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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連載的讀者都是天使。 宴芳林感覺他不是。 這抓耳撓腮想知道后續(xù)的感覺實在不大爽。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買到下半冊不可。 從藏書閣出來,宴芳林便再也沒有見到郁青池。 后來還是洪英告訴他,郁青池搬到寒潭洞里去苦修了。 估計是為了避開自己這個妖艷賤貨。 這樣也好,反正他這一身品如的衣服一時半會是脫不下來了。 接下來一連數(shù)天,他也每日閉門不出,一心養(yǎng)精蓄銳。 只是每天早晨醒來手都捏著胸,他真的好苦惱。 第6章 宴芳林經(jīng)過幾日的摸索,發(fā)現(xiàn)自己在徹底養(yǎng)好身體之前,大概率是沒有可能成為絕頂高手了。 修真人士辛苦,他們青竹峰這樣的清修派就更辛苦,他更甚,頓頓吃的都是藥膳,每天晚上還要喝一碗老參湯。 可就是這么補著,他還是感覺身體漏著風(fēng),整日里身上涼嗖嗖的。 《孽徒狂魔》里,論武功他應(yīng)該是第一菜了。 不能修煉,但也不意味著就要真的做咸魚,他如今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一點不能浪費。 先都記在腦子里,將來身體補好了,豈不是立馬就可以飛升。 于是宴芳林就每天都上藏書閣看書,一本修煉典籍,他完全不懂上頭說的都是什么意思,但看兩遍,就全記住了。 變成人形掃描機的感覺其實也很爽。 看著看著,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他可以修習(xí)的技能。 符篆。 在修真界,最高目標自然是飛升成仙,擁有移山斷水的能力,就算達不到那個層次,也能比常人多活個幾十幾百歲,這些才是修道人士最主要的目標。符篆只能算是修道的額外技能,除非去除魔衛(wèi)道,否則用處也不大,一般情況下掌握一些基本符篆也就夠用了。 符篆的制作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真氣入篆,這需要畫符的人擁有較高層次的靈力,這種方法制作出來的符篆,威力也最強。 還有一種最為普遍,只要有朱砂和黃紙,任何人都能制作,這種符篆主要靠紋理和圖案形成的神力來驅(qū)魔除祟,所以只要記憶力過人,畫功過的去就夠了。 顯然很適合他。 藏書閣正好有一本《符篆錄》,修真界基本的符篆畫法,上面全都有,他花了三四日時間,將那全本的符篆全都畫了下來,符篆在黃紙上成形,也順便刻在了他的腦子里,宴芳林閉上眼睛,只感覺那些符篆在自己腦海中流轉(zhuǎn)。 學(xué)霸的快樂他感受到了! 宴芳林在藏書閣做學(xué)霸,陸星河卻在樓下?lián)乃?/br> 今天宴芳林又在藏書閣呆了一天,端上去的飯菜他都沒怎么吃。 他仰頭朝藏書閣上看去,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上去看看他在藏書閣里干什么。 這藏書閣,算是他們青竹峰的圣地,他們這些弟子,不得師父首肯,是不準上樓的,有兩個例外,一個是郁青池,一個就是他了。 只是郁青池上去是為了修法學(xué)道,他上樓,只是定時上去清理打掃。 不過他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他們整個青竹峰的弟子里頭,沒有比郁青池天資更高的了,而他空占了個二師兄的名頭,雖然是弟子里年紀最大的,卻到了三十歲才到金丹初期,純粹靠資歷和年份才不至于在眾師弟中太丟人。無論是相貌還是天資,他都算極平庸的那一類。 這藏書樓在青竹峰最后面的竹海之內(nèi),這邊少有弟子會過來,加上郁青池又去了寒潭洞苦修,這也就意味著,這里只有他和宴芳林兩個。 宴芳林其實比他還要小幾歲,但輩分上卻是他的師叔,他也一向把他像師父朝山道人一樣敬重,只是羋由的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宴芳林的感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當然不至于像羋由那種孽徒一樣做犯上作jian,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么感受,莫名有些心虛。 陸星河緩步上了樓。 房門并沒有關(guān),宴芳林在地上躺著,似乎是睡著了,地上全都是他畫好的符篆,整個藏書閣都彌漫著一股朱砂的氣味。 他跪到地上,將那一地的符篆收了起來,收到宴芳林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凝神朝宴芳林看去。 宴芳林臉上沾染了朱砂,發(fā)帶松垮,幾縷頭發(fā)散下來,皮膚光潔,菱唇翹鼻,無一不精致。 他這幾日都不敢細看宴芳林。 說起來也是奇怪,他這幾日越是躲著宴芳林,心下那股悸動反而越強烈,他倒沒有想要和宴芳林怎么樣,只是想多看他一眼。 一陣微風(fēng)從窗口吹過來,一縷頭發(fā)被吹到了宴芳林的鼻子上,他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低下頭來,手指微微彎曲,要替他拂去那縷頭發(fā),低頭卻看見宴芳林敞開的衣襟處,露出一截胸膛,羊脂玉一樣白膩。 陸星河一時看怔,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風(fēng)涌進來,地上的符篆呼啦啦一聲,全都被風(fēng)吹了起來,驚的陸星河猛地直起身來。 他循著本能往窗外看去,就看見郁青池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藏書閣門口,烏墨一樣的鬢發(fā)微亂,冷眼看著他們。 陸星河面上一窘,將手中符篆放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輕輕爬了起來,來到了外頭的走廊里。 “三師弟?!?/br> 郁青池“嗯”了一聲,面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