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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死后成了宿敵的白月光[重生]在線閱讀 - 第1頁

第1頁

    《死后成了宿敵的白月光[重生]》作者:倚驕【完結 番外】

    文案

    易見青見過林雪寄的許多樣子,生氣瞪他的,害羞紅了耳根的,冷漠高不可攀的,乃至情動的,穿喜服的,他都見過。

    唯獨沒見過他瀕死的樣子。

    現(xiàn)在,他可以看到了。

    狗血/偽替身/誤會/愛你在心口難開/失憶梗/大量回憶殺

    虐,攻受都虐,非常壓抑,我就是想灑狗血不想寫渣攻。沒有火葬場,想看這個的可以退出了。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仙俠修真 重生 相愛相殺

    搜索關鍵字:主角:易見青,林雪寄 ┃ 配角:《我把反派當崽揣跑了》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已完結的狗血文

    立意:和世界和解,和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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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重歡宴(一)

    易見青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飄了起來。

    他好像一株離根的蓬草,被風吹著,身不由己地飄向不知盡頭的遠方。那風暖極了,溫柔地裹著他,疲憊的靈魂在這輕軟的吹拂下,得到了極大的慰藉,傷口被撫平,恨意也消減。他漸漸地覺得困意上涌,半夢半醒之間,沒來由地想起了夏末的蒲公英。

    蒲公英,是西劍山腳下的蒲公英,日光熾盛,白得發(fā)亮。風一吹,飛絮便飄飄忽忽地隨之而去,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只是隨性。逍遙又自在。

    然后那白得發(fā)亮的日光忽然變成了利劍反射出來的寒光。

    易見青猛地醒了過來。

    他一掙而起,抹去額上冷汗,驚喘不定地想,原來是夢。

    但緊接著他便看見了近在咫尺的灰布車簾,表情緩緩凝固。

    記憶紛至沓來。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身體。

    ……他已經(jīng)死了。

    他怔怔地出了會兒神,才被外邊的動靜拉回了思緒,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似乎是在一輛馬車里。

    這時,馬車前簾忽被大力掀開,一只手遞進了一只提盒,道:“喂,吃飯了?!?/br>
    動作很粗魯,聲音也硬梆梆的,易見青不動聲色地接過提盒,聞到外面飄進來的飯菜香,肚子自作主張地咕嚕了一聲。

    他略一皺眉,打開提盒。提盒有三層,第一層是清炒大白菜,第二層是白米飯,第三層是……清水。

    那人把提盒遞給他,打了個烤鴨味兒的飽嗝,對旁邊的人說:“走罷。”

    馬車動了起來。

    易見青瞅瞅手里清湯寡水的飯食,又瞅瞅樸實無華的車廂,得出結論:他眼下的處境似乎不太美妙。

    車外有兩人是趕車的,先前他們顯然是去吃了晚飯,卻不叫他一起,態(tài)度又這般不耐煩,送的餐還這樣……素凈,可見他坐的這輛車,名為馬車,實為囚車。

    只是不知道要把他押去哪里?

    不知是這具身體太過虛弱,還是因為夢里森冷的劍光太可怖,他有些心神不寧,想著想著思路就跑偏了,只得壓下諸多思緒,先安撫一下五臟廟。

    目下是晌午時分,初夏已至,那兩人也不知趕了多久的車,人困馬乏的,脾氣也暴躁了起來。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便聽方才給易見青送飯的那人打著哈欠道:

    “光叔,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到???這都多少天了?!?/br>
    光叔道:“已經(jīng)過了撫賢府,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怎么,年輕人這點苦都吃不得?”

    年輕人似乎很是畏懼他,聞言忙道:“哪有啊,我這不是從來沒來過白玉京,太激動了嘛。”

    為了表明自己真的只是激動好奇,他又問:“光叔從前來過這邊嗎?玉華山是不是真的和傳言中一樣,站在那兒吸一口氣都能突破兩個小境界?”

    光叔沒拆穿他,只道:“最遲明兒個晚上就到玉華山腳下了,到時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年輕人蔫了:“還有這么久啊……”

    “甭蔫頭耷腦的。”光叔警告他,“這可是那位要的人,你可要看仔細了,要是弄丟了,一百個你都賠不起?!?/br>
    “我知道了。”年輕人嘟囔說,“真不知道那些王公怎么想的,三個月不聞不問,現(xiàn)在突然又要把他送過去,這不是有病……”

    “秦明!”光叔厲聲打斷他,“你逾矩了,貴人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測的?”

    外頭的談話聲漸漸沒了,車廂里的易見青卻坐直了身體,驚住了。

    玉華山,白玉京。

    這兩個地名,他可太熟悉了。

    如果只是去白玉京,那倒還沒什么,白玉京是大衍帝國的都城,勢力錯綜復雜??捎袢A山是什么地方?那是他對頭的老家。

    易見青頓時有點兒坐不住了,不行,他得打聽打聽眼下是個什么情況。

    “押送”他的只有兩個人,那個叫秦明的年輕人不足為慮,倒是那個光叔,已有金丹期的修為,放在以前自然不算事兒,目下卻有點麻煩。

    方才他已經(jīng)檢查過這具身體,虛弱乃是因為根骨被廢,身著粗布亂服,手腕以上的皮膚卻十分細膩,不像是從小勞作的仆人。再思及車外二人說的“三個月”,“貴人”,不難想象這具身體的身份特殊。

    可能是犯在哪個大人物手上了。

    他思量片刻,敲了敲車廂,秦明撩開簾子,不耐煩道:“干什么?安分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