前面對圍上來的人推推搡搡。 “你干什么!” “!” 遠(yuǎn)處的爭吵聲,把顧淵從沉迷中一下子抓了回來。 顧淵猛地睜開眼睛,泥土的氣息一下子撲面而來,他眼前綠草叢生,泥土粘滿草根,上面還有慢慢攀爬的小蟻。 “呸……呸……” 顧淵睜開眼,他動了動嘴唇吐了吐戳得自己嘴唇癢癢的草尖,發(fā)現(xiàn)自己撲倒在地面上。 “嘶……” “我怎么會在這兒……嘶……” 顧淵全身酸痛,四肢就好像被拆卸一般疼痛,他艱難地挪動著上半身,仰起頭看了看周圍。 “這是……這是哪兒……” 顧淵皺起眉翻身仰頭躺在回到草地上,看著眼前曠闊的天空,片刻后他一驚才想起。 漆莊?! 三哥! 三哥…… ……我從懸崖上掉下來,居然沒有死? 我離開漆莊了……我離開漆莊了! 顧淵抬手照著自己的大腿和手臂捏了捏:還好還好,手腳還在。 ……這到底是哪里? …… 顧淵循著剛才的方向看去,轎子從他面前的石路上緩緩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樹林里。 顧淵躺在地上清醒了一番,這時,他耳旁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喂!” 顧淵聞聲轉(zhuǎn)頭,一個少年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少年微微彎著腰,臉帶詫異地看著顧淵。 “喂?!?/br> 顧淵艱難地挪起身子,坐在草地上看著少年,少年一身破舊的的衣服,個子不高,而且還十分瘦弱。 “我還以為你是死人呢?!?/br> 顧淵動了動胳膊然后拍了拍衣服站起來:“小兄弟,這里是……” “你自己不會看啊?!蹦巧倌暌贿呎f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城墻上的石匾。 石門又長又高,顧淵走了幾步才看到石門上的兩個大字:“宣州?” 剛剛那位少年看到顧淵站到自己面前就朝顧淵全身上下掃了一圈,他看顧淵全身上下雖然臟亂些,可衣著卻還有些講究,心中不免疑惑起來。 “非宣州人不讓進(jìn),你去別處吧……” 少年皺著眉走開,顧淵伸手抓住了他:“小兄弟,我……”顧淵本打算說說自己的來處,可如今一想,他連漆莊屬于哪個州都不知道,就只好作罷。 顧淵看了看少年再仰頭看向圍墻上的石匾:“宣州……” 少年覺得顧淵奇怪,打算獨自走開,這時候顧淵卻主動自己放開了朝城墻走去。 “哎……”少年搖了搖頭走到一邊。 不過片刻,少年剛拾起地上的一棵干柴,就聽到遠(yuǎn)處的聲音傳來:“去去去!別添亂!非宣州人不讓進(jìn)啊,要進(jìn)把憑證給我拿出來!” 顧淵吃了閉門羹,剛打算開口眼前的通天木門就被立馬拉上了,他皺起眉有些無奈,此地明明可以有歇腳的地方卻還被人攔在了外面。 那個稚嫩的聲音再次從他背后傳來:“我都跟你說了你進(jìn)不去?!?/br> 顧淵轉(zhuǎn)頭,看到方才那位少年。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顧淵問道。 “你不也是……不過看你的樣子……離家出走了吧,我就不一樣,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少年說最后一句話時聲音極小,可顧淵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我也跟你一樣?!?/br> 一個時辰后,太陽漸漸從山邊落了下去,顧淵看著漸黑下來的天空,感覺到從山谷傳來的陣陣涼意。 兩人軟硬皆施被據(jù)在外數(shù)次,城邊的守衛(wèi)油鹽不進(jìn),根本毫無辦法,顧淵看著少年不遠(yuǎn)處破爛又簡單的帳篷,再想想如今無處可去的自己,心中就打了個主意。 “這宣州,想個辦法總是要進(jìn)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