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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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zhǔn)備把正德街巷子帶小院的鋪子給顧蕊做添妝,地契什么的都準(zhǔn)備好了,因此就著重問了問另兩間小鋪子的情況。 任莊頭道:“騾子巷里的鋪子已經(jīng)粉好了,物什什么的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等今秋的糧食收下來了,就先賣一批看看?!?/br> 她在騾子巷的那間小鋪子面闊也就一丈余,地方也比較偏僻,不過如果用來做點糧食生意,賣點五谷雜糧倒還比較合適,正好這幾年附近的糧商壓價壓得很厲害,莊子里的收益一年不如一年,她早就想尋間鋪子自己賣了,只是一直沒有多余的錢,所以聽任莊頭說了騾子巷這個鋪子的情況,她當(dāng)即就決定買下來。糧食生意做的都是老主顧,經(jīng)營得好的話大小和地段都不太重要。 任莊頭也很積極,莊子的收益提高了,他們的收入自然也會水漲船高,不過開鋪子大家以前都沒干過,因此還是有幾分心虛。 尹沉壁笑道:“萬事開頭難,總歸是自己的鋪子,糧食也是自家產(chǎn)的,怕什么?就算剛開始有虧,也不用著急,咱們莊子里的人都不笨,只要用心做事,誠信待人,總會好起來的?!?/br> 任莊頭聽她這么一說,才稍稍安下心來。 子陽江碼頭在京都城外,離蕭山大營不遠(yuǎn),是個新建起來的碼頭,因地方偏僻,現(xiàn)只有一些零散的客商在此往來下貨,不比城內(nèi)西邊的驪水碼頭,是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集散之地。尹沉壁前年跟任莊頭去子陽江碼頭辦過事,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新的小碼頭往后前景不錯,如今能在那里置上一個小鋪子是再好不過了。 “任叔,子陽江碼頭那個鋪子還得您多留意,如今那地方人還不多,生意暫時不好做,不如先租賃出去,能收幾個錢是幾個錢……驪水碼頭人多擁擠,往后肯定會往子陽江這邊發(fā)展,過幾年熱鬧了,鋪子再翻新一下,租出去或者收回來自己做都好。” 任莊頭連連點頭,“大小姐說得是,就是大小姐如今嫁進(jìn)了國公府,來往說事不太方便,往后需要您拿主意的地方還多著呢,您看這……” 尹沉壁這段時間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母親身體不能支撐,再說她不喜歡也不懂這些庶務(wù),弟弟在書院里讀書,更是不能拿這些雜事去煩他,少不得這幾年她多擔(dān)著一些。 還有聞家聘禮中的幾個田莊,地契什么的她雖然都給母親收好了,但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也還得她親自去看看。 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若有急事兒你就送信來國公府,每月初十和二十五這兩天,大概巳時半的樣子,我會到槐蔭街的那間集賢茶樓上坐會兒,其他不是特別緊要的事兒,任叔就到那里和我商量吧?!?/br> 說完了事兒,她往院子中看了看,尹懷洲還陪著聞若青坐在涼棚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她去了母親房中,和尹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尹夫人便要趕她回去。 “你如今嫁了人,就要事事以夫家為重,娘這里一切都好,任mama和木芯把我照顧得很妥當(dāng),你盡管放心?!?/br> 尹沉壁自是舍不得,但看時間已不早,也只得站起身來。走之前她去找了任mama,問這幾天母親的飲食起居是否正常。 任mama說:“夫人倒還好,就是昨天二舅爺上門來,還帶了禮物,跟夫人沒說幾句,夫人就把東西都扔了,把二舅爺也趕了出去?!?/br> 她二舅上門了?母親怎么沒跟她提起?她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母親定是不想讓這些事來煩她。她母親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唐善熙和唐善睿,都是外祖唐穎的繼室金氏所生,平常都沒有任何來往,這時候突然上門動機可想而知。 她煩惱了一下也就丟開了,也許今后這樣的事兒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再說吧。 兩人回到國公府,到凝輝院吃過晚飯各自回房,已是掌燈時分。 