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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兩人這個樣子已經(jīng)不能用不妥來形容了,江弈安覺得就是瘋狂,不切實際的瘋狂。 江弈安再次推了推顧淵,可顧淵就好像是塊木頭似的,除了嘴上的動作其他地方依舊紋絲不動。 江弈安眉頭一皺,抬腳就朝顧淵的左腳用力踩下去。 “唔!” 顧淵吃痛,感受到刺激后就下意識彎腰松開了手,退到了江弈安的面前。 “師……” 顧淵一抬眼,就看到江弈安那有些微微發(fā)紅的嘴唇,心中一股熱流涌了上來??傻葍扇藷岫纫贿^,顧淵一下子驚在原地。 蒼天,我都干了什么…… 江弈安皺著眉站在他面前,他頭發(fā)倒是絲毫沒有凌亂,就是原本別在腰帶上的前擺被壓得皺巴巴的。 顧淵直起身子看著他,有些無地自容。 兩人就這樣靜止在原地。 江弈安微微咽了咽口水,他的心中翻江倒海,如同戰(zhàn)敗的士兵慌亂至極,他不知道此情此景應(yīng)當(dāng)如何開口,所以他不可以輕舉妄動。 因為誰先動誰就輸了。 于是他打算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讓顧淵心生畏懼然后落荒而逃。 江弈安緊緊咬著牙齒,抬臂將雙手交叉在胸前,然后微微地仰起頭。 顧淵眨了幾下眼睛,抿了抿嘴唇,他平著嘴默默地看著站在眼前的江弈安還有他那隱隱鼓起的臉頰。 顧淵一看就知道此時江弈安一定在咬牙切齒,那個念頭再次冒了出來:我剛剛到底干了什么。 “咳!”江弈安咳了一下。 顧淵下意識靠過去,江弈安抬手止住了他:“剛、剛……” “師兄你愿不……” “就當(dāng)是意外吧?!?/br> “可你也……”顧淵話還沒說完,江弈安就猛地拉開木門從廚房前門走了出去,不到一秒又將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 顧淵停在原地根本攔不住江弈安,片刻后,顧淵歪著頭嘆了口氣,他抬手撫在自己的額頭上撓來撓去,他覺得自己又做了錯事。 江弈安出門后順著白色大理石長廊快步走在蓮池邊,此時月亮已經(jīng)爬到頭頂,月影映照在墨色的蓮池上,晚風(fēng)徐徐,愜意至極。 剛剛的感覺在江弈安的全身里不斷飄蕩,顧淵的溫度在他嘴唇上揮之不去,他放慢腳步靠近圍欄,將手肘搭在石柱上,看著水里自己的白色身影,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瞬間充斥著全身。 他轉(zhuǎn)身反靠在石柱上,仰起頭看著頭頂?shù)脑铝?,他想,那日兩人坐在渚澤宮的飛檐上,也有這樣一般明亮的月亮。 與今天不同,那夜中秋月明,卻是漫天的飄雪。 也是那日,顧淵略微冰涼的唇如同現(xiàn)在這般貼在了自己的唇上。 就像雪花落進(jìn)發(fā)間,融入的、溫柔地。 江弈安將頭朝后倒,長生冠束著的長發(fā)輕盈地飄在蓮池上方,他慢慢閉眼,任由著夜風(fēng)掠過自己的頭發(fā)和睫毛。 江弈安的喉結(jié)微微動著,他的下巴和脖頸被月光襯托出一條完美的輪廓,他的兩邊嘴角微微向上彎起,是一種顧淵從未見過的弧度。 這幾天,顧淵的頭比書齋前面的那幾根柱子都大,自從那天江弈安從廚房奪門而出后,顧淵覺得江弈安對他的態(tài)度怎么又如同門一般生分,就好像,那天夜里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一般。 可那天后顧淵覺得江弈安對那天夜里自己膽大包天的行為并沒有特別生氣,他甚至還覺得江弈安根本沒有拒絕他的意思。 那為什么如今江弈安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呢? 難受,江弈安這種難以捉摸的態(tài)度太讓人難受了。 “顧淵……” 顧淵坐在書齋的桌案上發(fā)呆,手上一直捏著毛筆可紙張卻是空白一片,筆尾抵在他的兩頰上已經(jīng)戳出了一個圓圓的印子。 “顧淵……” 顧淵越想越覺得江弈安這性子太別扭了,直接承認(rèn)就這么難嗎? “顧淵!” 啪一下,顧淵就被嚇得一怔,季子雍將書卷成圓筒形重重地敲在顧淵的桌案上,顧淵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將手上的筆帶落在了硯臺旁。 “你發(fā)什么呆?”季子雍皺著眉看著他,“想什么呢?你咒術(shù)背完了?剛剛我說的你記下了?不正經(jīng)。”說著他要轉(zhuǎn)身,顧淵剛伸手要將筆撿起來,季子雍又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 “說,我剛剛講了什么?” 顧淵:…… 坐在周圍的弟子看著顧淵面帶笑意,只有站起來的兩人在大眼瞪小眼。 半晌,不出季子雍所料的顧淵擠不出一個字,他嘆了一口氣:“待會兒放學(xué)別走啊你,等著我?!?/br> 周圍的弟子有些一聽笑出了聲。 東邊的太陽緩緩下山,書齋長長的影子慢慢拉長,變成一片金黃。 顧淵跟在季子雍身邊,幫著季子雍整理桌案上的紙張。 “你……”季子雍抬起頭看著他。 顧淵微微笑了笑。 “江弈安……”他又說道。 顧淵卻搖了搖頭又笑了笑,臉上還有些無奈的意味。 季子雍有些微微的震驚,左右看了看湊過去對顧淵脫口而出:“不是吧,你這都沒效果?” “季師兄你別取笑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著急了些,所以師兄……”說到這里,顧淵愣住了,“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