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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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都督朗聲大笑:“他?你是說孟文翰嗎?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將他關押了。其余官員大約見我太囂張,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才讓我一路順暢到了這里?!?/br> 蕭越冰失聲驚呼:“你關押孟文瀚?他可是浙江巡撫!無憑無據(jù),你怎敢這般放肆?!” 鄭都督嘲道:“我便是敢這般放肆!看來你還不知道,若說這京城之中誰行事出格無法捉摸,裴大人敢認第一,我便敢認第二!”他朝著裴孤錦遙遙一拱手:“裴老弟,今次你挑選我跟你來閔浙,可不算虧吧?若是旁的官員,誰敢執(zhí)行你這密令?!” 裴孤錦也遙遙一拱手回禮:“好說。鄭都督,多日不見,風采依舊?!?/br> 他們故人相逢,竟還自在閑話起來。蕭越冰卻是臉上血色盡失,自知敗局已定。裴孤錦冷聲吩咐:“活抓他和倭寇首領,其余人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三個時辰后,塵埃落定。倭寇死了大半,其余都被活捉。有倭寇們的供詞,賬冊都不過是錦上添花,但裴孤錦還是派了魏興去取。一番忙亂,他終于有了空閑,急急去找宋云桑。 戰(zhàn)斗開始時,裴孤錦便讓人將宋云桑送回了山寨。趕回去時,卻沒見到人。岑修杰躲在大樹后,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身影。裴孤錦喝道:“出來!” 岑修杰欲哭無淚行上前:“師父。恭喜師父一石三鳥,既找到了五大家族養(yǎng)倭為患的證據(jù),又剿滅了倭寇勢力,還收服了青云山的流民!” 裴孤錦不耐打斷:“行了,你師娘去哪了?” 岑修杰努力將自己縮得更小些:“師娘她……她去水牢了!” 裴孤錦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她去水牢干什么?” 岑修杰苦著臉道:“還能干什么,不就是生氣了嗎,畢竟你這么大的事情都蠻著她。當然,她還不承認她生氣了,就是說她喜歡水牢,要在水牢里住幾天。阿佟jiejie攔不住,只能陪她一起去?!?/br> 裴孤錦:“……” 岑修杰瑟瑟發(fā)抖:“師父,我這回自身難保,真幫不上你……” 裴孤錦粗聲粗氣道了句:“滾吧。”悶頭朝水牢去了。 水牢之中,宋云桑坐在裴孤錦之前牢房的石凳上,阿佟在一旁好言勸著。裴孤錦進了牢房,朝著她擺擺手,阿佟這才離開。宋云桑竟然卷著袖子,露出了半截小臂。那原本如凝脂的肌膚上,如今已有了一串斑斑點點的紅包。 裴孤錦真看不得她受一點傷,哪怕是被蚊子咬也不行。他會覺得自己委屈了她。她家桑桑就該是小仙女小公主,要活得比誰都精致。小公主折騰起來,脾氣自然是要大的,花樣自然是要多的。就比如他這種粗人,是怎么也想不出跑去水牢里送給蚊子咬,表達自己生氣的…… 裴孤錦上前,小心抓住宋云桑手腕,將她的衣袖放下來。宋云桑又將衣袖卷上去。裴孤錦無奈,蹲在她身旁:“桑桑啊,你這是折騰你自己,還是折騰我???” 宋云桑幽幽道:“我誰也不折騰,我就是喜歡涼快涼快。裴大人這也要管嗎?” 得,稱呼都變了。裴孤錦頭疼。他覺得宋云桑比孟文瀚還難對付!至少對付孟文瀚,他毫不手軟。可對上桑桑,他卻是骨頭都軟…… 裴孤錦試圖避過“你沒用”“你不行”這個問題,和宋云桑解釋:“不是啊桑桑,這事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啊。你生性純良不善偽裝,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計劃,反應上露出了破綻,五大家族在青云山的眼線和錦衣衛(wèi)的內(nèi)鬼就會看出端倪,這計劃不就白費了嗎?” 宋云桑對他怒目而視:“我怎么就不善偽裝了?