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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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梵音又想起了尹似槿當初為了保護她受的傷,很猙獰,深得幾乎見骨,當時也只知道是兇猛的野獸用利爪造成,至于具體是什么野獸,她當年不知道,現在依舊不知道…… 荊梵音沒敢再想下去,心里煩躁,啊嗚一口,把最后一大截香蕉塞進了嘴里,兩邊臉頰頓時鼓得像剛蒸好的發(fā)面饅頭,滿滿當當,險些嚼不動。 她努力蠕動腮幫子,但嘴里香蕉太滿,還黏嗓子,吞咽也費勁。 沒辦法,最后只能嚼一會兒,停下歇會兒,再嚼一會兒,停下再歇會兒…… 荊梵音:啊……吃東西好累。 好不容易咽下了一些,舒服點了,嚼得也沒那么費勁了。 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靡音!” 感情非常充沛,一聽就是有故事的人。 荊梵音鼓著兩腮,好奇回頭,看見一個模樣不錯的男人,看衣裝想必來的時候有特意打扮過,但也不知道之前是去了哪里,西裝上沾了幾片草葉子,皮鞋和褲腿也沾了些泥,像是做過造型的頭發(fā)也有些亂了。 男人正用一種脈脈情深的眼神望著她。 荊梵音停下咀嚼,鼓著腮幫:“?” 干什么?! 我是好女孩,不爬墻! 愣了下,荊梵音想起來了,這人剛剛好像是叫了一聲“靡音”,反應過來,大概是認錯人了。 她有心想解釋一下,但嘴里被香蕉塞得太滿,說話困難,只能更努力運動咬肌,爭取早點把香蕉咽下去,好開口說話。 荊梵音這邊正努力。 那邊,男人又說話了:“你好像胖了些。” 荊梵音嘴角一抽。 男人笑了:“真可愛。” 荊梵音:“???” 嚇得她一下又忘了嚼香蕉。 等荊梵音回過神,正準備繼續(xù)運動已經有點酸的腮幫子,對面的男人,忽然大步走過來,招呼也不打,一把抱住她! 荊梵音:“?????。。。。?!” 啊啊啊?。?! 土撥鼠慘叫?。?! 這人怎么回事?! 腦子有毛病是不是??。?/br> 自己想死就算了,不要連累我被關小黑屋啊??! 荊梵音整個人都快炸了,立刻奮起掙扎,暴力反抗。 前面突然傳來一聲質問。 “你們在做什么?!” 男人好不容易控制住拼命掙扎的荊梵音,回頭,瞧清來的人竟然是安琰。 他扯了扯嘴角,轉到荊梵音身后,一手鉗制住她雙肩,一手抓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靡音喜歡你又怎么樣,到最后,靡音還是會跟我在一起!” 他沖對面的安琰笑得挑釁,低沉的語氣有些癲狂,聽著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 荊梵音用力搖頭,囫圇一聲:“我……我不、不是……”嘴里的香蕉差點兜不住。 我不是靡音?。?! 你是不是眼瞎?。。?/br> 身后的男人像是受到了刺激,橫在她脖子下的手收得更緊,呼吸都重了,隱約聽見咬牙聲。 “你就這么喜歡他?!半點都看不到我的好?!” 荊梵音:“……” 香蕉還沒全部咽下去,脖子上又橫著一條粗手臂,勒得荊梵音呼吸艱難,好不容易說出了半句“我不是”,結果對方跟她沒默契,還會錯意了! 荊梵音:你個智障!你松手!你讓我說話!你讓我把話說完??! 安琰悄悄松了口氣,對面的卲閔沒聽明白,他卻是聽明白了,梵音那句“我不是”,是指她不是靡音,而不是在否認卲閔先前的話。 事實上,最開始一晃眼,他也差點認錯,換了一聲禮服的梵音,跟今晚的靡音太相像了,但現在仔細瞧,還是能看出不少差別的。 至少,不管怎樣,靡音都不會像對面那樣,像只炸毛的貓,一掙脫雙手,就反手去撓身后人的臉,手又被控制住,就拿高跟鞋狂踩對方腳背。 卲閔原本還算能看的一張臉,現在已經被添上了好幾條血指甲痕,花得不忍直視,腳似乎更疼,膝蓋隱隱發(fā)顫,表情相當猙獰。 安琰覺得,這簡直是場鬧劇,正要上前將人分開。 卲閔敏感地察覺安琰的動作,挾持著荊梵音立即向后退了一步,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了荊梵音的細脖子。 