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洛遠書等著合適的時機帶秦鶴玹走,看到秦鶴玹的慘樣,他沒忍住,小聲地詢問秦鶴玹:“你還好吧?”聲音里滿是關(guān)心。 秦鶴玹咳嗽了一聲,回:“暫時死不了?!彼nD了一下,又問洛遠書,“你為什么要出來?既然已經(jīng)避開他們的眼線離開房間,你就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為什么還要上來找我?” 洛遠書居高臨下地瞄了秦鶴玹一眼,差一點沒翻一個白眼給秦鶴玹,他的語氣忍不住有點沖:“還能是為什么,心知肚明的事就別問個沒完沒了。” 即使秦鶴玹現(xiàn)在躺在地上非常落魄,他依然要??幔瑪[出一個相對帥氣的姿勢看著洛遠書。 秦鶴玹明知故問:“這話說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難道是因為擔(dān)心我?你舍不得我死?” 洛遠書一邊注意著直升機的動靜,一邊傲嬌地回答道:“誰擔(dān)心你!鬼才會擔(dān)心你,我一點都不在意你是生是死,是洛南洲!” 洛遠書撇撇嘴,嘴硬地繼續(xù)說:“洛南洲怎么可能放任別人為他受傷,我這是為了符合人設(shè)!” 直升機上的人都在密切關(guān)注其他方位,還真就沒發(fā)現(xiàn)樓頂上的看守有些不一樣了,等著直升機轉(zhuǎn)到另一邊,洛遠書瞅準(zhǔn)時機,趕緊攙扶著秦鶴玹離開這里。 等直升機注意到這里的異常,洛遠書已經(jīng)帶著秦鶴玹躲進了李翹楚的房間。 純白島嶼的人已經(jīng)集結(jié)在樓下,洛遠書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安靜待在房間里,等一切結(jié)束再出去。 秦鶴玹忍著身上的傷痛,坐起來告訴洛遠書一個信息:“施于行……他在?!?/br> 洛遠書震驚:“他竟然親自來了?” 秦鶴玹點點頭,面露擔(dān)憂:“這也是我最擔(dān)心的問題,雖然說他親自來很可能是為了能親自殺我,但是……你不覺得他今天的行動太溫和了嗎,溫和的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夕的寧靜?!?/br> 洛遠書贊同秦鶴玹的猜測:“是的,他今天的動靜實在太小了,反而不像是他?!?/br> 沒過多久,施于行帶來的人接入這幢樓的語音系統(tǒng),他的聲音出現(xiàn)在整幢樓。 施于行的聲音平靜地可怕:“南洲,我知道你還在這里,為什么不肯出來見我呢?” 李翹楚聽到了施于行的聲音,頓時感到不解:“他這不是在暴露自己嗎?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了?!?/br> 秦鶴玹的表情變的很嚴(yán)肅,他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洛遠書。 洛遠書知道秦鶴玹在擔(dān)心什么:“他這么做,說明他已經(jīng)不想找退路了,要么今天他成功帶我走,要么……” 走廊里,施于行的聲音繼續(xù):“南洲,我在這幢樓的每一層都放置了一個小玩意,如果你不出來見我,那我們?!?/br> 平靜的聲線戛然而止,施于行開始難以掩蓋他聲音里的激動和瘋狂:“那我們就永遠地在一起,永遠的埋葬在一起!” 洛遠書知道施于行要干什么了,無語又焦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這個瘋子!瘋子!” 秦鶴玹不想洛遠書出去冒險,安慰道:“我們一定能一起安全離開這里,別做傻事?!?/br> 洛遠書沒法像秦鶴玹那么樂觀,他非常糾結(jié):“可是你也知道,施于行是一個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這幢樓里還有那么多無辜的人,如果我的結(jié)局注定是死亡,我不能讓這么多人陪我一起死。” 洛遠書把這些話說完,心里已然下定了決心,他走到秦鶴玹的身邊,蹲下來看著他:“這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我不出去,可能就等不到大家來救我們的時刻,放心,我不會那么莽撞,我會拖延時間,直到所有人都安全離開,包括我自己。” 秦鶴玹搖頭,他還是不同意洛遠書的決定:“這只是一個虛擬的世界,我的首要問題是保證你的安全,而不是其他人。” 洛遠書保持著自己的堅持:“但是如果我能活下來,而你們卻全都死了,這一切會變成現(xiàn)實,這一定不是洛南洲想要的未來?!?/br> 兩人各執(zhí)己見,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都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對方不想妥協(xié)。 虛擬世界?變成現(xiàn)實?難道自己現(xiàn)在還在睡覺,正在做一個奇怪的夢? 圍觀了全過程,一點都沒聽懂的李翹楚困惑看著兩人,眨了眨眼睛:喵喵喵? 秦鶴玹身上的傷勢雖然還沒到致命的地步,但是也足夠限制秦鶴玹的行動,所以當(dāng)洛遠書離開的時候,秦鶴玹無法強硬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洛遠書走到門外,關(guān)上了大門。 洛遠書主動來到天臺,施于行看到他出現(xiàn),攤開手上的引爆器給洛遠書看:“你再不出現(xiàn),我都要按下按鈕了?!?/br> 聲音還有點委屈。 洛遠書停在距離施于行兩三米遠的地方,他靜靜地看著施于行,很是無奈地一笑,終于問出那一個他最想問的問題:“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呢,我沒有那么優(yōu)秀,不值得你付出這么執(zhí)著的愛?!?/br> 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施于行明白,洛遠書已經(jīng)看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也就不需要再在洛遠書面前裝模作樣。 面對洛遠書的提問,施于行無所謂地撇了撇眉:“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br>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施于行又繼續(xù)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那么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