尹沉壁猶豫了一會兒,去了西次間。 聞若青還未換衣服,坐在外間的書案前寫著什么東西,看見她進(jìn)來很驚訝的樣子。 “找我有事嗎?” 尹沉壁給他這么一問,頓覺自己來得很多余。她勉強笑道:“今天不是說好了么?今后我會好好服侍六爺……” 聞若青恍然大悟,“哦,要服侍些什么?” 尹沉壁呆了呆,其實她也不太確定,“……要不我先服侍六爺洗漱?”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洗漱我自己來就行了,干嘛要人服侍?” “那我服侍您更衣?” “我自己有手有腳,換個衣服而已,不用了。” “……那……六爺需要我做什么呢?” 聞若青想了一想,還真沒什么需要她做的,于是客客氣氣地請她回去休息。 尹沉壁有點如釋重負(fù)地回了房間,想了想,也正大光明把晴夏趕去休息了。既然長樺院的男主人都是自己洗漱,不需要人服侍,她也就依樣畫葫蘆,不用勉強自己了。有些從小到大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要改變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比如讓人服侍著洗漱更衣這種事,怎么都覺得別扭得不行。 大不了明天秦mama問起來,就推到聞若青身上,想來既六少爺都是這般行事,秦mama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次日早間,聞若青仍是不到卯時便起了身,時間太早沒人給他端水進(jìn)來,他自己到倒座東角的水井邊打了冷水洗漱。這時滿院子黑乎乎靜悄悄的,他打了一套拳,又練了一會刀法,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平常這時候聞竣已經(jīng)在一邊候著了,只要他一個眼色遞過去,就會從架子上樂顛顛地取了他想要的兵器來,其他小廝們有時也會講幾句笑話,還是他的霽風(fēng)院比這滿院子都是女人的長樺院舒服多了。 這么想著,他便抬腳去了霽風(fēng)院。刀已經(jīng)耍了兩天,□□和長矛也該練練了。 聞竣見了他一副要哭的樣子,“六爺!這兩天晚上小的們沒能服侍您,真是想死您了!” “滾,”聞若青板起臉,唇邊卻露出一絲笑意,“我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服侍我啊,睡覺的時候一個個溜得比誰都快。” “六爺,”聞竣笑嘻嘻的,想從他家六爺?shù)哪樕峡闯鍪裁炊四?,“您這兩天晚上,嘿嘿,休息得可好?” “一邊去,多管閑事干嘛?前天給你的書看完了嗎?” “……我給六爺端茶去。”聞竣最怕他問這個,趕緊跑了。 “喂,等等,”聞若青看著角落里的兵器架子,“我那張弓怎么不見了?” “什么弓?” “就是放在長矛旁邊的那張啊?!?/br> “咦,錦玉說前天六少夫人一同搬走了啊,您在那邊沒看見呀?” “是么?”聞若青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只看到外間墻角靠著一把長刀,沒看見有什么弓,這女人…… 尹沉壁這日起床梳妝的時候,正巧從妝臺前面敞開的窗戶中看見聞若青大步走出院門的背影,她心下納悶,也不好讓人追出去問,只得坐在廳堂中等著,哪知左等右等他都不回來,最后只得自己獨自去了清心堂。 今日聞存山休沐,江氏起得比平常早一些,女兒媳婦們都在跟前了,兒子才一頭汗地趕過來。 聞存山臉色很不好看:“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和你媳婦一起,讓人家自己一個人走過來?” 聞若青低下頭,沒敢說話。 “你跟我來?!甭劥嫔秸f了兒子幾句,帶他去了竹青閣,江氏則帶著女兒和兒媳去凝輝院給老太君請安。 第021章 差事 如今五城兵馬司那兒…… 伺候完老太君早飯后,尹沉壁趁著和謝霜在側(cè)間一起吃飯的時機,問了問謝霜的意見。 謝霜有些不悅。本來這位弟妹進(jìn)門后的表現(xiàn)尚可,她都對她有了點改觀,覺得她并不像外面?zhèn)髡f的那樣粗陋淺薄,而且據(jù)長樺院里的秦mama報告,說她這幾天還算安分,對下人也挺寬厚,所以她不僅沒為難她,還不時給她些提點,但這才幾天,她居然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來,這哪里是聞家媳婦該有的樣子,她背的家訓(xùn)都背到哪兒去了? 尹沉壁感覺到了謝霜變了臉色,忙將自己家中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又道:“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我母親病成這個樣子,弟弟又不好分心,我保證每回出去最多一個時辰,等明年秋闈后我弟弟脫開身,我就把這些都交給他?!?