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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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是什么?我是從一九九六年穿越來的,剛來的時候把我嚇壞了。” “其實咱們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只是網(wǎng)絡(luò)作家虛構(gòu)的一本小說,我就是在看這本小說的時候,莫名其妙穿進了這本書?!?/br> 惠貴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眸子中冷光一閃:“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就像是歷史書一樣,你知道整本書后續(xù)發(fā)展的劇情?” 馮歲歲愣了愣,剛才她要是沒看錯的話,她是在惠貴妃的眼睛里看見一抹凍人的冷冽? 她揉了揉眼睛,再抬頭看惠貴妃時,惠貴妃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她搖了搖頭,也許是她看錯了吧。 “大概的事情我是知曉的,但我穿到這里,本就已經(jīng)改變了一部分的劇情?!瘪T歲歲想起接下來會出現(xiàn)的刺客,稍稍帶了些勸誡的口氣道:“回去太極宮后,你最好離皇上遠一些。” “為什么?”惠貴妃遲疑的問。 馮歲歲面帶難色,不知道是否該告訴她一會會有刺客。 惠貴妃見她不愿多說,也不逼迫,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我來這里兩年多,每天在宮里活的爾虞我詐,心累不已,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陷害進深淵里。能遇見你這個老鄉(xiāng),我真的很開心?!?/br> “看起來你很受皇上的寵愛?!瘪T歲歲感嘆道。 “呵!帝王的寵愛最是無用。我今年十九歲,無子無女,就算憑借著美貌的臉蛋和有趣的靈魂,又能得到他幾年的寵愛。”惠貴妃似乎覺得她說的話很可笑,笑的彎下了腰,“meimei,聽我一句勸,女人只能靠自己,所有男人都靠不住的?!?/br> 她剛一說罷,天邊就炸開了朵朵絢麗多彩的煙花。 馮歲歲沒顧得上細想她的言論,抬起頭望向天空,耳邊傳來惠貴妃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好看嗎?這是我研制出的煙花,一會應(yīng)該還會放我剛研發(fā)好的炮竹。” “這是你研制出來的?”她有些吃驚。 “是呀,在宮里沒有別的事可做,所以就弄些小發(fā)明出來玩玩啦。”惠貴妃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很開心的樣子。 “走吧,不早了。一會皇后編排的舞曲就開始了,若是我不在,只怕她又該咋咋呼呼說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彼ξ睦●T歲歲的小手,狀似無奈的開了個玩笑。 馮歲歲感受到手上一冷,不由的愣了愣。好涼的手,就像是放進了冰窖里又取出來的冰塊一般。 她強忍著沒有甩開惠貴妃的手掌,臉上的笑意也變得勉強了幾分。 進了宮殿,眾人看到惠貴妃拉著馮歲歲的手,一臉親熱的走了進來,心中皆是一驚。 什么時候,國公府的大小姐竟然和惠貴妃親熱到這種手拉手一起茅廁的地步了? “愛妃,你來的正好,這馬上就是皇后排的舞曲了,快些坐到朕的身旁來?!避幓室荒樞σ獾臄[了擺手。 惠貴妃對她無奈一笑,撒開了手掌,頗為留戀的回了幾次頭,才上了臺階。 馮歲歲在聽到軒皇的話時,才猛地想起剛才自己和惠貴妃說話時,她忘記了說一件最重要的事。這些刺客們,就混在皇后的舞隊里伺機而動,但她卻忘了和惠貴妃商量她和離王的退婚的事。 若是惠貴妃能答應(yīng)她幫她退婚,她就可以不用以身犯險的去救皇上了。 馮歲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今天可是千載難逢退婚的好機會,如果她要是錯過了,只怕以后她再想退婚就難了。 她抬起頭瞥了一眼皇上,只見惠貴妃半跪在軒皇身旁,笑容滿面的斟著酒,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急意。 她都跟她說了離軒皇遠一點,惠貴妃怎么還越離越近了?! 皇后見軒皇和惠貴妃如此親密,心中又是一痛,臉色也變得更差了,她耷拉著嘴角:“陛下,這些舞女都是臣妾選出身世清白的千金閨秀,若是陛下有看中的女子,大可以和臣妾說上一說?!?/br> 軒皇正在飲酒的動作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皇后冰冷又蒼老的一張臉,眸中帶了一絲厭惡:“皇后真是一顆七巧玲瓏心,甚是為朕著想。” 