荊梵音:“!?。 ?/br> 她頓時就不敢動了。 荊梵音:我今天出門看了黃歷的!沒說我會遇見神經病啊! 安琰見狀,也立即停住了上前的動作,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不敢想,要是梵音有什么事,他昔日的好兄弟,如今位高權重的尹氏決策者,尹似槿會不會遷怒他和靡音。 安琰看著卲閔手里的匕首,小心翼翼勸說道:“你冷靜點。卲閔你看清楚,你手上的人不是靡音,她是靡音的jiejie?!?/br> “她們是雙胞胎,所以長得是很像。但你再仔細看看,她真的不是靡音!她是尹家少夫人,尹似槿的妻子?!?/br> “我不奢望你知道尹似槿是怎樣的人,我只告訴你,你惹不起他!” 荊梵音激動地想用力點頭,但礙于脖子上冰冷的刀尖,連吞咽的動作都不敢做。 嘴里的香蕉,現在就非常尷尬…… 她身后,名叫卲閔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根本沒按安琰說的去做。 卲閔桀桀笑著:“安琰,你別想騙我!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了,尹家少夫人穿的是一身香檳色禮裙,不是這身!” 荊梵音:“……” 安琰嘴角抽了下:“……她剛才被撞倒了酒杯,去換了衣服?!?/br> 荊梵音:“……”對不起,怪我手抖。 卲閔:“哪有那么巧的事!就算換了衣服,還能特意換一身跟靡音一樣的?!” 安琰:“……” 荊梵音:“……” 我有理由懷疑那個給我送衣服的傭人。 她跟靡音肯定一個審美! 卲閔見安琰說不出話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你就是想從我身邊搶走靡——” “jiejie???” 荊梵音雙眼猛一睜,仿佛看見了救星,目光灼灼地望著安琰身后,突然出現的靡音。 靡音提著裙擺,似乎有一瞬茫然,等看清了卲閔手里的匕首,正對準她jiejie梵音的脖子,臉色頓時大變。 “卲閔你在做什么?!快放開我jiejie!” 靡音心急如焚,伸手指著卲閔,想上前,又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卲閔一個手抖,傷到荊梵音。 要是讓哥哥知道,jiejie因為她的緣故,受了傷,她都不敢去想,自己會有什么后果。 卲閔愣住了,原先自信的表情漸漸產生了變化。 他緩慢垂眸,看向手上劫持的人,看了許久,最后不得不承認。 她,不是靡音。 他的靡音,如同深夜里,披了薄云的月,嫵媚,卻也皎潔。 而這一位,雪腮烏鬢,鼓著小臉,更像是破曉時分的小金烏,溫暖卻不熱烈,明媚卻也乖巧。 “也好,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陪我也夠了?!眳p閔抬頭望向靡音,笑容凄烈,“誰讓我舍不得你疼呢……” 荊梵音:“?????” 絲毫不給人一點反應的時間。 卲閔拖著荊梵音,突然急速向后退,朝陽臺外倒去。 “住手!” “不要!!” 安琰和靡音同時沖了過去,聲音震耳。 荊梵音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覺腳下忽然懸空了。 視野變化前,她看見像是剛從樓下尋上來的尹似槿,以及那雙漂亮的琥珀眸中,猶如水晶崩裂,瞬間破碎的光。 腦海中忽然浮現一段陌生又熟悉的劇情。 【戰(zhàn)戰(zhàn)兢兢三年,還是在一個雨夜,墜樓身亡,死相慘烈。】 落地時,荊梵音最后一個念頭是:完了,尹似槿怕是要瘋…… - 渾渾噩噩。 荊梵音意識仿佛被鎖在無邊的黑暗中,一直無法準確地感知外界,一時覺得旁邊有人在走動,一時又似乎聽見有人說話,像老舊的電視沒了信號,滿屏嘈雜的噪點。 直到一抹溫涼的觸感,從她唇上滑過。 尹似槿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笑,病態(tài),又一如既往的溫柔。 “荊梵音,我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