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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亭遠正悲壯地幻想著,鶴山南單手支著下顎,看著那些卵。 “不覺得,這些卵和彼勒新長的外部器官與內(nèi)部構造,和什么生物很像嗎?” 鶴山南接過光屏,在上邊迅速勾畫了一番,隨后光屏上出現(xiàn)了一顆藍色的星球,這顆星球的海洋實現(xiàn)了全覆蓋。統(tǒng)領那顆星球的,是一種名為“莫柯”的魚人生物。 “莫柯星距離這里近五十光年,一年前聯(lián)邦有前去拜訪的商人回報,說那里的魚人,一夕之間像是全部滅絕了?!?/br> 鶴山南說完,邵思已急匆匆地要人去進行DNA對比了。 “沒事的,”鶴山南頭也不回的抓住江亭遠有些濕冷的手,“五萬年前,人類還什么都沒有,依然戰(zhàn)勝了它們,現(xiàn)在也一樣。” 解析中心的燈光極亮,江亭遠從鶴山南背后看去,鶴山南的上半張臉幾乎都融入了那白熾的燈光之中,只能看清他微微上翹的唇角。 江亭遠則輕輕回握了鶴山南的手。 前線進行戰(zhàn)場掃蕩的聯(lián)邦士兵們,接二連三地匯報著戰(zhàn)況,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進化體的彼勒。消息傳到在解析中心的鶴山南耳里時,他沉吟一陣。 “那么進行輪替制吧,不能先耗死自己?!?/br> 鶴山南看了看時間,邵思已經(jīng)把解析結果發(fā)了過來,彼勒身上果然有魚人的基因混雜。至于怎么做到了,也許是攝食,也許是□□。 “辛苦諸位了。” 鶴山南點點頭,隨后便拉著江亭遠往外走去。 “現(xiàn)在就走嗎?”江亭遠問。 “嗯,你已經(jīng)打瞌睡三次了,現(xiàn)在是專業(yè)人士的主場,用不著你?!?/br> 鶴山南帶著江亭遠登上光梯,光梯一路往要塞的高層升去,隨后在一條廊道上停了下來。 “這里是休息樓層,你就和我一起睡……” “這是無人間嗎?” 江亭遠瞬間推開一旁的房間,鶴山南則立時抬手擋在門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江亭遠。 “避開我,不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今天第三次了。事不過三,小遠?!?/br> 鶴山南說完后,便直起身,把手放開,隨后轉(zhuǎn)身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江亭遠則又驚又怕地把門緩緩合上,雖然鶴山南沒有明確表示不滿,但他似乎已經(jīng)能看到鶴山南身上的黑氣實質(zhì)化了! “啊……幸好學長的珠子已經(jīng)涂滿了……再來一次我可能真沒辦法了。_(:з)∠)_” 江亭遠拍拍胸口,便進入浴室快速清洗,只是在他清洗手臂時,他看著手上的那串珠串。代表鶴山南的那顆涂著赤紅與水藍的珠子,突然齊齊往下褪色了三分之一?! “不————” 江亭遠差點一個跟頭踩著肥皂撞到墻上,他慌慌張張地沖洗完畢,又到外邊拿紙巾把珠子擦干。 “果然不是我洗褪色了嗎!” 江亭遠一臉茫然,就像突然從科技時代回到了遠古蒸汽時代,他的大腦急速轉(zhuǎn)動著,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記憶里好像也有一次珠子褪色。 “彌伊那一次……” 好像就因為他似乎沒有及時吐露愛意,就猛然倒退了。 “鶴學長也是?” 江亭遠崩毀地揉著頭發(fā)蹲在地上。 鶴山南的房門突然被人輕柔地敲響,他正換了一件柔軟的絲綢睡袍,他緩步朝門口走去,打開房門,便看到頭發(fā)還帶著水氣,穿著棉質(zhì)睡衣,一臉柔軟濕潤的江亭遠,抱著一個小枕頭,正對著他訕笑。 “鶴學長……我房間燈好像壞了,今晚能在你這睡嗎?” 鶴山南微挑眉,覺得這句話好像在許多連續(xù)劇里聽過。 不過沒關系,他往后退了一步,讓開身來,讓江亭遠看清房間的布局。 “只有一張床哦?!?/br> 江亭遠咽了口口水,看著手腕上的手串,就如兔子進入狼窩一般,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學長,我,我給你說睡前故事吧。” “哦?你可以趴在我胸口說?!?/br> 江亭遠脖子僵硬,“咔咔”地轉(zhuǎn)過頭,便看到“鶴山南”滿臉壞笑著把門關上,并上了三道鎖。 “好久不見,小遠?!盺_^ 作者有話要說: 江亭遠:mama。我要回家。 “鶴山南”:今天真是氣死我了,要給什么處♂罰呢? 第六十二章 蘇醒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只小兔子去給自己的外婆送點心。它進入外婆家,才發(fā)現(xiàn)外婆變成了大灰狼。然后大灰狼就吃啊吃啊,把小兔子吃掉了?!?/br> 江亭遠用棉被把自己裹成個蠶繭, 只露出兩只眼睛, 躺在大床的最邊邊, 看著“鶴山南”給他講故事。 “要不要再聽一個?” “鶴山南”半屈起腿靠坐在床頭,一手橫放在江亭遠棉被外,一手拿著一塊微小光屏, 念著上邊不知哪里來的自創(chuàng)故事。 “不, 不用了?!?/br> 江亭遠眨眨眼, 不管哪一個故事最后小兔子都被吃掉啦!小兔子怎么這么容易被吃掉??! “好吧。” “鶴山南”把光屏關掉,隨后就躺到了床上。不蓋棉被,只穿睡袍。 江亭遠自看到門被鎖上之后, 就立刻用棉被把自己裹住,“鶴山南”看著面前這白胖的蠶寶寶, 只覺得有趣。 恐嚇般說了好幾個自創(chuàng)改編床頭故事后,看江亭遠已神經(jīng)緊繃地快像個要立刻炸出豆子的豆莢,才笑瞇瞇地在一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