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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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央原本只是目光審度,耳聞這一聲纏綿悱惻的“悅卿哥哥”,饒是腦袋被酸水泡過,也該明白面前的是何許人也了。 ——悅卿哥哥? 容央一口氣梗在胸口。 褚懌依舊點(diǎn)頭致意,同上回一樣,點(diǎn)完頭便欲走,奈何這一回,身邊多了個秤砣。 容央兩只腳死死地扎在原地,不動。 褚懌大手推了兩下,無果后,表情一時復(fù)雜。 不及解圍,身邊嬌妻已朝著前邊曼聲開口道:“你是表舅家的雁玉jiejie罷?” 林雁玉仍然規(guī)矩地垂著眉眼,答:“殿下是悅卿哥哥的夫人,論輩分,該是雁玉的嫂嫂,‘jiejie’二字實(shí)為折煞,殿下若不嫌棄,就喚我一聲‘雁玉’吧。” 容央默默把那聲“悅卿哥哥”碾成齏粉,然后做出了然的神色,微笑道:“好啊。” 這嬌俏的一聲“好啊”,則把邊上的褚懌應(yīng)得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 容央繼續(xù)道:“那你也不能再叫我‘殿下’,要叫我‘嫂嫂’哦。” 林雁玉垂著的眼睫微抖,兩腮明顯僵硬了下,但還是笑笑:“嫂嫂?!?/br> 容央滿意地點(diǎn)頭,又道:“這兩日駙馬總鬧失眠,硬要拉我過來作伴,可他又忙,白日里,估計(jì)也就是我一人守窗獨(dú)坐了。聽說奶奶最近認(rèn)了雁玉你做干孫女兒,要為你物色夫婿,我在這方面眼光一向不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來盡一份綿薄之力吧?” 林雁玉一動不動,片刻,聲線微啞:“那自然,是雁玉的福分了?!?/br> 容央笑答不必,復(fù)又把人細(xì)細(xì)剖析兩眼,抓在地上的腳趾總算松開,給褚懌成功地“攬”走了。 二人去后,廊中秋風(fēng)瑟瑟,候立一邊的小丫鬟憤憤不平道:“這帝姬,真是笑里藏刀,話里話外不就是在提醒您別對大郎君動心思么?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大郎君的心早被他身邊的小丫鬟勾走了?!?/br> 這丫鬟所揶揄的,乃是上回在金粉齋目睹褚懌被一小丫鬟追著打鬧之事。林雁玉聽罷,眼神冷淡:“小丫鬟就是殿下?!?/br> 丫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跟上去兩步后,才猛地憬悟 那日在街上跟大郎君嬉鬧的,原來就是嘉儀帝姬本尊?! 剛剛因?yàn)槭荏@嚇,丫鬟一直沒敢抬眼去細(xì)瞧,只隱約感覺帝姬的聲音有那么兩分熟悉,想不到…… 丫鬟心驚又心涼,如果那人就是帝姬,那褚大郎君的心,還能被自家姑娘攏過來嗎? 廊外的風(fēng)似更肅冷了,真真是應(yīng)景,丫鬟默然跟上林雁玉,把她提著的漆盒接過來。盒里面裝的是林雁玉親手給褚懌做的糕點(diǎn),她說要自己提、自己送才有意義,可是現(xiàn)在,大概是怎樣都沒有意義了。 丫鬟不由一嘆。 前面,林雁玉道:“不要嘆氣。” 丫鬟一怔。 林雁玉步履如常,聲音已然恢復(fù)往日的鎮(zhèn)靜:“柳暗花明。” 作者有話要說: 雁玉:氣。 容央:氣。 老太君:氣,好氣。 褚懌:…… 第63章 、哄人 聞汀小筑, 主屋。 容央把褚懌箍在自己后腰上的大手掙開,扭頭質(zhì)問:“你剛剛推我做什么?” 褚懌對上那雙大眼:“?” 容央嚴(yán)肅:“我剛剛站在那兒,你為什么要推我?” 先前在廊中, 林雁玉明顯是自聞汀小筑的方向匆匆而來,緣由何故, 不言而喻。 容央當(dāng)時雖然氣惱, 但并沒有要刨根究底的意圖,但褚懌點(diǎn)完頭就想把她拉走的反應(yīng),實(shí)在令她有點(diǎn)惱火。 怎么,她要是沒主動把林雁玉認(rèn)出來,他就打算把這一頁揭過去是么? 容央越想越氣, 冷臉, 揚(yáng)聲:“你是不是怕我跟她說話, 怕我為難她?” 大概是日頭西斜的緣故, 褚懌此刻的臉顯然較剛剛黑得多。 容央定定看著, 頗有一絲心虛,便把胸脯挺起來補(bǔ)充氣勢。褚懌垂眸瞄去一眼, 唇角動了動, 似是而非的一抹笑:“夫人有為難她么?” 容央蹙眉, 對這份回應(yīng)半信半疑。 