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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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會。 “母后沒有與你說么?”裴元徹詫異道,“孤以為她與你說了的?!?/br> 顧沅好看的眉頭蹙起。 裴元徹面不改色,“這段時間,母后一直在為孤挑選太子妃,孤讓她全權(quán)做主。后來,她與孤說,她相中了你......” 他頓了一頓,清冷目光瞥過顧沅倏然捏緊的小手,嗓音越發(fā)平靜,“孤覺得你不錯,便說可以。之后,孤無意中得知你與文明晏在相看,一時失態(tài),便有了書肆那回的冒犯。等回宮后,孤便因著淋雨病了一場.....” 顧沅略怔了下,他病了么。 見他停著沒往下說,明顯是在等她的反應(yīng),她想了想,略一頷首,“那樣淋雨,是很容易病的?!?/br> 裴元徹,“……” 他的表情微僵,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尋常,修長的手指輕撫了一下袖口,語調(diào)平靜道,“等孤病好了,母后那邊卻已經(jīng)求父皇下了圣旨。之后的事,你也知曉了?!?/br> 顧沅精致的小臉寫滿愕然。 真相竟然這樣嗎? 乍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哪里不太對。 見她眉心蹙起,裴元徹瞇起狹長的鳳眸,冷然道,“你不信孤的話?” 顧沅,“……” 裴元徹幽深的黑眸宛若寒星,定定的盯著她,似是帶著幾分薄怒,語調(diào)也驟然冷了下來,“難不成你覺得孤在誆你?” 顧沅對上他銳利的目光,心頭一慌,磕磕巴巴道,“殿、殿下,臣女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信不信孤?” “……” “行,你若不信,孤帶你去太醫(yī)院,你隨便打聽,看那日大雨之后,孤是否病了。若是你還不信,孤再帶你去母后面前,你親口問她?!?/br> 說罷,他作勢便要起身。 “殿下,我信,我信了。”顧沅忙道,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和為難。 裴元徹垂眸道,“真的?” “真的……”也就一半半真吧。 但她怕說了實話,這喜怒不定的男人真的會拉著她去太醫(yī)院!那多尷尬。 裴元徹靜靜的凝視她,好半晌,才重新坐下。 “孤沒你想的那么卑劣。” 他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琉璃杯,慢悠悠道,“孤既然知道你與文家的事,又怎會強拆你姻緣?” 顧沅被他的說得臉頰發(fā)燙,難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靜了一會兒,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又小聲道,“臣女聽說殿下特地派了御醫(yī)給文哥哥看病?!?/br> 她對他,一口一個臣女、殿下,疏離又客氣。 對文明晏卻是文哥哥長、文哥哥短的叫的親昵。 裴元徹面部線條愈發(fā)冷硬,清清冷冷的乜向她,“你是不是認為,孤是出于愧疚,才派人御醫(yī)過去?” 被說中心思,顧沅不自在的咬了咬唇。 裴元徹心頭嗤笑,他文明晏算是什么東西,值得孤對他愧疚? 別說顧沅與他只是在相看的階段,就算她真的嫁給了他,他照樣會不擇手段搶過來。 眸中陰冷散去,轉(zhuǎn)而替代的是一陣nongnong的慚愧之色,裴元徹看向顧沅,沉重的嘆息了一聲,“是,孤對他,的確是心有愧疚?!?/br> 顧沅眨了眨眼,一臉錯愕。 “賜婚這事雖不是孤的本意,但你與他的緣分,的確是因為孤而斷了。就這點而言,孤的確有愧于他。除此之外,孤也很欣賞他的才干,不忍看一個英才折損,這才派了御醫(yī)過去?!?/br> 他說這話死,正色莊容,情真意切,不似作偽。 顧沅再次在心底反思,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他? 冷不丁的,裴元徹問她,“顧姑娘,你很厭惡孤么?” 顧沅啊了聲,睜大眼睛看他,“并…并沒有呀……” 裴元徹頷首,又道,“那你非文明晏不嫁么?” 這個問題,好似有點耳熟。 顧沅思忖片刻,恍然記起上回在書肆,他也這樣問過她—— “你就這般喜歡他,非他不嫁了?” 不過那時的他是憤怒的,咬牙切齒,氣勢冷冽,像是只發(fā)狂的獅子。 現(xiàn)在.....還算冷靜。 顧沅迎上他的目光,訥訥道,“殿下為何又問起這個?!?