/br> 謝霜看著她坦率而又帶著期盼的眼神,想到她家的情況確實也比較特殊,心軟了一軟,想了想道:“這件事我知道就行,不用告訴母親了,她若知道多半是不會同意的。你自己出門多加小心,盡量少幾個人知道?!?/br> 尹沉壁忙感激地道:“多謝大嫂,我以后就從后巷的角門那里出入,不會驚動大家的?!?/br> 這邊江氏命人將早飯送到了竹青閣,不過聞存山父子倆還沒吃到一半,宮里就來了人,宣聞若青進(jìn)宮面圣。 他換了衣服,隨內(nèi)侍進(jìn)了皇宮,繞過金碧輝煌,莊嚴(yán)肅穆的金鑾殿,去了圣上日常起居的御乾宮。 璟晟帝正在養(yǎng)心殿里等著他,見他進(jìn)來恭敬地跪下,笑著打趣了兩句:“成了親的人了,果然看著要沉穩(wěn)些,起來吧?!?/br> “謝陛下。”聞若青起了身,抬頭見璟晟帝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心道:果然來了。 “瑜王斬了兩個你以前的部下,”璟晟帝開門見山地說,“你有何想法?” “陳莫與楊凡因勾結(jié)夷人,私放夷人入關(guān)被斬,臣雖悲痛,卻也恨鐵不成鋼,”聞若青一臉沉痛道,“臣這兩日也在反躬自省,平日對他們疏于教導(dǎo),以至釀成大禍,臣定當(dāng)記取教訓(xùn),今后嚴(yán)律部下,肅正軍風(fēng),確保不再出現(xiàn)勾結(jié)外敵,違反軍令之事發(fā)生?!?/br> “好了好了,朕不想聽你說這些,”璟晟帝不耐煩地擺擺手,“陳莫和楊凡的家眷,是不是你弄走的?” “……陛下何出此言?” “得了,”璟晟帝笑道,“朕還不知道你?你可知刑部尚書盧世龍給朕上了折子,說此事是你嫌疑最大,定要尋到證據(jù),以示正聽。他找你聞家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何必頂風(fēng)作案?真要給他弄到什么證據(jù),朕也保不了你?!?/br> “陛下圣明,”聞若青也就不再繞彎子,“燕云軍坐鎮(zhèn)邊關(guān),幾十年不曾讓外敵入侵一步,靠的便是上上下下官兵將士們的團(tuán)結(jié)一心,眾志成城……陳莫和楊凡是從燕云軍出來的,向來盡忠職守,赤膽忠心,要說他們勾結(jié)外敵,不但臣不相信,邊關(guān)的將士們也不相信!若臣此時對其家屬不聞不問,漠不關(guān)心,豈不寒了邊關(guān)一眾將士們的心?” 他說罷,撩袍跪下:“此事是臣犯了律法,不敢欺瞞陛下,但憑陛下處置?!?/br> 璟晟帝沒出聲。聞家手握重兵,他之所以一直沒有過多地加以約束和控制,也是因為聞家向來一諾萬金,重情重義,這樣重情守諾之人自然也會對朝廷和他忠心耿耿,絕不會有反叛謀逆之心。就比如眼前這年輕人的婚事,明知道吃了個極大的啞巴虧,也悶聲不響地自個兒吞下了,不就是為了當(dāng)年和燕云軍帳下尹校尉之間的那點情義么? 如果聞若青怕牽連自家,對他曾經(jīng)的部下冷漠以對,置身事外,那他也就不是碧血丹心的聞家男兒了,他這做皇帝的反而會對聞家一貫秉承的信念和原則產(chǎn)生質(zhì)疑。犯點律法也不算什么,兩個小罪臣的家屬而已,沒什么牽連,又翻不了天。 反正他也不能任由聞家坐大,聞若青有點小把柄在他手頭正好便于他拿捏他們。 只是這件事就要看他做得干不干凈了,刑部尚書盧世龍向來和覃王走得很近,一直想把聞家從邊關(guān)拉下來,也不看看自家陣營里有沒有可以比肩聞家這般的人物,真是不自量力,不過也好,算是從一個側(cè)面幫他制衡一下聞家??扇羰锹勅羟嗾娴牧粝率裁窗驯?,依盧世龍那不依不饒的架勢,還真讓他有幾分頭疼。 御案上一只博山爐內(nèi)正燃著龍涎香,煙霧自頂蓋的孔隙中裊裊冒出,蒸得上面鏤空鐫刻的群山百獸云蒸霞蔚,恍如天外仙界降臨一般。 聞若青跪在御案下方,聽璟晟帝半天不說話,心里倒也不慌。 他自問對圣上的心思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果然半刻后璟晟帝開了口:“起來吧,刑部辦事講求真憑實據(jù),若你沒有給他留下什么證據(jù),朕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只是往后不得再犯?!?/br> “多謝圣上開恩!”聞若青感激涕零地說,“陛下寬宏大量,臣自當(dāng)銘記于心,此后定當(dāng)謹(jǐn)言慎行,再不讓陛下為難?!?/br> “你也知道朕為難?還算你小子有幾分良心?!杯Z晟帝呵呵笑了兩聲,“你成婚也有幾日了?明早該來上朝了吧?” “是?!?/br> “朕還得在盧世龍跟前替你周旋,你的品級嘛,少不得要降一降,將軍的頭銜也得去掉?,F(xiàn)如今五城兵馬司那兒正好有個中城兵馬司指揮使的空缺,朕覺著這差事還算合適,如果你覺得還行,朕這就下旨?!?/br> 聞若青聽了很是失望。