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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遠書不喜歡秦駿為,更不喜歡秦駿為觸碰自己,但是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可以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乖乖伸出手臂交給秦駿為。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洛遠書把目光放在秦鶴玹的身后,因為現(xiàn)在有一個人正安靜地站在那里。 何局越跟著秦駿為一起過來了。 看到何局越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看著自己,洛遠書自嘲一笑:“何先生,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情況嗎?我相信酒里的東西不是你下的,但是你總是要給我一個解釋,不能讓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吃虧受苦吧?” 何局越看到在場的人要么坐在地上,要么半蹲在地上,像洛遠書則是直接靠坐在墻角,何局越也就入鄉(xiāng)隨俗,隨意地坐在秦鶴玹身邊,定定地看著洛遠書。 洛遠書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上去仍然有一點虛弱,這微微帶著點虛弱的狀態(tài)真的是賞心悅目,但是何局越不能把自己的這種心態(tài)表露出來,他可不想現(xiàn)在就把洛遠書嚇跑。 何局越收起自己一直忍不住盯著洛遠書的視線,歉意地低下頭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不太熟的朋友,最近他有求于我,一直在刻意討好我。剛才在酒吧里,我?guī)氵M去的時候被他看到了,他看到我身邊跟了一個新面孔,想幫我快點拿下你,自以為是地在送進來的酒里偷偷下了東西,以為這樣我就會幫他那個忙?!?/br> 何局越輕輕嘆了一口氣:“是我疏忽了。” 說完前因后果,何局越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旁邊的秦鶴玹,到現(xiàn)在為止,何局越都沒有搞清楚這里的情況——這一地的殘渣,以及秦安然和洛南洲之間跟之前略有些不同的氛圍,都讓何局越非常在意。 何局越向那個下藥的男人證實過了,那個人給洛南洲下的藥,就是最近非常流行的——空巢。 空巢的主要成分是荷爾蒙變體,會讓人產(chǎn)生類似心動的錯覺,任何簡單的肌膚相觸都會加快血管的血液流動速度,讓人面紅耳赤口干舌燥。 但是…… 何局越回憶了一下洛南洲喝完酒后的反應(yīng),那是跟空巢完全不一樣的反應(yīng),比起說是空巢起了作用,更像是產(chǎn)生了不良反應(yīng)。 也就是說,從秦安然帶洛南洲離開酒吧到現(xiàn)在,洛遠書和秦鶴玹這兩人之間應(yīng)該還沒發(fā)生什么,再加上這段時間也就半小時不到,光是路上花費的時間就占據(jù)了大半,他們兩個人更加不可能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 何局越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他的心里全是慶幸。 從他對洛遠書產(chǎn)生興趣開始,何局越就不希望洛遠書跟其他人有太過親近的接觸。 何局越收起打量洛遠書和秦鶴玹之間氛圍的小動作,在秦駿為給洛遠書打完針后,何局越關(guān)切地詢問洛遠書:“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就是有點緩不過神?!甭暹h書用單根手指按壓著打針后留下的針孔位置,“我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被人用這種手段搞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br> 何局越嘆氣:“讓你受驚了,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向你道歉。你也別怪那個人,這個藥的成分其實挺安全的,只是在你的身上副作用好像很明顯。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全都可以跟我講,無論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br> 何局越不想讓洛遠書追究下去,如果洛遠書繼續(xù)追究這件事,肯定會和那個下藥的男人見面,一旦這兩人見面,何局越的另一個身份估計就瞞不下去了。 何局越清楚,洛遠書已經(jīng)猜到他的服務(wù)員身份是假的,聰明如洛遠書,肯定早就在跟他聊天的那會兒工夫里就看出他不是服務(wù)員,但是這并不代表何局越可以讓洛遠書知道他的其他身份。 何局越的身份很多,酒吧服務(wù)員這個身份只是臨時起意的假身份,但是他的其他身份都是真實的身份,下藥的那個人知道的那個身份,是何局越最不想讓洛遠書知道的身份之一。 正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何局越才會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目的只有一個,他希望洛遠書不再追究這件事。 “想讓我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聽到何局越那么說,洛遠書心里有了主意,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礙,不如就做一個順水人情,“可以啊,我可以當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是你記著,你以后可就欠我一個人情了,以后我要是有事情找你,你可不能推脫。” 何局越欣然同意:“好,就這么說定了?!?/br> 何局越笑著繼續(xù)說道:“我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酒吧服務(wù)生,還能幫你什么忙,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br> 洛遠書意味深長地看著何局越:“何先生到底是不是只是一位小小的酒吧服務(wù)生,這個也只有何先生自己最清楚了?!?/br> 兩人四目相對,何局越覺得自己這時候是時候拋出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一個可以展示在洛遠書面前比較正式又合法的身份,不會引起洛遠書懷疑的那種。 何局越拿出一張白色的名片,遞給洛遠書:“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我其實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同時我還開了一個酒廠,你要是對各類酒感興趣,我可以承包你接下來半年份的酒。” 洛遠書接過名片,他認真看著上面的文字,心里對何局越的身份還存在疑惑,但是他現(xiàn)在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只好順著何局越的步驟慢慢來:“我就說嘛,如果你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服務(wù)員,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給我一個內(nèi)部員工價,那個酒好貴的,對外銷售價和你給我的員工價,差價都是服務(wù)生月工資的三四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