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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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聽到她說自己認識南風(fēng)時,神情明顯的一怔,而后才繼續(xù)啜泣。 女子想道,既然她說對狀元郎失望,想必兩人應(yīng)是在京城相識的,那倒不必擔(dān)心被戳破了。 馮歲歲挑了挑眉,溫和的笑著問道:“此事我會按實情稟告給陛下,你莫要難過?!?/br> 女子點點頭,面上帶著感激之意。 南風(fēng)苦笑一聲,想要出聲解釋,卻又想起之前她那一記讓他閉嘴的眼神,他吶吶的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出聲。 “對了,不知他家中那老父親可還安好?”馮歲歲狀似隨意的一問。 女子聽聞她愿意將此事稟告皇上,認為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是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神色也放松了些,聽到她問話,便也隨口的答道:“自然安好,奴家安頓好父親與稚子才敢上京。” 女子自認這個回答沒錯,她對狀元郎唯一的所知便是,他家中窮苦,帶著老母上京趕考。而那穿著華麗高貴的女子先是說與狀元郎相識,又問她家中老父親是否安好,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定是把父親留在了家中,這才有了這個答復(fù)。 馮歲歲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了,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帶著冷意的譏諷:“哦?是嗎?” “據(jù)我所知,新科狀元郎的父親早就駕鶴西去,不知你是如何安頓的他父親?”她慢里斯條的說著,表情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女子本來掛上了一絲笑容的臉,瞬間僵住。 眾百姓聽了馮歲歲的話,也都抱著狐疑的眼神望著那女子。 馮歲歲見眾人的神色間還有些不信,于是抬起明媚的眸子,對著南風(fēng)一笑:“南風(fēng),我說的可對?” 南風(fēng)被她那清澈的眸子一望,臉一下就紅了個透,再看到她慵懶嬌媚的笑容后,他白皙的脖頸也騰的一下紅了。 見南風(fēng)怔怔的看她,她挑了挑眉,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我說的可對?” 南風(fēng)這次被她的聲音激的猛地醒了,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忘記表情的滿面淚痕的女子,聲音堅定的答道:“我的父親,早在四年前逝世。你說你侍奉我三載,那時我還在守喪期,如何會娶妻生子?你這女子滿口胡言,信口開河,該當何罪?!” 馮歲歲接話道:“污蔑朝廷官員,按律應(yīng)亂棍打死?!?/br> 這話自然是她胡亂編的,她才不知道北魏國的那些官員的規(guī)規(guī)條條。而這些百姓對這些權(quán)貴官員的事也是不懂,聽到她這般說,便也就信了。 南風(fēng)本有一絲猶豫,這女子雖然胡言亂語,卻也罪不至死。在他掃到馮歲歲冷冽的眼神時,他一個激靈,對著身后的仆人吩咐:“將她按住,當街亂棍打死!” 馮歲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補充了一句:“把她的嘴堵上?!?/br> 說實話,她并不想打打殺殺的,但這女子背后定然有人指示。若是如此,有一次陷害便有第二次陷害。 今日她憑靠的是攻心之計,她其實也不知這女子是否知曉南風(fēng)家中的事,她靠著自己的猜測,大膽的搏了搏。 她先是擺出要多管閑事的態(tài)度,神色憐惜的去安慰她,令女子誤以為她是站在那女子那邊的。而后又說出自己與南風(fēng)相識,進一步從女子的表情中確定這女子是在心虛,同時也讓女子產(chǎn)生一種猜測,她到底和南風(fēng)熟不熟。緊接著她提出要將此事稟告給皇上,趁著女子放松警惕的時候,她似是隨口一問一樣提起南風(fēng)的父親。 這種事,就是要出其不意,若是下次再有來陷害南風(fēng)的,她就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了。 所以,這個女子必殺不可,她要殺雞儆猴,用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告訴眾人,南風(fēng)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被馮歲歲震懾到的不止是百姓,還有南風(fēng)。