/br> 裴元徹手指微屈,輕輕叩了叩桌面,一本正經(jīng)道,“作為你的未來夫君,孤想知道你的心到底在哪,不行么?” 夫君兩個字,他說得格外重。 顧沅的臉蛋一陣發(fā)燙,她強壓下心頭的羞怯,佯裝鎮(zhèn)定的說道,“殿下大可放心,若......若臣女真的嫁到東宮,定會安分守己,不會再惦念旁人。且臣女與文家哥哥相交,一直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從未逾矩過半分?!?/br> “那就好?!迸嵩獜貙⒈械臑趺凤嫼攘耍竭吢N起一抹弧度,“味道不錯?!?/br> 顧沅握著杯子,沒喝,只靜靜坐著。 心頭卻是有點煎熬的想。 五公主怎么還沒回來?難道她就這樣一去不復(fù)返了? 若真是那般,她也不再傻等了,反正她還記得回鳳儀宮的路。 “殿下,時辰也不早了,想來我母親與皇后娘娘也聊得差不多了?!?/br> 她這般說著,同時站起身來,朝著裴元徹行了一禮,“殿下若無其他吩咐,臣女便先退下了。” 裴元徹也站起身來,他身形高大魁梧,又站在向陽面,像是一堵高墻般,將陽光通通遮住,濃重的陰影瞬間將顧沅整個籠罩。 顧沅仰著小腦袋看他,小聲問道,“殿下,還有事?” “有?!彼?。 說話間,他又朝她走近了一步。 這驟然縮短的距離和他周身濃烈的氣息,把顧沅嚇了一跳。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平日就是再穩(wěn)重,這會兒一個八尺高的男人湊了過來,心頭還是虛得慌。 裴元徹低著頭看她,深邃的眼眸瞇起,一字一頓道,“以后,在孤面前,別再一口一個臣女臣女的,孤聽著不舒坦?!?/br> 顧沅眉心一跳,兩只手握的緊緊地,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霧蒙蒙的,似有水光瀲滟,“可,這是規(guī)矩呀……” 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照禮數(shù)來,他有什么好不舒坦的?真是搞不懂。 顧沅心頭暗暗腹誹著,殊不知她這副無措又迷茫的小模樣,讓裴元徹一陣恍惚。 前世,她很少,不,幾乎從未在他面前有過這般嬌柔的小女兒姿態(tài)。 她總是冷冰冰的,像豎起尖刺的小刺猬,拒他于千里之外。 思及此處,他的眼神褪去了凌厲,變得柔和,甚至還想抬手摸摸她的頭。 可手才伸出,身前的小姑娘下意識的往后躲。 他動作一僵,意識到這動作逾矩了,訕訕的收回。 掩飾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他垂下眼,溫聲道,“規(guī)矩是對旁人的,你在孤這里,沒這條規(guī)矩。” 顧沅愣了愣。 他這是在表示親近? 那她該做何反應(yīng)? 想了想,她試探的問,“那臣女該自稱什么?” 裴元徹眉頭微揚,他的沅沅在男女情愛這方面,好似有些遲鈍? 這要換做其他女子,早就哥哥meimei嬌滴滴的叫上了。 不過,她遲鈍些也沒關(guān)系,他對她,有足夠的耐心。 “你在你親人面前如何自稱,在孤面前也那樣?!?/br> 顧沅遲疑片刻,輕點了下頭,“那……好吧?!?/br> 說罷,她屈膝道,“殿下,那臣……我,我先告退了。” 這會時間的確不早了,裴元徹便低低的嗯了一聲。 顧沅直起腰,轉(zhuǎn)身離開。 一開始,她還走得端正,不慌不忙,從容優(yōu)雅。等離得遠了些,她大概是覺得他看不到她了,便提起裙擺,逃一般似的加快了腳步。 前世,無論她是太子妃,或是后來當了皇后,舉止一向是端正沉穩(wěn),一絲不茍的。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不規(guī)矩的一面。 裴元徹忍不住笑了。 一直躲在假山后的五公主走了出來,一邊揉著手臂上紅紅的蚊子包,一邊扭頭看著顧沅飛快離去的背影,轉(zhuǎn)臉再看到自家皇兄笑得那副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皇兄,她跑的那么快了,你還笑得出來?”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么?” “……?” 五公主嘴角抽了抽,再看自家皇兄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只覺得雞皮疙瘩都冒了一層。 至于么?不過就提個裙子小跑兩步,哪里可愛了! 況且,從前她走得步子大了些,速度快了些,皇兄總是一臉嚴肅的說她這樣不夠矜持,不夠端莊。 怎的差不多情況,顧沅就是可可愛愛,她就是不夠端莊? 五公主越想越來氣,這顧沅到底給他灌的什么**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