我上回配合你演戲,哪里演得不好嗎?” ……他怎么就不能少說這句“不善偽裝”!裴孤錦痛心疾首:“不不,我說錯了,你演得很好!”他急中生智:“主要是我怕和你一起演戲,我會演得不好!” 宋云桑紅著眼瞪他:“你的意思是我礙手礙腳,會影響你發(fā)揮?” 裴孤錦簡直要給宋云桑這曲解他話的能力跪下了!他一時詞窮,宋云桑眼淚就掉下來了:“你知道這些天我多擔心嗎?你一日不離開水牢,一日不重獲自由,我就寢食難安。設局是大事,你說要瞞著我便瞞著我吧,我也不計較。可你干嗎還把我騙出去照顧岑修杰?你不讓我和你待在一起,我不是更擔心嗎?” 她提到這事,裴孤錦便心虛了。這是活了下來,開始算賬了??!他抬手去抹她的眼淚:“好桑桑,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一只花斑蚊子正好落在宋云桑手腕,裴孤錦揮手去趕。宋云桑竟然推開他的手,哭著嚷嚷:“不許趕!讓它們咬!我就要咬一身包!這樣我心里才舒坦!” 她舉著光溜溜的小臂,追著那花斑蚊子,定要款待它吃大餐。裴孤錦眼角一抽,又覺得好笑,又不知所措。他思量片刻,故技重施:“桑桑,你看現(xiàn)下戰(zhàn)斗剛結束,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你消消氣好不好,和我一起出去?” 宋云桑竟然連這招都不吃了:“你有事你先出去啊,我就想待在這緩緩。你不會連這都不讓吧?” 裴孤錦倒是想不讓了,可他有心沒膽。眼看著宋云桑又開始掉淚珠,裴孤錦一狠心站起身,拔刀出鞘! 寒芒閃過,宋云桑的哭聲頓住。她驀然瞪大了眼,以為裴孤錦這是要自傷讓她消氣了:“阿錦不要!” 裴孤錦的刀卻更快!男人手腕一轉(zhuǎn),繡春刀在空中畫了個半圓,刀鋒直奔自己面門而去!宋云桑一聲尖叫,雙手捂住了臉,不敢再看??上乱幻?,她還是睜眼起身,就想阻止裴孤錦自殘。卻見裴孤錦臉上干干凈凈,哪里有預想中的一臉血跡? 宋云桑傻傻看裴孤錦。男人臉上的確干干凈凈,有點……太干凈了。而他的身旁,一團黑色的東西慢悠悠打著旋落地,赫然是一小戳毛發(fā)。宋云桑反應過來,急急去看,便見裴孤錦的柳葉彎眉……竟然少了一道! 他方才……拿繡春刀刮了自己一邊的眉毛!宋云桑呆滯立在那,不知該作何反應。裴孤錦手腕一翻,繡春刀再次畫了個半圓:“桑桑,我自己剃光眉毛,你就別生氣了吧?!?/br> 宋云桑急急制止:“等等——” 刀鋒在裴孤錦另一側(cè)眉骨邊頓住。男人臉色變幻,最終嘆口氣,放下了刀:“好吧,如果你想要我剃一邊留一邊……也行?!?/br> 宋云桑:“……” 是了。剃一邊留一邊……似乎,還更糟糕呢…… 第八十七章 宋云桑訥訥道:“那, 你還是剃了吧?!?/br> 裴孤錦明顯松一口氣,大刀一揮,把另一邊眉毛也剃了。宋云??粗鴽]了眉毛的裴孤錦, 脾氣也耍不起來了。她低著頭行到裴孤錦身旁:“走吧, 我們出去,我趕緊給你畫上?!?/br> 裴孤錦幫她放下袖子, 這回,宋云桑乖了。她任裴孤錦牽住她的手, 一并出了水牢。外面的人員忙碌, 宋云桑卻總覺得所有人路過他們身旁時,都是先看裴孤錦一眼,再行禮喚一句“欽差大人”。宋云桑都替裴孤錦不自在了,裴孤錦卻好似無所謂一般。這么好容易來到屋中,宋云桑急急找出眉石, 開始給裴孤錦畫眉。 眉毛剃干凈到底和柳葉彎眉有不同, 便是畫對了眉形,還是看得出是畫的。宋云桑低落拿了鏡子給裴孤錦看:“只能這樣了?!?/br> 她垂首擰著衣角, 一副犯了錯的小媳婦模樣。裴孤錦真不料哄得人不生氣了, 還得安慰人看開些。他照了眼鏡子,昧著良心說:“挺好的,我覺得完全看不出來呢。” 宋云桑幽怨道:“阿錦,你也真下得去手……” 裴孤錦將她抱在腿上, 哄道:“有什么下不去手的。桑桑喜歡,把我頭發(fā)剃光了都行?!?/br> 宋云桑:“……然后你一顆腦袋上,就一點毛都不剩了嗎?” 裴孤錦還笑得出來:“誰說不剩,到時我留個絡腮胡子。” 宋云桑想象了下那場景,覺得裴孤錦完美的五官也沒法拯救那張臉了。她忍不住笑了:“你往后再騙我, 我就真給你剃光頭?!?/br> 裴孤錦見她笑了便開心,哪管她說了什么:“剃剃剃,桑桑說怎樣就怎樣?!?/br> 宋云桑嘀咕道:“我可再不敢怎樣了?!