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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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恒、褚睿雙雙定睛在側(cè),臉上神情倏而激動,倏而緊張,倏而又慚愧無色。 遠處,褚蕙精神振奮:“這一招名叫‘燎原百擊’,交戰(zhàn)之時,只要一招擊中,便如燎原之火,頃刻燒得敵營片甲不留!” 又道:“這一招是褚家槍里的第一路槍,名喚‘勾槍’,待敵械進犯時乘機取之,可以虛引實,一擊斃命。這是‘中平槍’,槍訣云:中平槍,槍中王,高低遠近都不防。大哥使這一招,果然是所向風(fēng)靡,槍中霸王!” 颯颯氣流聲震蕩空中,槍頭上那一抹紅影疾如星火,直看得人眼花繚亂,容央只好斂眸,改去看那耍槍的人。 這一看,更是目眩神搖。 伴隨槍鐓扎地,不住震顫的槍尖在空中一陣嗡然激鳴,褚懌收勢,重達六十斤的一桿紅纓槍在掌中唰唰一轉(zhuǎn),再扎地時,頭微微側(cè)開,朝場外看去。 額頭熱汗隨他轉(zhuǎn)頭的動作一灑,堪堪自睫前蕩過。 練武場外,一人衣袂飄揚,眸底繁星盡在他眼中。 褚懌挑唇。 褚恒、褚睿意猶未盡,紛紛上前來討教,褚懌逐一講解,余光中,那抹倩影走近。 最先過來的卻是褚蕙,一樣是張口就問槍法,褚懌簡單講完,吩咐他三人自去練習(xí)。 午間的風(fēng)有點燥熱,容央走入一片濃郁綠蔭,對著樹下長*槍齊整的一排兵器架打量,便欲去碰其中一把,一桿紅纓槍從頭而降。 鏗一聲,摜回面前的兵器架上。 容央抖如篩糠。 耳畔有低笑墜落,容央憤然抬頭,對上樹蔭下那雙深邃的眼,氣急敗壞。 褚懌致歉:“對不住。” 眼中依舊似笑非笑。 容央腹誹:死冤家! 樹上有蟬聲起伏,間或也有小鳥三三倆倆結(jié)伴掠過,褚懌慢慢斂去痞笑,低頭:“怎么過來了?” 容央不看他,語氣仍帶三分慍惱:“有人夸你槍法好,硬要帶我過來見識一下?!?/br> 褚懌挑眉,聲驟然壓低:“真想見識一下?” 容央斜乜,眼神不耐,什么叫真想見識,剛剛不是已經(jīng)見識過了? 褚懌薄唇又勾起個微小弧度,片刻退開半步,抬肘抹去臉上熱汗。容央半耷眼皮,注意到他被風(fēng)吹敞的衣襟,豆大熱汗順著脖頸下滑,淌過那喉結(jié),一徑往底下流去。 隨著他抬臂動作,衣襟敞得更大,半邊肌理勻稱的胸肌在暗影里起伏,上面還纏著半條舊疤…… 目光驀然像被燙了燙,容央閃開。 褚懌擦完汗,潦草地把衣襟拉攏,轉(zhuǎn)頭時,看到小美人冷傲的側(cè)臉,和濃蔭里泛紅的耳垂。 場上,褚睿三人的聲音傳來,似在爭論什么。褚懌沒留心,看容央往前走,便跟過去。 長兵邊上是三排短兵,頭排齊齊整整地擺放著各種款式的劍,容央撫過一把雙劍劍蹲上垂掛的金黃絲絳,褚懌道:“想學(xué)嗎?” 容央漠聲:“不想。” 被拒絕得這樣干脆,褚懌也不惱,仍是淡淡笑著:“必要時可防身。” 容央勾著那絲絳:“不是有你?” 褚懌揚眉,眸色更深一寸。 風(fēng)吹下一片颯然輕響,悄然躍動的心跳聲沉入其中,褚懌眸深如海。 不可否認,這話于男人而言,是十分受用的。 “是?!蹦鞘苡玫哪腥斯创?。 ※ 夜里,一場家宴熱熱鬧鬧,歡聲沸騰。 文老太君愛看雜技,酒過三巡,便有吳氏精挑細選的戲班子在庭中登場,先是趁著鑼聲緣竿而上,后又弄刀跳丸,吞刀吐火,名目之多,絲毫不輸城中勾欄,直勾得席上眾人鼓睛暴眼,膝不移處。 然容央到底是眼高于頂?shù)?,趁著酒興看了半晌,便有點膩味起來,目光開始在人群里逡巡。 這仔細一環(huán)視,方發(fā)現(xiàn)闔府上下除褚懌外,竟再無一成年男人赴宴,各房里的小郎君都還年幼,年紀最大的不過是堪堪束發(fā)之年的褚恒,小的則還是個襁褓稚嬰,東一個西一個地散落在各房女眷之中,實是陰盛陽衰得很。 容央駭然,心想就是在禁廷參加宮宴,也沒有過男性成員這么少的場面,這忠義侯府看著六房之多,各房的妻妾也不算少,可香火這塊,似乎比后宮還令人堪憂哪…… 正唏噓,一場戲罷,吳氏帶頭祝酒,容央忙把案上酒盞端起,同眾人一道朝文老太君敬去。 亥時一刻,端午家宴臨近尾聲,容央三分微醺,借口疲乏先行離席。 褚懌的別院在東南角,入院后,盡是蓊蓊綠影。容央不識路,由府上的小丫鬟領(lǐng)著進了寢屋,展眼一看,眉頭便蹙起來。 這一派硬生生的家具,可真是那人的風(fēng)格哪。 繼而后知后覺,府里沒給她準備就寢的寢屋嗎? 正不滿,外間腳步跫然,候立簾外的小丫鬟忙頷首行禮,容央轉(zhuǎn)頭,便欲開口質(zhì)問,來人突然隔空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容央憋住。 