皇后如此精明的女人,又怎么會看不出他眼中的嫌棄?她咬了咬紅唇,指甲蓋應(yīng)聲而斷,她撫摸著已然流血的小拇指,強忍著哽塞吸了口氣。 現(xiàn)在軒皇竟然厭惡她到如此地步了嗎? 她忍著怒氣和委屈,略帶皺紋的臉上綻開了一個大方的微笑:“本宮為這上元小宴排了一個舞曲,還請諸位欣賞?!?/br> 馮歲歲手指扣緊了座椅,有些心神不安的四處凝望,在瞥到東方嶺沒有喜怒的臉龐時,她慌張亂跳的心臟安定了下來。 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早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心意,此刻又因為什么而搖動? 想通之后,馮歲歲吐出一口氣,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穿著云裳彩霓裙的女子們,一個個手中揚起月白色的飄帶進了宮殿。 悠然長遠的古箏響起,她們?nèi)缟哐话闳彳浀难珦u擺著,她們纖細白皙的胳膊緩緩升過頭頂,清脆的鈴鐺聲在她們的手中響起,她們腳上也都系著彩色的鈴鐺,每跳一步,那鈴鐺就跟著節(jié)奏響一聲,就如同某種特定的信號一般。 軒皇忘記了一旁的惠貴妃,下垂的眼睛里帶著些微微的情.欲,瞇起來望在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身上。 舞女們露出了修長的白腿,腰肢和肩膀一同扭動著,她們揚起優(yōu)美如白天鵝的頸子,惑人的伸出舌尖輕輕的滑動在紅潤的唇上。 軒皇已經(jīng)隱隱有些激動,手中不斷的舉起酒杯,妄圖用酒氣壓倒身上的火苗。 皇后嘴角終于綻放了回心的笑意,她挑釁的看著惠貴妃,心中暗暗想到,便是任由惠貴妃再狐媚,陛下也終有厭倦的那一天。而這些新鮮的血液,年輕的氣息,才是陛下真正需要的。 惠貴妃勾起唇角,也不理會皇后的挑釁,她的視線落在馮歲歲身上,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精芒,只看了兩眼,便將目光快速的移到了舞女們的身上。 馮歲歲發(fā)覺高處有人打量自己,四處尋望后卻沒有找到是誰。她收回目光,還未來得及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殿內(nèi)已經(jīng)響起了嚎叫聲。 前排的舞女從腰間取出了匕首,鋒利閃亮的刀尖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更顯得滲人極了。為首的刺客朝著臺階奔去,其他的刺客則朝著四周的大臣權(quán)貴跑去,一時間殿內(nèi)的眾人如受驚的飛鳥一般四處逃竄。 她慌忙站起來,對著身后的翠荷和映月小聲的吩咐:“往東方嶺那邊跑,快去?!?/br> 翠荷拉住她的手臂,焦急的問:“小姐你要去哪里?” 馮歲歲眼看著為首的刺客要竄到臺階上,來不及解釋,對著映月急急道:“看好翠荷,走!” 說罷,她便一把甩開了翠荷的手,朝著軒皇那處跑去。 最高處的軒皇顯然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如此變故,常年沉迷于煉丹修仙使他的動作變得遲緩,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迷茫的皇后,掀翻了桌子便要逃跑。 刺客行動矯捷,很快便追上了軒皇,那尖銳的刀鋒眼看著就要刺進了軒皇的胸膛。 軒皇大驚之下順手將大太監(jiān)拽了過去擋刀,只見那匕首悶聲插進了大太監(jiān)的胸口,大太監(jiān)一臉迷惘的扭過頭看著軒皇,隨即便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刺客眉頭一皺,拔出了沾染著血液的匕首,獰笑著靠近了軒皇:“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東方耍流氓的一天~ 第61章 退婚風(fēng)波 馮歲歲靈活的避開了四處尖叫逃竄的眾人, 吃力的穿梭在人群中。 她快速的朝著軒皇奔跑,在即將到達他的身旁時,惠貴妃竄了出來, 替軒皇擋了一刀。 馮歲歲吃驚的愣住了, 原來惠貴妃對軒皇用情這般深厚, 竟然不顧生命為他擋刀。 就在她發(fā)呆的時刻, 刺客已經(jīng)再一次揚起手中的匕首。 馮歲歲咬了咬牙, 快步竄了上去。 她計算過刺客的匕首, 如果她背著撲向軒皇, 再避過致命的位置, 她撐死了受個重傷。 而且她今天穿的衣裳里,在胸口和后背的位置特意縫制加厚一些東西,不管如何計算, 都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腦子算的再清楚,她真正撲上去的時候,還是出現(xiàn)了意外。 軒皇這個糟老頭子竟然將她算計好的位置推翻了, 一把將她的身體拽到了他的胸前, 將他整個人都完全擋住了。 