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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芳林點點頭,他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我也啟程了?!彼麑橛⒄f。 洪英點點頭,擔憂神色溢于言表:“師叔,你多小心?!?/br> “放心?!毖绶剂中α诵Γ骸扒嘀穹暹@邊,你替我打好掩護?!?/br> 洪英點頭。 宴芳林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腳下一點,人便凌空而起:“走了?!?/br> 須臾便看不見了。 留下洪英一個人目瞪口呆。 早就猜到和親眼看到,帶來的震撼程度還是有點不一樣。 宴芳林借著夜色的掩護,落到了還渡口。 郁青池如今已經(jīng)是道門第一號人物,為防止他潛逃,十大掌門聯(lián)合押送,帶的隊伍足有百人之多。梵音山遠在海上,四周無路可通,加上地方特殊,靈力起不到任何作用,因此也沒辦法御劍前往,無論是出來還是進去,都只能坐船。 一百多號人物,足足坐了數(shù)十條小船,船上都掛著琉璃燈,將整個水面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宴芳林如今的幻形易容術已經(jīng)遠超從前,他幻化成一個紅唇白面的修士,便混入了人群當中。 再往前走,便進入梵音山附近,法力便無法使出了。這是郁青池最后的逃脫機會。 他怎么還沒逃走,難道真像梅子青說的那樣,他真老實到不會反抗? 他骨子里的魔族因子呢?他的反叛精神呢? 他一直都覺得郁青池骨子里是個白切黑的小白花。 韋芳等人站在渡口,看著眼前一派忙碌景象。 “師父,我們要啟程了么?”他門下弟子問。 韋芳搖頭:“再等等。” 他旁邊的朝山道人和宋青之等人,神色都很嚴肅。 再往里便是梵音山的邊際了,在那里不管是法力多么高強的魔修,都會形同凡人,郁青池的同伙如果要搭救他,還渡口便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也是他們最后的機會。 雖然郁青池已經(jīng)在他們手里,但是不一網(wǎng)打盡,便永遠留著大患,道門始終得不到真正的平安。 柳梓楸緊抿著嘴唇,站在他師父劉鳳義身后。 雖然名義上是要把郁青池囚禁起來,但他已經(jīng)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梵音山是什么地方,他早就聽說過,這些師尊們對郁青池是什么處理態(tài)度,他也看出來了,郁青池到了梵音山,只怕生死難料。 “喂,你!”突然有個修士的喊聲吸引到了他的注意,他扭頭看去,便見一個身穿倉門派道服的年輕修士,正在四處觀望,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修士訓斥他說:“這艘船閑人勿近,你不知道么?” 宴芳林心頭微微一跳,便點著腰退了幾步。 看來就是面前這艘船了。 這艘船是所有船只里最大的一條,船艙里燈火通明,外頭守滿了人,船艙頂部掛滿了黃色布篆,那些黃色布篆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一股淡淡的金光,這是一道符篆組成的法陣。 宴芳林冷眼看了一會,他如果使用神識進入船艙,只怕就要暴露了。 梵音山近在眼前,他們卻停滯不前,顯然是在等他。 既然他們如此期盼他的到來,那他不能讓他們失望。 他就來大鬧一場,出出氣,也鼓動一下郁青池。 他便直接朝韋芳等人走去。 他走的很快,一邊走一邊拔出身后的靈劍來。 柳梓楸早就注意到了他,見狀立馬快步朝他走了過來,宴芳林卻已經(jīng)早他一步走到了韋芳等人對面的小船上:“喂!” 宴芳林頗為放肆地喊了一嗓子,他剛喊出聲來,便見柳梓楸提劍刺來,劍身眼瞅著就要刺破他身上的衣袍,宴芳林陡然化作了一陣黑霧,那黑霧卻是一個人的形狀,直接撲向了韋芳等人。 宋青之的袖口里飛出一道符篆來,金光撞上黑霧,火花四溢,直接燃燒了起來。那黑霧人形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張開血盆大口,便將韋芳的頭給吞進了肚子里去。 圍觀的人只看到韋芳的頭被黑霧吞沒,身體搖晃了兩下,便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朝山道人默念了一句咒語,掌心一團金光打了過去,那黑霧陡然散去,留下韋芳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 劉鳳義急喊:“韋芳兄!” 韋芳陡然恢復了理智,頓時勃然大怒,縱身便朝那黑霧追去。 “韋掌門,莫要沖動!”朝山道人急喊了一聲,便也縱身追了上去。 那團黑霧卻一點要逃走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在小船之間亂竄,時不時還發(fā)出囂張的笑聲,數(shù)十條小船上的人全都亂成了一團,不斷有人被驚嚇到落入水中,有人大喊:“魔頭來了,魔頭來了!” 宴芳林玩夠了,回頭看一眼,便見朝山道人和韋芳緊緊跟隨在自己身后。他趁著光影搖晃,直接朝郁青池所在的船只飛去。 “他沖大船去了!” “攔住他!” “有人要救郁青池!” 郁青池在船艙內站了起來,只聽見外頭傳來修士的叫聲,船體也開始搖晃了起來,外面守衛(wèi)的影子落到窗戶上,晃蕩著掉下水去,他沖到窗口處,便見一團黑霧沖破了窗紙,直接撲到了他身上,他身體一顫,便感覺自己的識海被人進來了。 “是我,”宴芳林說:“還不逃,真等著去坐牢么?” 他說完便又從郁青池識海里飛了出去,郁青池剛恢復了神志,便見朝山道人和韋芳等人沖了進來,朝山道人緊抿著薄唇,神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沖他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