褚懌低頭,重新把她小手牽起,很恩愛地領(lǐng)著人走過落地罩,來到內(nèi)室。 “我以為夫人所言, 句句在理?!?/br> 及至床榻前, 容央被他按著坐下,帳中氣味清清爽爽,沒有一絲黏膩的胭脂味或熏香味, 是僅屬于他的氣息。 腦袋瞬間就有點(diǎn)蒙,不知道他剛剛是在真心地評價還是違心地安撫。 褚懌:“只一句……” 容央立刻:“哪一句?” 褚懌盯著她,低聲:“眼光不錯?” 容央一怔,反應(yīng)過來是被他揶揄以前選婿總是看走眼后,剛順下去的毛又炸起來。 褚懌笑,把大手?jǐn)傞_給她。 容央打了一下,又“啪啪”打了兩下,還是不解氣,再想打第三下時,被他反手握住了。 “打那么多下,不心疼?”褚懌站在床邊,頭低著,五官被日光烘得格外深致,容央猛地就恍了下神。 然后又想起林雁玉來。 這樣俊美無儔的一張臉,自己看著都頻頻失神,那更何況是林雁玉呢…… 褚懌眼睜睜看著床邊人的嘴又癟起來,眉頭又絞起來,十分無奈,正準(zhǔn)備再哄哄,外邊百順忙忙地趕進(jìn)來:“郎君,四爺那邊催您過去了?!?/br> 褚懌欲言而止。 容央坐在床邊,情緒顯然低沉,但偏道:“去吧?!?/br> 褚懌沒動。 容央把被他握住的小手抽回來,大度道:“去吧,悅卿哥哥?!?/br> 褚懌:“……” 百順也急,壯著膽在外邊催:“郎君,四爺說那邊挺急的?!?/br> 褚懌眼盯著容央,應(yīng):“你跟他說,我這邊也挺急的?!?/br> 百順:“……” 容央:“……” 百順去后,容央心虛地垂著眼,不言,不動。 褚懌把人看著,走到她身邊坐下,彎腰去脫她的鞋履,然后擁著人躺進(jìn)帳中。 “小醋精?!瘪覒谒叺偷秃?。 容央全身霎時一麻,更不敢動彈,只嘴上不甘示弱:“你不是?” 褚懌答:“是,我是大的。” 容央忍俊不禁,又憋住。 褚懌無聲一哂,撿要點(diǎn)解釋:“十歲那年,表舅被調(diào)回京中任職,遣人先把林雁玉送來侯府探親。她在府中大概待了兩個月,常跟在我身后,看我練武。后來,兩家時有走動,我跟她雖然不熟絡(luò),但交情多少是有一些,所謂青梅竹馬,談得上,也談不上,畢竟認(rèn)識的時間也就那一兩年。 “這次回京,奶奶打定主意要我成家,如果沒有和殿下結(jié)緣,我是會娶她為妻,但無關(guān)情愛,只是成一個家而已?;鼐┖?,我只和她見過兩面,一面是半個月前她來府上求四叔幫忙,一面便是今日。至于‘悅卿哥哥’……” 容央突然把他薄唇捂住。 褚懌靜靜地看著她。 容央心潮起伏,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把他和林雁玉的前塵往事這樣開誠布公地道來,道得越誠懇,越仔細(xì),倒越顯得她無理取鬧,小肚雞腸了。 容央甕聲:“你就說,你心里有沒有她就是了?!?/br> 褚懌把她小手拿開:“沒有?!?/br> 又補(bǔ)充:“沒有過,不會有?!?/br> 不僅僅是此刻沒有,而是過去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容央默然。 這個人哪,說不解風(fēng)情吧,每次正兒八經(jīng)承諾起來,又比一切的風(fēng)花雪月、甜言蜜語都要令人心暖,暖得人恨不能變作一團(tuán)蜜化開來給他看。 容央哼哼兩聲,火氣明顯熄下去,轉(zhuǎn)念道:“那奶奶呢?奶奶認(rèn)她做干孫女兒,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褚懌:“那不清楚了?!?/br> 容央這回反應(yīng)很快:“哼,不清楚,不清楚你把我拉來,心虛?!?/br> 打著什么怕自己吃醋的旗號,其實(shí)不就是也懷疑老太太“居心不良”,拉自己來做擋箭牌的么? 容央腹誹著,聽得褚懌一笑:“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言外之意,則是鐵定要拉她入局了。 容央冷哼,但氣好歹是徹底消了,盯著他,突然獎勵地親了他一大口。 啵 褚懌勾唇,不急著親回去,定定看著:“今日格外甜些?” 雖然淡,但的確有甜香。 容央:“我剛剛吃了紅糖。” 褚懌想起來了,去帝姬府拉她時,她手里是捧著一小碟紅糖的,自己當(dāng)時還順便拿了一塊。 “怎么突然想起吃那個?”褚懌笑問,難不成是這兩日酸過頭了? 容央眸光微黯,把他一只大手拉至自己小腹上蓋?。骸拔夜锼畞砹?。” 語氣有幾分失落、慚愧,以及小小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