他原本的安遠(yuǎn)將軍頭銜是正四品,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是正六品,降了兩級不說,五城兵馬司主要負(fù)責(zé)京都盜賊巡捕,街道溝渠疏理及囚犯、火禁之事,事務(wù)繁雜又瑣碎,在他看來還不如繼續(xù)鎮(zhèn)守漴臨關(guān)。 降品級他是事先預(yù)料到也根本不在乎的,之所以失望,是因為他原本希望圣上能再把他派往邊關(guān),再回到自己喜歡和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那種烽火飛騎,橫槍躍馬的生活。 因此他聽了璟晟帝的安排不由愣了愣,一時便沒說話。 “怎么?不樂意?”璟晟帝也不生氣,笑呵呵地問他。 “陛下,臣但請前往邊關(guān),即使沒有任何品級也好,”聞若青再次下跪,“聞家男兒自當(dāng)拋血沙場,就算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還望陛下成全!” “哎——”璟晟帝拖長了聲音,音調(diào)還轉(zhuǎn)了兩個彎,一副推心置腹的語氣,“朕這不是想著你新婚,在京都領(lǐng)個差事,不僅能多陪陪你夫人,還能在長輩面前多盡盡孝嘛。昨兒朕跟你父親也是這么說,他也覺得甚好。再說邊關(guān)有的是機會去,日后若是烽煙又起,你小子不想去朕都會押著你去!那里生活艱苦,這兩年就在京都享享福又有何不可?” 圣上都如此紆尊降貴地勸說他了,他還能說什么?聞若青只得收起滿心失望,跪下謝恩。 璟晟帝看他出去了,這才疲倦地往椅背上一靠。他揉著自己的眉心,注視著案上那架博山爐蒸出的云霧仙境。 近來總覺得精神不濟,也不知世上是否真有那縹緲仙山,方外仙人,如能賜他幾枚貨真價實的仙丹,也好延年益壽,再將這龍椅多坐上幾十年。 半年多前,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嚴(yán)德霖在春獵過后,便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覃王和九皇子墜馬的地方做了手腳,證據(jù)呈上來,璟晟帝一看就知道是他第五個兒子慎王搞的鬼。幾個兒子中,二兒子覃王是最出色的,在朝堂上最有聲望,九皇子是崔皇后所生嫡子,年紀(jì)小還未封王,但因出身高貴而頗受擁戴,他自己最喜歡的卻是慎王。慎王之母是他最寵愛的徐貴妃,只可惜很早就香消玉損,所以兒子中慎王是得他照拂最多的一個。這個兒子從小跟他最親,但他也知道他向來不是很安分,背地里常搞些手段拙劣的小動作。 璟晟帝原本想讓慎王去接收漴臨關(guān)的軍務(wù),如此一來只好重新考慮人選。鎮(zhèn)守漴臨關(guān)吃苦又不討好,覃王和九皇子自是不用考慮,把慎王弄到那里磋磨一下,回京后也好賞個過得去的差事,讓他平平安安地過個閑散王爺?shù)纳?,只可惜他這番苦心那小子不懂,隔三差五地搞出事來,他也就改變了原來的主意,覺得還是把慎王拘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些。 所以他看了一圈,挑了相對比較合適的瑜王去了漴臨關(guān)。 璟晟帝長長嘆了口氣,內(nèi)侍潘潤趕緊將溫好的茶遞到他手中,璟晟帝喝了一口,問他:“瑜王殺了聞若青的兩個舊部下,這事你怎么看?” 潘潤急忙低頭拱手:“圣上這不是折煞奴婢了么?奴婢哪里懂這些?” 璟晟帝“哼”了一聲,道:“你不說朕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聞家治軍有方,部下向來衷心追隨,瑜王此舉,不就是殺雞給猴看,好叫漴臨關(guān)那些聞若青留下的將士不敢再念著舊主,一心一意跟隨他。雖是情有可原,到底太過急切了些?!?/br> 說起瑜王,璟晟帝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兒子從來不聲不響,時常讓人忘了他的存在,哪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出手就殺了聞家的兩個舊部下,也不怕與聞家結(jié)怨,真是讓他不知說什么好。 這些兒子,沒一個讓他省心。 不過說來也怪,瑜王到了漴臨關(guān),十幾年不來犯事的夷人正好就趕在這個時候跑來關(guān)內(nèi)搶水搶東西,好在瑜王早有準(zhǔn)備,沒讓他們得逞?,F(xiàn)今為止他已經(jīng)打退了兩次夷人的進(jìn)攻,看來還很有幾分軍事才能,當(dāng)然,漴臨關(guān)之前滴水不漏的布防和勤勉的演練是主要因素,這點上聞若青功不可沒。 至于聞若青,他是不放心放他回邊關(guān)的,這個年輕人和慎王正好相反,一個太能干,一個太窩囊,都得圈在京都里時時看著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