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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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歲歲:“???” 她微微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她什么時候孩子緣這么好了? 他紅著眼眶,癟著嘴委屈道:“姐......” 男孩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抬頭瞥了她身后的男人一眼,改口道:“嗚......哥哥,小涵的手好疼!” 馮歲歲咂了咂嘴,遲疑了片刻,緩聲問道:“小弟弟,你認(rèn)識我嗎?” “小涵知道哥哥,爹爹在書房里畫了好多哥哥的畫像。”小涵抬起腦袋,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爹是誰?”她有些好奇的笑著問。 “唔。哥哥身后就是我爹爹?!毙『Я艘Т剑瑀ou嘟嘟的小手指向她的背后。 馮歲歲想也沒想的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笑容微微變得僵硬。 她身后不遠(yuǎn)處,輪椅上坐著一個神色冷淡的男人,他眸子里帶著幾分薄涼的看向天日,薄唇輕輕勾起:“昊王真是有閑情逸致。這時候不在南清國待著,倒是跑到北魏國來游玩了?!?/br> “好久不見啊,安平郡王?!彼Φ?。 馮歲歲抱著小涵不著痕跡的往一旁挪了挪,和天日保持開了距離。 東方嶺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這小動作,眸子輕瞥她一眼,發(fā)出一聲輕笑:“卿卿救了本王之子,本王該如何謝你呢?” 馮歲歲干笑兩聲,擺了擺手:“王爺說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東方嶺推著輪椅向她移動,他每往前一步,她的心便涼一分,直到他到了她面前,她的腦袋都快扎進地底下了。 不知道為何,馮歲歲就是覺得莫名的心虛,明明她什么也沒有做,但就是有一種被抓jian的感覺。 第69章 高超陷害 馮歲歲坐在院子里, 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哼著曲子。 翠荷跺了跺腳,從院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來。 “誰又惹你了?”馮歲歲放下葡萄, 微微有些失笑。 “小姐, 您不知道嗎?老爺新納了一房妾, 長得年輕美貌, 心眼卻一點也不好!方才我去廚房取小姐的紅血燕窩, 明明是廚子先給小姐做的, 但那姨娘的丫鬟卻態(tài)度囂張的將燕窩端走了?!贝浜尚∧樢粦Z, 將事情緩緩道來。 “那就讓她端走好了, 反正我也不愛吃那東西?!瘪T歲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xù)吃著葡萄。 “小姐!這不是您愛不愛吃的問題,她才剛來府中, 就不把您放在眼中,若是長久以往,她不就是第二個李姨娘了!”翠荷見她不放在心上, 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新姨娘聽聞是老爺在上朝的路上救下的, 她正好被壞人輕薄,老爺看見后便英雄救美,將她救了回來。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 她就成了老爺?shù)囊棠? 又備受老爺寵愛, 囂張一些也是在所難免的?!庇吃滦α诵?。 馮歲歲沒有說話, 看著映月脖子上的玉石, 目光變得有些迷離。 距離她救下東方嶺的兒子那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快要十日。在這幾天,她除了又跑了一趟韻梅苑, 便再也沒有出去過。 東方嶺自從那天起,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原先在她身邊無處不在,如今卻了無音訊,也不和她聯(lián)系。 她回府后,冷靜下來一些,將那天發(fā)生的所有事都串聯(lián)在了一起。 自稱天日的男人,是南清國帝后僅存的唯一血脈,封號為昊王。在他所說的故事中,他被賊人偷走的meimei便是映月。 難怪她當(dāng)時看見他身上的玉石時,總覺得一種熟悉的感覺。映月的脖子上系著一條紅繩,繩子的尾端便就是昊王身上所缺的另一半月石。 她本想直接告訴映月,又覺得這個事實有些打擊人。