褚懌示意那丫鬟退下。 屋內(nèi)頓時僅剩二人。 “干什么?”容央眉尖輕蹙。這人分明剛剛還在席間的,怎么一下就跟到這兒來了? 褚懌上前,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最后竟像頗局促似的,在離容央最遠的一把交椅前坐下。 容央越發(fā)狐疑。 “剛剛的晚膳,可還合胃口?”褚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談迂回些。 可對方并不領(lǐng)情:“你到底想說什么?” 褚懌唇角收緊,金刀大馬地坐著,微微俯身,雙手交握著往膝蓋上一放:“今夜不分房,行嗎?” 夜還不深,可他聲音已分外沉,容央一個激顫。 定住神后,抬眉:“你昨夜還說,不該癡心妄想的?!?/br> 褚懌訕笑:“只求同衾共枕,絕不越雷池一步?!?/br> 容央便也笑:“你自己信嗎?” 褚懌:“……” 容央迤迤然上前,徑自在他旁邊坐下,側(cè)身去提案上茶壺:“怕給外人知道我們分房的事,有損你褚大郎君的威名?” 褚懌看過去,視線先停在她手上,后往上移:“難道不會損殿下的威名?” 容央一怔。 褚懌把茶壺從她手里拿走,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容央默默看著,想著他剛剛的話,后知后覺的懊惱氣悶蔓延胸口。 忠義侯府到底不同帝姬府,頭一次回夫家就跟夫婿分房睡,傳出去后,定然會有些不安分的嘴在背后瞎編排。 如是說帝姬不待見駙馬,那就免不了扣一頂無禮跋扈、不守婦德的帽子下來;如是說帝姬不被駙馬待見…… 容央簡直不能往下細想。 臉一冷,容央瞪向褚懌,懷疑之色十分明顯。 褚懌撇清:“臣沒答應(yīng)過要留下來過夜。” 容央氣極,合著他反倒很無辜了? “那你在床下打地鋪睡!” 褚懌這回并不讓步:“不行。” 容央:“?!” 褚懌偷偷往窗外瞟一眼,把杯里剩下的茶喝完,驀然揚聲吩咐外間的丫鬟備水。容央目定口呆,不及反駁,邊上人已開始解外袍:“殿下先,還是一起?” 容央這回簡直暴跳如雷。 ※ 夜幕濃黑,層層青瓦上,兩條纖細黑影潛伏在斑駁樹影里,隱秘?zé)o聲。 當首那個生著一雙帶有皺紋的丹鳳眼,四肢纖長,氣息尤為勻穩(wěn),正是今夜“臨危受命”的吳氏。至于她邊上的那個,則是一并給文老太君揪來的又一個“見習(xí)斥候”——六太太謝氏了。 吳氏、謝氏二人皆行伍出身,其中吳氏從戎前,曾于江湖中輾轉(zhuǎn)數(shù)年,一身輕功踏雪無痕,素有“夜雁”之稱。謝氏將門之后,雖然不如吳氏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一雙耳目極是聰明,最適用于入夜探聽。 此刻,夜風(fēng)緩緩吹拂樹影,夜行衣護體的兩人趴在屋脊上,默默對視一眼,彼此內(nèi)心俱是:“……” 吳氏作為如今的長嫂,雖然郁悶,但還是要身先士卒,短暫頹喪后,立刻重cao舊業(yè),悄無聲息揭開一塊青瓦。 謝氏背負著那份大材小用的屈辱感,心不甘情不愿地瞄過去。 正在此時,底下床榻一聲震動,吳氏手上青瓦險些滑脫。 謝氏眼睛瞪圓,二話不說把脖子朝前一探。 吳氏:“……” 夜風(fēng)在耳邊徘徊,低迷的樹葉摩挲聲中,間或有少女被壓制的呻*吟聲斷續(xù)從底下傳來,謝氏、吳氏雙目大睜,透過那半個巴掌大的縫隙朝里細窺,然而除那點不時震顫的帳頂外,別無所見。 謝氏抬頭,用眼神反饋:你這地方選得不太對。 吳氏尚有三分理智:你想干啥? 謝氏忙斂目。 這時,又是一聲低吟在床帳里響起,繼而是少女半羞半惱的聲音:“再來一次!” 屋上兩人劇震。 一個膽顫心驚:還、還要一次? 一個憂心忡忡:這……這就一次了? 不多時,底下動靜又起,依稀藏有男人的低笑,屋上兩人老臉驟紅,再無勇氣細聽。 吳氏匆匆把瓦片蓋回,在謝氏臂上一拍,拎著人落荒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故事里的節(jié)日和現(xiàn)實相撞,緣分緣分哪,今天給大伙派紅包,快伸爪爪來。 ps:月底啦,《悍將》有沒有機會被大伙的營養(yǎng)液寵幸一下呀? 感謝在2020-06-24 18:00:00 ̄2020-06-25 1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緣愿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