他對上她那美麗的眸子,心中苦笑自己實在是不配為丈夫,竟然還比不得一個小小的女子神情自若,游刃有余。 百姓都被那女子的悶聲慘嚎所驚嚇到,霎時間眾人如避蛇蝎,紛紛的逃離散開。 馮歲歲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南風(fēng),冷聲道:“今日她若不死,你就得死?!?/br> 南風(fēng)抿了抿唇,他知道她說的話并不是恐嚇他的。他現(xiàn)在是眾矢之的,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這件事若是真被捅到了皇上那里,只怕會被小題大做,將此事升級到他這個的人品問題,責(zé)令皇上不用像他這樣的人。 頓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小姐的再生之恩,南風(fēng)永不敢相忘,此生愿為小姐奔波效勞?!?/br> 馮歲歲點點頭,她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第一次見你,便知你是可造之材。但,從今以后,你的心腸必須硬下來,切忌勿要優(yōu)柔寡斷。不要讓我看走了眼!” 南風(fēng)沉沉應(yīng)聲,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納悶的問道:“小姐您的臉?” 馮歲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歪了歪頭,聲音懶懶道:“你在京城住了這一月左右,想必也聽過關(guān)于我的傳聞。” “是?!?/br> “我與離王退婚后,心情大好,解開心中郁結(jié),自然容色也越發(fā)的好。”她解釋道。 南風(fēng)瞪大了眼睛來回看了看,臉龐紅著低下頭:“是?!?/br> 馮歲歲也不管他信不信這個說辭,反正她解釋了。 “對了,還未恭喜你呢!恭喜南風(fēng)你成了新科狀元郎!”她笑吟吟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俏皮的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南風(fēng)雖然抬起的眸子正好對上了她那可愛的小動作,當即將她方才所做的事都忘了干凈,揚起了嘴角溫柔的一笑。 “南風(fēng)有今日,多虧了小姐,若不是小姐相助,恐怕我已經(jīng)錯過了春闈會考,陪母回了老家?!彼従徴f道,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柔情。 馮歲歲搖搖頭,笑著說道:“不,若不是你真有這才實學(xué),我便是相助十人,也成不了氣候?!?/br> 這話很重,已然是在不加掩飾的稱贊他了。 南風(fēng)的臉又是一紅,微微垂下頭,心中想道,小姐莫不是喜歡他的?所以當日才會那樣資助他? 作者有話要說: 南風(fēng)【對手指】:大小姐是不是看上我了...... 東方嶺【微笑】:你喜歡什么死法? 第77章 昊王請婚 想著, 他抬起頭瞄了一眼馮歲歲,不知怎地,他的眼前卻突然浮現(xiàn)了一張冷冽絕世的美顏。他打了個寒顫, 立馬將心中的那個想法壓了下去。 “南風(fēng)不敢當?!彼A烁I碜? 謙遜的說道。 馮歲歲勾了勾唇, 說出了自己的終極目的:“我便也不多說了, 如今你已經(jīng)成了狀元郎, 古人有云:吃水不忘挖井人。那日我便說過, 我助你備考, 你中舉后再回報我?!?/br> 南風(fēng)點了點頭, 沉聲應(yīng)道:“小姐開口便是,南風(fēng)定當竭盡全力?!?/br> “你相助安平郡王,投靠他, 成為他的背后暗處的幕僚。”她溫聲開口。 南風(fēng)一驚,他只當她想用他職責(zé)之便,拉攏他。卻沒想到, 她的本意是令他去相助安平郡王, 成為安平郡王的人。 他咬著牙思索片刻,安平郡王雖受皇上寵愛,卻已然是個殘疾, 而且安平郡王表現(xiàn)的對皇權(quán)勢力完全沒有一點欲望一般。便不提這個, 便是安平郡王對皇位有興趣, 但身有殘疾的人, 必定不能成為君王。 若是他跟著安平郡王, 只怕便是再也不能大展宏圖...... “好,謹遵小姐之言?!蹦巷L(fēng)恭敬道。 不管如何說,他有今日都是托了小姐之福, 他和老母的條命都是小姐救下的,不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已然算是救命之恩了! 馮歲歲滿意的笑了笑,低聲囑咐道:“一定要小心一些,明面上還是與他保持距離便是?!?/br> 南風(fēng)應(yīng)下,見她要走,揚聲喊道:“小姐......” 她轉(zhuǎn)頭一笑:“嗯?” “明日太后誕辰,小姐可會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馮歲歲眨了眨眼,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南風(fēng)應(yīng)該是怕她不在,認為他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吧? “我在。”