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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樂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上帝給予了什么,同時也會收走什么。傅奕行有超乎常人的商業(yè)投資頭腦, 同時也失去了正常的情商。 傅奕行低垂下了眼睫,淡淡地說:“再多待一段時間?!?/br> 謝長樂“噢”了一聲,隨口說道:“難不成在H市有大項目?什么大項目要勞煩傅總親自出馬辦理?” 傅奕行輕輕吐出一個字:“你?!?/br> 謝長樂:“?” 傅奕行側(cè)臉望了過來,黑沉沉的眼睛倒映出面前的人的樣貌。 謝長樂被看得心頭一突:“你什么意思?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傅奕行微微皺眉:“我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謝長樂:“所以……你真的是為了我來H市的?” 傅奕行:“不然?” 謝長樂干巴巴地說:“我以為……你是過來H市辦業(yè)務(wù)然后捎帶著過來一下?!?/br> 傅奕行認(rèn)真地看著他。 謝長樂莫名地緊張了起來,可能是商場里的燈光太過于熾熱,他臉頰微微發(fā)燙。 傅奕行是要說什么嗎? 該不會是想對他說情話吧?萬一他笑場了會不會很尷尬。 謝長樂胡思亂想。 這時候,傅奕行突然開口:“最近傅氏在H市并沒有業(yè)務(wù),就算是有,也沒有到要我過來的地步?!?/br> 謝長樂:“……” 對味了對味了,傅總說情話?他在幻想什么東西?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實情好吧! 結(jié)束了有點尷尬的對話,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在走出電梯后,謝長樂停了下來,遲疑地說:“傅總,你該不會要我送你回去吧?” 傅奕行的腳步微微一頓:“不行?” 謝長樂:“時間也挺晚的了,要不我給你叫個網(wǎng)約車?” 他就差把“不行”這兩個大字寫在臉上了,左邊一個“不,右邊一個“行”。 傅奕行:“我以為……” 謝長樂:“你以為什么?” 傅奕行沉默了片刻。 他以為,謝長樂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軟化了,不然為什么會陪他來逛商場挑衣服。 原來,還是在原地踏步嗎? 謝長樂出聲:“傅總?” 傅奕行的聲音低啞,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謝長樂?!?/br> 謝長樂:“怎么了,傅總?” 傅奕行一字一字認(rèn)真地說:“以前是我做的不夠好,是我錯了,你可以給我一個機(jī)會嗎?” 謝長樂歪了歪頭。 傅奕行:“可以嗎?” 謝長樂:“……” 怎么突然來這一招??? 他有點頂不住,只能先想辦法把人給打發(fā)了,委婉地說:“我能考慮一下嗎?” 傅奕行卻沒有謝父這么好糊弄:“期限?!?/br> 謝長樂:“三天不不,一周!” 傅奕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等你?!?/br> 說完后,又走入了電梯之中,顯然是準(zhǔn)備自己回去了。 電梯的門緩緩合攏,將傅奕行的身影擋在了后面。 謝長樂看著電梯的樓層上升,松了一口氣。要是傅奕行讓他當(dāng)場回答,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而一周以后,估計他已經(jīng)把H市這邊的事情辦好了,然后去享受碧海藍(lán)天和沙灘了。 傅奕行? 還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比較好! 謝長樂哼著歌,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剛上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動作一頓。 完了。 忘記和秦秋聲說他走了。 剛才在幫傅奕行挑衣服,也沒來得及看手機(jī),謝長樂還以為要錯過秦秋聲的消息,結(jié)果拿出一看,手機(jī)屏幕上干干凈凈的,一條未讀消息都沒有。 謝長樂覺得有點奇怪,但既然沒有消息發(fā)過來應(yīng)該就是沒事了,他出于禮貌,給對方發(fā)了一條: 【我有事先走了,忘記和你說了】 發(fā)完以后,他就把手機(jī)一扔,駛出了停車場。 第二天。 傅氏H市分公司。 雖然傅奕行說H市這邊沒有業(yè)務(wù)要他出馬,但他屬于一天不工作就不知道做什么的性子,就每天來分公司巡視一趟。 分公司的員工自然也是認(rèn)識傅奕行的,畢竟每年傅奕行都會過來巡視一個月半個月的。 尤其是那些老員工,太明白傅總的性子了。 新員工還在那里八卦: “沒想到傅總長得這么帥?!?/br> “是啊是啊,我還以為能當(dāng)上‘總’的人都是禿頭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呢!” “聽說傅總前段時間剛離婚,現(xiàn)在可是單身鉆石王老五??!” “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jī)會……” 老員工聽了只會冷笑搖頭。 傅總? 長得確實是挺帥的,但是性格嘛……誰會愿意回家了還面對一個頂頭上司呢? 剛開始他們確實對傅總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等到相處超過三天,那點幻想就會碎得連渣渣都不剩。 八卦說到一半,上班時間到了。 那些人知道傅總都是準(zhǔn)時來公司的,一個個都收斂了起來,一臉嚴(yán)肅地正襟危坐。 過了大概五分鐘,一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距離門口最近的那個員工率先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傅……”后面那個“總”字還沒出口,就卡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