她總不能跟映月說她的親生父母為了保住她的哥哥,就將她狠心推出來當(dāng)擋箭牌。 她便決定先隱瞞了下來,等到時機成熟再讓映月自己選擇。映月如果不愿意原諒他們,那她就將映月留在身邊,大不了她養(yǎng)著映月就是了。 她收回了心緒,笑著道:“走吧,今個天氣不錯,咱們出院子溜達溜達?!?/br> 翠荷見自家小姐絲毫不在意新姨娘之事,噘了噘嘴,便也作罷了。 天氣越來越暖和,湖畔里的荷葉也露出了尖尖一角,在荷葉上調(diào)皮玩耍的蜻蜓到處飛舞,一陣清風(fēng)吹過,撲來了迎面的陣陣荷香。 馮歲歲坐在湖中央的亭子中,白皙的手指捏在杏仁糕上,輕輕的放進了口中。 只咬了一小口,她就將杏仁糕放在了桌子上,這糕點太甜了,甜的有些發(fā)膩。 一個小男孩踩著輕快的步子,朝著她跑去。 他停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小手塞進嘴里,乳牙咬著指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望著她。 “大jiejie......”他含糊不清的叫道。 馮歲歲挑了挑眉,望了一眼四周,躬下身子問道:“麟兒,你娘親呢?” “娘親,娘親和小爹爹吵架了?!彼嶂^,看著她手下的一盤杏仁糕吞了口口水。 她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小爹爹? 李氏不敢頂撞鎮(zhèn)國公,自然不可能和鎮(zhèn)國公吵架,那么這個小爹爹指的恐怕就是沐管家了。 果然是童言無忌,這樣看起來,這個小男孩沒準(zhǔn)真的不是鎮(zhèn)國公的孩子,而是李氏和沐管家偷情誕下的結(jié)晶。 馮歲歲微笑著遞給他一塊杏仁糕,他弱弱的看了她幾眼,確定是給自己吃的之后,他才歡喜的接了過去。 翠荷警惕的對著自家小姐道:“小姐,李姨娘將小少爺看作寶貝一般,怎么可能沒有奶娘看管著小少爺,任由他自己跑出來?” 馮歲歲瞥了她一眼,失笑道:“難得翠荷你聰明一次?!?/br> 李氏和沐管家吵架的原因,她比誰都清楚。即便李氏再生氣,也不會將她的心頭寶貝扔下,這樣不管不顧的讓他自己一人跑出來。 這中間定然有詐,但她十分好奇,李氏為了除掉她,能做到哪一步。 不管這孩子是不是鎮(zhèn)國公親生的,都是李氏十月懷胎經(jīng)歷痛徹心扉的苦難才生出來的。 她倒想看看,虎毒尚且不食子,李氏會如何陷害她? “好吃嗎?”她笑著問他。 他狼吞虎咽的吃完,舔了舔手指,抬頭怯懦的回答:“好吃......娘親不讓麟兒吃杏仁糕,大jiejie真好?!?/br> “嗯?為什么不讓你吃?”她繼續(xù)問。 “娘親說麟兒吃了杏仁糕,會......”他說著說著,聲音戈然而止,他的小手抓住自己的嗓子,像是喘不過氣一樣倒吸著氣。 馮歲歲面色一凝,一手拍著他的后背,幫他順氣,轉(zhuǎn)頭問:“這糕點是誰準(zhǔn)備的?” 映月愣了愣,道:“是廚房的人給備下的,說是今日只做了這糕點?!?/br> 她的話剛一說罷,奶娘并著李氏就叫嚷著跑了過來。 李氏的身后,還跟著一臉不耐煩的鎮(zhèn)國公。 “麟兒!我的麟兒!”李氏大叫著,滿臉都是驚慌。 馮歲歲蹙了蹙眉,看李氏這焦急慌張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但這孩子吃了杏仁糕便喘不過氣,而廚房今日湊巧又只做了杏仁糕,這必定不是巧合。 奶娘見自家小少爺憋得臉蛋已然通紅,連忙伸出手指扣開了他的牙齒,伸進他的嗓子眼,在摳了兩下后,他弓著腰哇哇大吐了起來。 他的小臉吐得慘白,直到將剛才吃下的杏仁糕并著早膳都一齊吐了出來,才勉強的喘上出一口氣。 “你對我的麟兒做了什么?!”李氏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心肝兒,失去理智的怒吼道。 鎮(zhèn)國公皺著眉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冷聲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馮歲歲見李氏那嘶聲力竭的樣子,猛地心神一動。 或許李氏根本就不知道麟兒跑來找她,如果不是李氏陷害她,那就只有沐管家能做出這種事了。 沐管家倒真是心狠,自己的兒子都能這樣利用,真是無毒不丈夫。 “小弟方才吃了杏仁糕,然后便成了這幅樣子......”她解釋道。 李氏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眼睛通紅的抱著麟兒:“你怎么這樣狠心,府中人人皆知麟兒吃不得杏仁糕,他自小便吃不得杏仁,只要誤食了帶杏仁的食物,就會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你這是想害死我的麟兒啊!” 