她溫和的答道,而后揮了揮手離去。 * 時間過得很快,馮歲歲又是睡了一覺好眠,翌日被映月喊醒。 “小姐,今日太后誕辰,您要穿哪套衣裙?”她一手翻開柜子,一邊問道。 馮歲歲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腦子還不甚清醒,她含糊的答道:“隨意,尋個喜慶的吧?!?/br> 映月聞言,從柜子中翻出一套嬌嫩的粉裳,還有一套雍容大氣的暗紅裳裙,取出來拎到自家小姐的面前,讓她挑選。 馮歲歲瞇著眼睛隨意的指了指,聲音沙啞道:“暗紅色的吧?!?/br> 雖然她如今是十八的少女,但她的心理年齡卻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所以她不喜歡那些粉嫩的衣裳,倒是偏愛些大氣的黑色,紅色之類的衣裙。 馮歲歲在映月的侍候下套上了那一身衣裙,翠荷手腳麻利的給她挽了一個凌云髻,又給她白皙的臉上稍稍的上了一個淡妝。 這一次她沒有特意丑化自己的容顏,為了表示對宴會的尊重,她還化了個淡妝。 “小姐,您好美啊......”翠荷放下手中的胭脂,驚嘆出聲。 就連不愛說話的映月,眸子中都全是震撼。 馮歲歲心中一樂,至于嗎? 她轉(zhuǎn)頭看向鏡子,只見那模糊的鏡子中,映出了她瓷白.精致如白脂玉一般的肌膚,她的眉眼如畫,櫻唇半啟,三千墨發(fā)被挽成了凌云髻,那發(fā)髻挽的極為高明,看起來松松散散的,將她身上的慵懶之美襯到了極致。她身穿云蠶絲水紋暗紅錦裳,身上披著流光溢彩的七彩薄紗,她嬌媚的眸子懶懶的望著鏡子,頭微微一歪,發(fā)髻上的金珰邊叮當作響。 她怔怔的愣了許久,才堪堪的收回了目光。 沒有想到,這個身子在她這段日子的嬌養(yǎng)下,倒是越發(fā)的美麗動人了,不過是稍稍的化了個淡妝,便將她的容色襯出了十成的嬌媚。 “走罷?!彼雎?,提醒身旁兩個呆若木雞的丫頭。 “是。”兩人相視而笑,面色開心。 馮歲歲出府的時候,遇見了正要上馬車的鎮(zhèn)國公,鎮(zhèn)國公無意間掃了她一眼,誰知便是這一眼,便再也挪不開了視線。 馮歲歲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對著鎮(zhèn)國公稍稍的福了福身子:“父親?!?/br> 就是這一聲呼喚,將鎮(zhèn)國公丟到九霄云外的思緒又喚了回來。他神色莫名的凝視了她一眼,低聲自言自語道:“越發(fā)的像了,不,這容貌比她娘還要勝過幾分......” 他的聲音很低,但馮歲歲還是聽到了,她莞爾一笑,對著鎮(zhèn)國公笑道:“女兒上馬車了?!?/br> 鎮(zhèn)國公恍然不知的點了點頭,一直到她上了馬車,他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該難過。 一路上,翠荷嘰嘰喳喳的說著,映月偶爾的應(yīng)上幾句,而馮歲歲則閉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 許是過了小半個時辰,那馬車才搖搖晃晃的到了皇宮。 馮歲歲臉色有些發(fā)白的被翠荷扶下了馬車,她的眸中有些晶瑩,倒不是她哭了,而是她剛剛睡醒打了個哈欠。 還沒剛下車,便遇見了同樣下馬車的離王。 離王背對著她的身子,因此他并不知曉身后還有個馮歲歲。 馮歲歲對映月和翠荷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小聲一些,千萬不要驚動了離王。 她還沒剛走出幾步,便聽到離王驚詫的聲音:“是歲歲嗎?是你嗎?” 馮歲歲有些無奈,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此刻聾了! 她微微不情愿的轉(zhuǎn)過身子,對著離王福了福身子:“見過離王殿下?!?/br> 離王本來只是覺得身影像,待到她轉(zhuǎn)過身后,見到那絕美的臉蛋時,又有些不確定了。而她對著他說‘見過離王殿下’,這說明他沒有認錯人...... 離王怔怔的望了她許久,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艷,還有無窮無盡的悔意。 他當初為何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似的非要娶馮云云那個賤女人?害得他有眼不識金鑲玉,白白的錯過了這般絕色的美人,還生生的將她這般身后有勢力的美人越推越遠...... 馮歲歲可不知道就那一瞬間,離王想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只是見他神色不清,似有悔意,心中不由的痛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