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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寒沉思片刻,慎重的點點頭,“確實派去了,但是還未查出來是誰。這事仙尊藏得嚴實,連寶誥上仙也不知道。我猜測恐怕只有他和定元二人知道?!?/br> 他說完便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不料池戮沉默幾息,卻問道:“他和定元關(guān)系很好嗎?” 君寒不明所以,還是說:“很好。定元仙君雖然還沒有飛升上仙,但是余卓上仙下凡歷劫多年,就要飛升了。大家都默認定元會接了余卓上仙的班,仙尊也看重他?!?/br> 池戮臉色不辨喜怒,似乎不怎么在意仙界的等階變動。 君寒等了稍許,輕聲問:“聽說夢千里逃出了白骨淵,抓回去了嗎?” 池戮眉目一動,余光冷冷掃了華明殿一眼:“抓回去了,折了商云八千年的修為。若是被他逃回仙界,此刻虞子棲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了?!?/br> 君寒不知道虞子棲對魔界和對北海的態(tài)度,不由一愣。 池戮抬手一擺,提步往東邊去沉聲說:“你繼續(xù)留意,虞子棲在上面有什么動靜立刻通知我?!?/br> “是?!本浜逛逛沟男卸Y,重復了一遍:“是。” 池戮只身去往凌云殿,曉風側(cè)守在門邊,朝他行禮迎他進去。他打量著四處景色,隨口問:“仙尊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嗎?” 曉風垂首在側(cè),謹慎的答:“沒什么不同?!?/br> 池戮輕輕嗤笑,沒有為難他。 他邁上臺階,廳內(nèi)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池戮腳下不停,眉梢輕輕一揚,似笑非笑道:“瞧瞧,我看到了誰啊?!?/br> 曉風心道壞了,魔尊同聞笛不對付,這下碰了面,恐怕要將凌云殿給掀了。 池戮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別擔心。老朋友見面,就聊幾句?!闭f著,一腳跨進了廳內(nèi)。 身后的門窗陡然全部關(guān)閉,一齊發(fā)出“嘭”的一聲,他在凌云殿設(shè)下了屬于自己的禁制。 曉風被關(guān)在外頭,試了幾次都被彈開,轉(zhuǎn)念一想,急忙飛身去找虞子棲。 一門之隔,池戮周身散出絲絲縷縷的魔氣,眼底逐漸泛紅,說出來的聲音猶有千斤之重,壓得人喘息困難。 “聞笛,來?!?/br> 墻邊的聞笛陡然顯形,緊接著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摔到了黑靴邊。 “尊、尊主……”他的恐懼深植心底,不由自主發(fā)著抖。 池戮打量著他,莫名一笑,自顧坐在了椅子上。黑靴就在聞笛手邊,再動一分就會踩到,聞笛卻一動不敢動。 “別害怕?!背芈敬蛄恐覂?nèi)擺設(shè),舌尖碰了碰唇角的傷口,“難得一見,今天問你點別的事情?!?/br> 聞笛垂著頭沉默不語。 池戮:“你從虞子棲那里,拿走了他什么記憶?” 聞笛一怔,吞下唾液:“沒、沒有?!?/br> “是沒有,還是不好意思說?” 池戮問。 聞笛沒聽懂他的暗示。 池戮不點破,只道:“你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br> 聞笛切身感受了許多年,當然知道這下場。他一回想起來就覺得黑暗無光,手中不由攥緊墨綠長笛。 池戮掃了一眼,長笛陡然飛出,眨眼到了他的手中,聞笛那手已然鮮血淋漓。 池戮把玩著長笛,笛身靈巧的繞在纖長的手指上,快成一道虛影。 “嗖——” 長笛飛出,猛地插在池戮身前! 笛聲斜斜入地三分,翠綠色的穗子悠悠晃晃,與這劍拔弩張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 “真的沒有!”聞笛傷手按在地上,留下明顯鮮紅的血液。 池戮看也不看,輕輕的“哦?”了一聲,“那凌云殿中響起的笛聲,是怎么一回事?” 他并不著急,一次只問一個問題,要他答清楚,才問下一個。 聞笛罕見的沉默了。 池戮耐心等待,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打破了鴉雀無聲的靜謐,“虞子棲封你仙階,因為你拿著他的把柄,或者他有求于你。” 聞笛按在地上的手在發(fā)抖,鮮血不停滲出,堆起成一個小水洼。 池戮眼中沒有絲毫溫度,從鮮血的倒影中盯著他灰白色的臉。 “我……”聞笛猛地一閉眼,叩下頭的時刻甩出星點汗珠,說話的語氣摻雜著無奈和頹?。骸跋勺鹜浟艘恍┦?,請我來吹笛看能不能幫他想起來?!?/br> “哦?!背芈据p輕道:“想起來了嗎?” 聞笛不敢抬頭同他對視,瑟縮著說:“應(yīng)當沒有?!?/br> “還能想起來嗎?”池戮又問。 “不、不知道。” “知道他忘了些什么嗎?” “不能確定……” 池戮沉默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突然伸手逼近他太陽xue處,黑芒驟然炸顯,自他指尖拽著,眨眼間已將聞笛三魂抽離出來一半。 聞笛渾身發(fā)抖,痛的目眥盡裂:“尊主!我不曾違拗旨意,這些年半步?jīng)]有踏入過魔界半步!為何……饒、我……” 池戮雙目閃著駭人火光,迫使他抬頭,逼視著他痛的只能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你手中當真沒有一點他的把柄嗎?” 聞笛臉色逐漸泛出黑色色,雙眼爆起,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沒……有……”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顫抖的四肢逐漸停下,放棄了抵抗和掙扎。 下一刻,池戮驟然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