雖然這樣刺客是一點也傷不到軒皇了,但馮歲歲被他拉扯的整個人都翻了過去,胸口心臟的位置直接暴露給了刺客。 刺客已然是不耐煩了, 她刺了兩次, 兩次都被別人擋住, 本以為這一次軒皇必死無疑, 誰知道又撲上來一個送死的。 刺客皺著眉, 將匕首狠狠的朝著那個礙事的女子心口插去。 馮歲歲眼看著匕首就要落在自己的心臟上,她的目光一下變得渙散。 她,這是要死了嗎? 她下意識的朝著東方嶺的位置看去, 只見他失去了一貫的淡然和從容,眸子里滿是驚慌和憤怒的看著她。 她忍不住露出一個有些哀傷的笑容。 原來,東方嶺也會破功呢。 馮歲歲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只聽見有什么“咚”的一聲,她睜開眼睛便看到匕首被打斜了軌跡,悶得一聲插進了她的肩膀上。 馮歲歲疼的眼淚瞬間就溢出了眼眶,她捂著匕首不讓刺客奪走。軒皇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臉感動的看著她躺在腳下還死死的護著匕首不給刺客。 馮歲歲要不是身上插著刀,就直接給軒皇一腳了,開什么玩笑,插進去再□□會噴血的好嗎? 刺客火冒三丈的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將她踹的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暈過去。 就在她以為今天要命喪此處之時,殿外跑進來一群穿著戰(zhàn)甲配著御刀的侍衛(wèi)。 馮歲歲松了口氣,強逼著自己不要暈過去。 要是暈倒了,一會她怎么跟軒皇提要求呢。 軒皇見侍衛(wèi)趕到,一顆懸著的心松了下來,此刻沒了危險,他便蹲下身子一把摟住了方才主動替他擋刀的惠貴妃。 “愛妃!你醒醒啊!不要睡過去,醒醒!”他不住的搖晃著惠貴妃軟塌塌的身體。 馮歲歲倒在地上有些看不過去了,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陛下......您若是再搖兩下,惠貴妃就真的不行了......” 軒皇一聽這話,立馬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抱著惠貴妃的身體,對著地上的馮歲歲溫聲道:“你且放心,朕記住了你今日的舍身,你想要什么賞賜,朕都可以給你?!?/br> 馮歲歲此時看東西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她感受到肩膀上的血液浸濕了她的胸口,大片鮮紅粘稠的血液將她的渾身弄得狼狽。 刺客已經(jīng)全都被制服了,侍衛(wèi)們還未來得及將她們綁住,她們便全都口吐污血,倒地而亡。 為首的刺客仰天大笑,笑聲刺耳,她的眼睛已經(jīng)浸滿了紅色:“狗皇帝!你奪權(quán)篡位登上皇位,害我太子殿下連一個全尸都未留下,還背負造反的罵名!我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所求摯愛,老后受兄弟子孫背叛,死前遭千刀萬剮!” 她咒罵的聲音響徹整個太極宮,她怒目圓睜,似是地獄爬出的惡鬼。 驀地,她的聲音戈然而止,她的脖子上深深的插進去一把折扇,血流如注的噴了旁邊的侍衛(wèi)一臉。 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看向那個扔折扇的人。 東方嶺的臉上帶著一絲嗜血的暴虐,他的眸子里沒有血色,有的只是漫天刺骨的寒冰。這種□□似乎絲毫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傷害,他依舊是一身錦袍,連墨發(fā)都一絲不茍的整整齊齊。 他接過白楓遞來的錦帕,慢里斯條的擦干凈手指,將帕子直直的甩了出去。 原本柔軟的錦帕,在它飛出去的剎那間變得如刀片一般鋒利,它毫不停頓的朝著御林軍守衛(wèi)的脖子飛去,只聽見一聲哀嚎,他的身體還半跪在殿內(nèi),但脖子上的腦袋已經(jīng)咕嚕嚕的滾出了老遠。 那沒了身子的腦袋,血淋淋的將干凈的地板染紅一片,他的一雙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似乎是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發(fā)生了什么事。 “為何殺他?”軒皇松開了手中的惠貴妃,站起身厲聲呵斥。 東方嶺瞇著眼睛,對著身旁的白楓輕聲吩咐:“將郎中帶上去?!?/br> 白楓應(yīng)了一聲,連忙將早已備好,以往萬一的郎中喊了上去。 見郎中上了臺階,他才緩緩的抬起冰冷如霜的眸子瞥向軒皇:“救駕來遲,該死?!?/br> 軒皇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卻也反駁不出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