彼挠杏嗉卤ё×伺峁洛\,將頭枕上他的肩:“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被我逼瘋要自殘,心里又怕又愧疚,覺得自己可太壞了?!?/br> 小兔子精又回來了!裴孤錦笑道:“這不能啊,這才哪跟哪,怎么就能把我逼瘋?”他湊去宋云桑唇上一吻,完全忘記了方才自己無計可施的苦逼,昏聵道:“桑桑才不壞,桑桑就是有點小性子。沒關系,我喜歡!” 宋云桑便微紅了臉。她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肩膀:“鄭都督真沒說錯。行事出格無法捉摸的人,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裴孤錦就當是她夸他了,甚美互相吹捧道:“哪里哪里,桑桑也挺無法捉摸。看你這去水牢喂蚊子的法子,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 宋云桑:“……” 宋云桑瞥他一眼,也不和他計較了。她臉蹭了蹭裴孤錦的肩窩:“阿錦……我們沒事,真是太好了?!?/br> 裴孤錦被她蹭得心又癢了:“不止沒事,這回抓住了倭寇首領,證據(jù)可是板上釘釘,任誰也偷不走了?!彼麑⑺卧粕膽阎型诔鰜恚骸吧I0?,你爹爹有救了。” 宋云桑先是歡喜點頭,而后騰地漲紅了臉。她磕磕巴巴道:“阿錦,你、你說這個……干什么???” 裴孤錦便知道她想到了牢中的主動獻身。裴孤錦剃了眉毛也能飄,假做嚴肅道:“你說我干什么?” 宋云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半響,她委屈道:“可是,阿錦不是答應了我,會等到洞房花燭夜,讓我穿最漂亮的嫁衣……” 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了。裴孤錦偏偏追問:“然后呢?” 宋云桑怔怔“啊”了一聲,努力接道:“躺在、最柔軟的床上?” 裴孤錦貼近:“還有呢?” 宋云桑捂住臉,又羞又惱:“不許再問了!” 裴孤錦便笑了。他又摟住了她,輕吻她的發(fā):“我怎么了啊,我不就是隨便和你聊聊天嗎?!彼D了頓,狀若淡然道:“我在水牢中無事,挑了個成婚的黃道吉日,便是下月初八。你覺得行嗎?” 宋云桑捂臉的手原本都往下挪了,現(xiàn)下又遮了回去:“你、你這是自己和我提娶嗎?”她的聲音軟軟的:“哪有你這樣的啊??偟米岄L輩上門提親吧,你爹爹上回都沒松口呢……” 裴孤錦心頭一喜:“我爹早松口了?!彼b模作樣擔憂道:“就怕你爹爹恢復了侯爺身份,又看不上我?!?/br> 宋云桑急了,拿開了遮臉的手:“我爹爹才不會這么勢利呢!” 裴孤錦心中愈發(fā)飄了,面上卻還是憂慮道:“這不是勢利的問題。他心疼女兒,自然要幫女兒找個好郎君?!?/br> 宋云桑話便脫口而出:“誰還有你好?。【┏抢飳ο眿D最好的,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裴孤錦一瞬,眼角眉梢都喜氣洋洋!宋云桑說完這話,才驚覺中了計,憤憤瞪了眼裴孤錦。裴孤錦被這小眼神瞪得,愈發(fā)飄飄欲仙了:“哎,你瞪我作甚,我這不是心里沒底嗎。” 宋云桑:“……你就裝吧!” 裴孤錦終于笑了開來,用力將宋云桑摟進懷中:“桑桑,”他嘆道:“那我便當,你是心甘情愿嫁給我了。” 宋云桑在他懷中,嘟囔著道:“我不是早就愿意了么……只要你下月初八前,趕得及回京?!?/br> 裴孤錦得了這應允,整個人都rou眼可見抖擻起來。不止校尉們,鄭都督的士兵,就連青云山的義軍們,都覺得欽差大人一臉揚眉吐氣,每天昂揚得仿佛一只打贏了勝戰(zhàn)的大公雞。有了鄭都督的人手幫忙,不過一日,證詞就基本整理好。裴孤錦給圣上寫了折子先送出去,又給魏興傳了個話,便火急火燎啟程返京。 他們隨同鄭都督的兵馬一起行到了閔浙邊境,準備在此處分別。裴孤錦依舊帶著校尉們經(jīng)水路返京,鄭都督則行陸路。分別之前,裴孤錦又拿著一封信,去找鄭都督:“鄭都督,你下回送消息給京城時,幫我捎帶上這封信?!?/br> 鄭都督嘴角一抽:“裴老弟,我用驛站送消息給京城,是向圣上匯報情況,你送信又是什么要事?” 