鎮(zhèn)國公神情冷了冷,若是她們婦人之間的小吵小鬧,他便也懶得管了。但這牽扯到他的子嗣,不說歲兒是否有意害麟兒,麟兒差點便丟了小命這是眼前明擺著的事實。 “莫不是老夫近來太過縱容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這可是你的親弟弟!”鎮(zhèn)國公瞪著眼,抖了抖胡須。 馮歲歲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管她再如何解釋,事情已成定局,只怕她越解釋,鎮(zhèn)國公越認(rèn)為她沒有悔過之心,除了火上澆油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不得不承認(rèn),沐管家這招真是高超。 他先是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出門后,便急忙讓廚房備下杏仁糕。而后映月去廚房取糕點,廚子告訴她今日只有杏仁糕。然后又故意讓麟兒和奶娘走散,引開奶娘后,將麟兒放到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 他定然是清楚,麟兒雖然吃不了帶杏仁的食物,卻又歡喜吃杏仁一類的吃食。同時他這是算準(zhǔn)了她看見麟兒饞嘴,她會將糕點遞給他吃。 這計謀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每一步都算計的十分精確。 “父親,是女兒的錯,女兒沒有弄清楚小弟飲食的忌諱,這才讓小弟這般痛苦。女兒真是心痛不已,求父親責(zé)罰!”馮歲歲不為自己辯解,反而主動承認(rèn)錯誤,將所有錯都?xì)w攏到了自己身上。 李氏本來以為她會辯駁,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怒斥,誰知道最后一句都沒扔出去。李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恨不得用兇狠的眸子挖了她的rou,將她碎尸萬段才好。 鎮(zhèn)國公也被她的態(tài)度打動,心中微微的軟了軟,也許歲兒真的不知道麟兒不能吃杏仁,她臉上的痛苦和歉意一看便不是裝的,他若是太過責(zé)備,倒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錯,老夫也不多說什么了,便罰你三個月的月例銀子,禁閉一日抄經(jīng)書思過?!辨?zhèn)國公擺了擺衣袖,嘆了口氣道。 馮歲歲的眼眶微紅,對著李氏彎腰一拜,面上全是歉意:“姨娘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便是歲兒之過了。今日廚房只做杏仁糕,歲兒也沒有想到小弟會對杏仁糕過敏,只是好久不見小弟,見他對這杏仁糕歡喜,這才犯了錯讓小弟誤食了杏仁糕。” 她刻意將最后的誤食兩字咬重了些,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與李氏解釋,但她就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出來。李氏雖然不夠聰慧,卻也不是傻子,聽了她的說辭后,即便不相信,李氏也會命人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要李氏查出她所言不假,必定會和沐管家爭吵。沐管家背著她做出如此傷害她兒子的舉動,就算今日沐管家將此事糊弄過去,哄好了李氏。今日的事,也會在李氏的心中種下一根毒刺。 這根毒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毒害利用,那李氏又算的了什么? 馮歲歲垂下的嘴角微微揚起,沐管家自作孽,只怕往后也沒有幾日的活頭了。 第70章 馬車驚魂 “jiejie, 你也被夫子罰抄了嗎?”小涵趴在石桌上,咬著手指笑嘻嘻的問。 馮歲歲歪歪扭扭的用毛筆費勁的在紙上抄寫著佛經(jīng),微微抬起頭嘆了口氣:“小涵, 你怎么又從狗洞爬進來了?” 小涵歪了歪頭, 嘟起嘴吧小聲道:“白楓哥哥告訴小涵, 從那里的狗洞爬進來就可以看到j(luò)iejie......” 馮歲歲撫了撫額頭, 有些無奈的垂下腦袋繼續(xù)抄佛經(jīng):“小涵你不用去學(xué)堂嗎?” “爹爹去學(xué)堂替小涵告了假, 小涵不用去學(xué)堂啦。”他似乎很高興的模樣, 眼眸中盡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