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書迷正在閱讀:六界便利店、小胖子大未來[星際]、今天魔尊娶仙尊了嗎、共享修真計劃、咸魚人設(shè)不能崩[穿書]、沙雕皇帝愛上我、穿成女裝主播后我不斷掉馬、后來我變成了個傻子、一覺醒來成了超級傳播者、山海冊
啊……還是把安塞爾揍個血rou模糊,再送回帝國吧。 至于至高神說的話,碎光一個字都沒聽到耳里。 作者有話要說: 碎光:(維持人設(shè))我不喜歡他……真的……我特么揍死你?。ㄈ嗽O(shè)崩塌) 安塞爾:嘴上說不需要原諒,實際上這就是獲取原諒的辦法。^_^ 江亭遠(yuǎn):熟悉的……氣味。 第四十九章 神的修羅 安塞爾把右手放在背后, 那修長的手指, 正不受控地緊緊掐著手心。 在看到碎光在江亭遠(yuǎn)的額頭落下親吻時, 安塞爾在心中已謀劃了大約數(shù)百種弄死碎光的方法。 雖然碎光現(xiàn)在已是神明, 但不是那些創(chuàng)造星系后就隱于云端無法觸碰的神明,他是出現(xiàn)于人間的現(xiàn)世神。那么……會不會有弒神的可能呢? 安塞爾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微笑, 銀色的眼睛與頭發(fā)在神殿熾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傳說故事里,生于海中的人魚般綺麗的光澤。 海。 安塞爾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不知什么時候他腳下竟然蔓上了一層泛著海腥味的水。這水越來越多,將整座神殿的玉質(zhì)地板全部淹沒。 冰冷, 帶著海腥味,還有輕微的浪潮拍打著安塞爾的腳背。安塞爾就像站在海中一般, 看著面前踩在水面上的碎光, 江亭遠(yuǎn)已不在原地了。 “這不像是某種投影?!?/br> 海水越來越多, 高高的神殿天花板上倒灌著大量的海水, 浪花飛濺到安塞爾玉白的臉上,安塞爾抬手把臉上的海水擦掉。 “神明……要殺了我嗎?”安塞爾輕聲問。 站在水面之上, 神色不動的碎光則居高臨下看著安塞爾。 “雖然見面不多,但我一直很想說……” “你這樣拖長調(diào)子,每次說話都像歌詠一樣的聲音,實在太做作了。” 海水已淹過安塞爾的膝蓋, 他聽著碎光的話,也不動怒,他仰起頭, 亦如在宮廷中與其他政客會面般波瀾不驚。 “這是王室的傳統(tǒng),而你并不像會在意這種事?!?/br> 安塞爾依然慢條斯理地說著,最后他像是明白了一般,語調(diào)輕柔卻隱含惡意地說。 “因為亭遠(yuǎn)喜歡聽我說話,你……嫉妒了嗎?” 話音剛落,那倒灌的海水如同捅破了天穹一般重重落下,瞬間就把安塞爾的身影吞沒! 碎光望著眼前的景象,腳尖輕點水面,海水依然不停下落,直到將整座神殿全部填滿,水面超過至高神神像的頂部為止。 人類在水中活不了多久,即使安塞爾有遺族血統(tǒng),他也無法在這高壓水下存活太久。 “離開嘉蘭,不再出現(xiàn)在亭遠(yuǎn)面前,我就饒了你?!?/br> 棕色長發(fā)的神明低頭看著水底,透亮的海水可見度很高,碎光看得到沉在底部,銀色長發(fā)隨著水流披散的安塞爾。 那位一身黑袍的帝國親王,睜著銀色的眼睛,嘴角輕輕飛出幾顆氣泡,卻依然沒有求饒,也沒有掙扎,而是直視著碎光。 碎光從未輕視這位尚未覺醒的神明,即使他現(xiàn)在困于人身,但安塞爾臉上依然是那副冷靜自若的神色。他高傲的性格與教養(yǎng),就算再痛苦也絕不會允許自己露出丑態(tài)。 碎光微微挑眉,手指微轉(zhuǎn),打算再施加一些壓力,結(jié)果原該在他眼底的安塞爾卻不見了。 透明的海水卻從底部開始,仿佛被人傾倒了濃厚的墨汁,以極快的速度將海水全數(shù)沁染成濃稠的如深淵般的黑色。 “……你應(yīng)該還沒有覺醒才對?!?/br> 碎光往前走了一步,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一只玉白的手緩緩伸出水面,安塞爾渾身一滴水珠也沒有,他依然是那位時刻保持優(yōu)雅與體面的親王。 巨大的神殿里,除了已變成墨色的海水外,連原本雪白的神殿墻壁與天頂,也像被墨汁暈染的宣紙,被涂抹上漆黑的顏色。 “覺醒?我只是在想……” 安塞爾把垂落在額前的幾縷長發(fā)往后捋去,他抬起右手,把左手有些散亂的白手套重新拉好。 “在嘉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異象。如果也不是投影,”安塞爾抬手輕點自己的額角,“那么你也許影響了我的精神?!?/br> “很聰明。”碎光不帶感情的稱贊。 安塞爾朝碎光抬起手,在他腳下那漆黑如墨的深淵之影如潛伏打獵的蟒蛇般,高昂而起,對著碎光吐出漆黑的蛇信。 “在我的精神世界,我的想象……都該成真?!?/br> 那條黑色的蟒蛇在安塞爾的手往下一揮時,便立刻張開大口以灌滿毒汁的尖牙對著碎光一躍而起。 “……你在旁邊看戲嗎?” 碎光則突然嘆息一聲,抬手在虛空中一抓,就像抓到了一塊布料的一角,他將這整座詭異的神殿如同撕扯脆弱的布料一般狠狠撕碎。 天光大亮,安塞爾眼前一閃,他已回到了神殿里,江亭遠(yuǎn)和碎光依然站在他身前。而在那重重簾幕之后,安塞爾似乎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那像是曾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白袍老者,然而在他再一眨眼時,對方卻消失了。 “我可不想讓他看笑話?!?/br> 碎光說的話有些莫名,江亭遠(yuǎn)一臉困惑,可站在對面的安塞爾卻似乎聽懂了。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江亭遠(yuǎn),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對他似乎都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