話一出口,鄭都督臉色一變,立時后悔了:“不不,當我沒問……” 可是已經(jīng)晚了。裴孤錦看似苦惱實則滿心炫耀道:“哎,這不是下月初八我和桑桑便要成婚了么,府上總該布置一下,婚禮上的物品也得采買。我人不在京城,也只能傳信過去指示一番了?!彼麚哿藫垡滦?,是慣常的得瑟模樣:“沒辦法,我家桑桑太喜歡我了,這么著急嫁給我。我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只好上心些了?!?/br> 又被迫塞了一嘴狗糧的鄭都督木然道:“裴老弟,我方才是嘲諷你,你沒聽出來嗎?裴老弟臉皮見長,這些話在你上一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找我給京城帶信的時候,都說過了,你忘記了嗎?” 裴孤錦哈哈一笑:“啊,是嗎?那不一樣啊。上一次給京城送信,是讓我府上管家采買清單的第八版,這是第九版。我和桑桑閑來無事,也就只能聊一聊我們的婚禮了。這一來二去,不就想到了些別的,趕緊補上……” 鄭都督一把抽過裴孤錦手中的信件,打斷了他的吹噓:“我?guī)湍闼?!”他擺擺手,只想趕這個蕩漾的男人走:“行了行了,沒事回去陪你的桑桑!” 裴孤錦負手昂頭:“哈哈哈,鄭都督也知道她黏我啊。哎沒辦法,我家桑桑長得這般漂亮,又聰明可愛,就算黏我一些,我也只得受著了?!彼趺莱嵍级揭还笆郑骸澳青嵍级?,我這就告辭了?!?/br> 鄭都督離開的腳步一頓,轉(zhuǎn)回了身:“等等!我有個事早想說了!”他皺著眉,不悅道:“裴老弟,你天天麻煩老哥我辦事,還跑來和老哥吹牛,這便算了。怎么這些天,你還叫我鄭都督了?” 他一拍裴孤錦肩膀:“你繼續(xù)叫我鄭老哥?。 ?/br> 裴孤錦笑容一滯,飛速退后兩步,仿佛要和鄭都督撇清關系:“不可不可,鄭都督年逾四十,我卻才二十四,相差近二十歲,如何能喚你老哥?” 鄭都督不高興了:“你還推脫?!你是和老哥見外了嗎?” 裴孤錦抬手做了個制止手勢,仿佛聽多一句“老哥”都是侮辱了他耳朵:“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往后還是喚你鄭老叔吧。”他也拍了拍鄭都督肩膀:“咱倆誰跟誰?。∧遣皇怯H叔侄,勝是親叔侄!” 鄭都督:“……老叔?” 裴孤錦卻不再給他機會多說,再次一拱手:“好了,我這就去陪你那侄媳婦去了,送信的事,鄭老叔你多擔待!”轉(zhuǎn)頭大步流星走了。 突然長了一個輩分的鄭都督:“??” 兩撥人馬分離,裴孤錦乘船,沿著水路朝京城行。船上無事,裴孤錦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不用上朝不用干活,每天就是吃飯睡覺抱桑桑,高興了再召集校尉們來個即興吹噓,簡直不要太美滋滋。當然,如果每天晚上能和桑桑進一步交流到最后,那就更完美了。 墮落了十來天,裴孤錦覺得自己都要腐化了。收到鄭都督傳信時,他心中還挺嫌人煩的,摟著美人兒吩咐魏興:“你先看看吧。能解決就別來找我?!?/br> 魏興任勞任怨拿著信下去了。宋云桑十分替裴孤錦羞愧,見魏興離開,擰了下他胳膊:“鄭都督?jīng)]事不會給你傳信,你快去看看!” 裴孤錦強行壓了壓心里那個飄慣了的小人:“好好好,我也沒說我不看啊?!?/br> 他去找到魏興,便見魏興神色凝重。裴孤錦終于正色,接過信紙一看,便見那張薄薄宣紙上,只寫著一句話:“宋侯爺被人毒害,性命垂危?!?/br> 仿佛噩夢重臨,裴孤錦一瞬,竟然有種不真實感。信紙掉落,又被他抓住,揉成一團。他扶著船攔而立,感覺頭腦陣陣眩暈:他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宋侯爺出事了。 唯一一件能讓桑桑不信任他、與他反目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了。裴孤錦忽然暴躁起來,狠狠一拳砸在欄桿上:“怎么回事?”他壓著聲音,卻壓不住怒意:“那是鎮(zhèn)撫司,那是昭獄!我還派了那么多人保護他!尹思覺是怎么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