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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川眼眶慢慢地泛紅,說道:“我自己的孩子也死了,車禍。我開車帶著她,從超市回家,路上我接了個電話,……追尾,我女兒死了,我還活著。我告訴你,但凡是一個當(dāng)媽的,都不可能再活下去了,我就算回去了,也是會再來的。” 一時四下無聲。 無論聽過多少悲傷的故事,那些故事有多么雷同,在發(fā)生在眼前,人類止不住自己的心碎。 可來到這里的人,又有幾個人是完整的呢? 雪川道:“我很理解這個故事里的母親,如果我女兒想回來,要我的身體,我百分之百會給她,就算她心里埋怨我。這是我故事的真相,我沒有殺死者,我不想說是因為覺得說出來太難受了。你們沒有孩子的,說什么都不會懂?!?/br> 海日心說:我懂啊,我其實挺懂的。 可實在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說這話,只好安靜如雞地閉嘴。 過了片刻,也沒人開口,海日等了會兒,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當(dāng)晚看見的那個鬼魂,她殺了死者?” “那為什么要放在我頭上?”雪川說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海日有些無奈:“因為……當(dāng)時只有你能和她溝通?” 雪川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將軍走后,我的時間線是空白的?!?/br> 盛燦陽有些遺憾地說:“那就沒辦法了,歸票,可以嗎?” 死者這時候終于動了動,海日看了眼手機,是時間到了,她去拿飯了。 海日想了想,還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局勢,只能選擇不說話。 這里的人輸了,畢竟不是人生的終結(jié),相反還是一段新的人生的開始,大家對歸出去幾個人,心里的負擔(dān)感并非很重。 海日舉手說:“我可以投票了。” 平介想了想,看了眼雪川,似乎還想說什么,長澤卻不耐煩道:“投吧?!?/br> 雪川挨個看了眼眾人,視線霍然落在了海日身上,問道:“你難道是盛燦陽的幫兇?” “不是耶,”海日扯了扯領(lǐng)口,說道,“就算是幫兇,也該選一個有點作用的幫兇吧,我在這個局里有任何作用嗎?” 海日自己確實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誰的幫兇。他本來以為自己看得清楚,但是今天盛燦陽一發(fā)言,他就也不明白了,連盛燦陽到底是不是兇手,他都不清楚了,盛燦陽玩得游刃有余,像是個高端玩家。 雪川對平介道:“信我,就跟我票盛燦陽,他一定是兇手,你就可以回家了。” 平介卻皺著眉頭,有些客套地笑了笑,似乎沒聽進心里去。 長澤的心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海日感覺她會跟票盛燦陽,投雪川。如果她想贏的話,如果不想贏,想單純地搞死盛燦陽,那可能會投盛燦陽。 海日心里忐忑,卻不好貿(mào)然拉票,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平介至少不會投盛燦陽,這樣海能保證票型是2:3。 死者端著食盒走了回來,海日說道:“我們投票?!?/br> 死者聞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癲狂地在房間里四處亂跑,喜極了的樣子,手機里彈出了網(wǎng)址,響起了那首童謠的聲音—— “meimei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娃娃哭了叫mama,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br> 海日忽然想起盛燦陽的手機沒電了,正要問他怎么辦,投票都是在手機上cao作的。 盛燦陽卻說道:“我不投了。” 海日:“?” 盛燦陽又說了一遍:“我棄票?!?/br> 海日:“??” 海日站起來,說道:“我去給你拿充電器……”話沒說完,又被盛燦陽一把拉著坐了回去,盛燦陽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投你的吧,不用管我?!?/br> 海日罵道:“你他媽到底在想什么?” 盛燦陽卻笑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 海日怕引人注目,畢竟還沒投票,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不能說,只好忍了下來,心里卻不安了起來。這樣算,又少了一票。 盛燦陽拿著自己沒了電的手機在下頭晃蕩了兩下,看見海日投了“雪川”,笑了。 過了片刻之后,死者忽然停下了腳步,在童謠的歌聲中,站在了屋子中央,俯視四周,說道:“游戲結(jié)束——兇手逃脫。” “玩家雪川三票出局,盛燦陽逃脫?!?/br> 平介和長澤居然都投了雪川——盛燦陽居然真的是兇手! 海日感到了雙重驚訝,轉(zhuǎn)頭看了眼盛燦陽,他卻挺平靜,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甚至比投票前還冷漠。 雪川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看了眼盛燦陽,臉上掛了兩行淚,說道:“我一直知道是你,但是掰不過你?!?/br> “玩游戲就想到會有輸?shù)囊惶?,”雪川豁然地含淚笑了,舉起桌上的茶杯,說道,“愿賭服輸,敬你一杯。” 盛燦陽也舉起了杯子,遵照禮節(jié)在桌上輕輕磕了一下。 雪川說道:“敬真正的兇手,敬這殘酷人生吧?!?/br> 說著仰頭一飲而盡,擦了眼淚,在死者動手之前,走了出去。 盛燦陽久未說話,也一口干了手里的茶。 海日看他神色,似乎一點也沒有逃脫的喜悅。 四下一時平靜,雪川和死者都出去了,他們都知道她們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片刻后,平介打破沉默,笑道:“你是怎么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