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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燦陽沒說話,看著他。 海日也回望著他。 黃毛看著他們倆,看了看盛燦陽,又看看海日,茫然道:“說啥呢?” “沒什么,”海日站起來,禮貌地道,“開始吧?” 盛燦陽走到幕布前,撤開幕布,后面是一片黑色的空地。擺了幾張桌子,幾把椅子,上頭放著些白紙。 盛燦陽道:“在這兒對對詞兒吧,這場戲叫《Fire》?!?/br> 黃毛補充:“中文名叫《火女》?!?/br> “我沒聽過這個劇,”海日走下去隨意看看,桌面的白紙上只寫了一些樂譜,海日放下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問道,“誰寫的?” 這本來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他也是無心問的,但是海日卻忽然注意到,黃毛的眼神一動,表情有一瞬間非常緊張。 盛燦陽卻沒什么反應(yīng),坐在桌上,看著自己的手機,隨口說道:“這不重要?!?/br> 海日:“?” 黃毛道:“你演不演?” “沒說不演啊,”海日看著他,莫名其妙,“突然緊張什么?” 盛燦陽道:“別管他?!?/br> 海日無所謂地說:“好啊。” 盛燦陽看了他一眼,說道:“總不會害你,對你有好處?!?/br> 海日卻是真的沒什么所謂。他不在乎黃毛為何緊張,他們?yōu)槭裁粗挥袃蓚€人,也不在乎盛燦陽這句像是承諾,又非承諾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日就是真的無所謂,他閑得無聊,只有當滯留客和去死兩條路走,人生走到這個份兒上,沒什么可失去的了,盛燦陽需要他,他就幫,沒什么好在意的。 海日隨意地道:“說啥啊,聽不懂。開始吧。” 第16章 火女(二) 黃毛看著海日,看了兩眼,然后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的樣子。 手機里還在放著歌,女爵士的嗓音在黑暗的空間里流淌,海日跟著哼了兩句,盛燦陽把歌暫停了,坐下來拿起了桌上的二胡,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一腳蹬在凳子上,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二胡。 海日下意識地有些感覺呼吸一停,有些緊張,盛燦陽要拉他的二胡了,這個認知讓他感覺很激動。在海日的世界里,盛燦陽是了不得的,他的二胡是很棒的,當他和二胡同時出現(xiàn),就是海日心中的絕佳天神,誰也無法替代。 盛燦陽隨便拉了兩下,聽不出是什么曲調(diào),黃毛也蹲在了海日的身邊,挺期待的樣子,樂著看著他。 海日以為他可能要拉這首歌,結(jié)果盛燦陽試了試音,手下的弦輕輕顫動,出了第一聲顫抖的樂聲,《枉凝眉》的曲調(diào)從他手下流淌出來。 海日:“……” 盛燦陽低頭看著手下,睫毛遮住了眼神,神色很輕松,又有些認真,姿態(tài)卻非常隨意,肩膀偶爾隨著樂曲聳動,在海日眼中,忽然好似淚要上涌。 二胡的曲調(diào)自帶悲愴,蒙上陰郁昏暗的民國色調(diào),尖銳的弦聲來自于高頻率的顫抖,仿佛人生的詠嘆調(diào)。海日不愛馬頭琴,所有樂器中偏愛二胡,覺得民樂中二胡被嚴重低估了。 盛燦陽認真拉完了整首曲子,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將二胡放下了。 海日鼓掌,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真好?!?/br> 盛燦陽紳士地彎了下腰,黃毛說道:“你知道他最擅長的是什么嗎?” 海日:“什么?” 黃毛:“二泉映月?!?/br> “滾,”盛燦陽說,“離我遠點。” 海日笑了起來,黃毛道:“經(jīng)典詠流傳嘛。” “來一段?”黃毛問道。 盛燦陽沖他豎了個中指,用嘴型說了個“滾”字。 海日問道:“你喜歡這首歌嗎?” “不,”盛燦陽說,“以前我老師教我的,我拉這個比較好聽?!?/br> 海日:“我喜歡這個?!?/br> 盛燦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海日還有些莫名其妙。 盛燦陽道:“來干點正事吧。 ” “好的弟弟?!焙H找舱酒饋?,拍了拍屁股,說道,“來唄,還有個事兒,下次要拉提前給我說,我錄個音頻?!?/br> 盛燦陽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下午的時候,倆人就一直在對這個歌詞,海日沉浸在盛燦陽的歌聲中,非常的沉迷,然后被盛燦陽的兩個響指叫回來,海日再跟著對兩句。 一下午只對了這么一首歌,開場由盛燦陽來唱,海日的部分其實就是在盛燦陽的念唱之后,哼了兩句,盛燦陽以對話的形式回答的疑問:“Is there all there is” 盛燦陽一邊用響指打節(jié)拍,一邊看著海日,海日有些緊張,跟著節(jié)拍唱出來,盛燦陽盯著他,怕他出現(xiàn)一直出現(xiàn)的問題,海日這次終于沒卡殼,但自己還是覺得有些問題,盛燦陽松了口氣說道:“很好?!?/br> 海日本來以為自己挺了解盛燦陽,但是今天又發(fā)現(xiàn),盛燦陽一點都不年輕氣盛,他很穩(wěn)重很耐心,甚至說很溫柔,不會給海日一點壓力。簡直就像是春風化雨一般的一個少年。 海日的狀態(tài)不夠絕望,盛燦陽一次又一次的替他示范,海日其實都有點急了,盛燦陽始終沒什么反應(yīng),和第一次示范一樣。 海日一抬眼,看見他認真地盯著自己,給自己打節(jié)拍,也看著他。 盛燦陽:“?” “怎么了?”盛燦陽道,“為什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