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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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下來的零食,都偷摸塞到爸爸mama衣服口袋里去了! 他把那塊大白兔掏出來,兩下剝開糖紙,一把塞進嘴里。碎在手上的糯米紙也舔了一口,吃得干干凈凈的。 那糖剛開始還硬,嚼了兩下就變軟,等到苗棟走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奶糖已經(jīng)吃掉了,只有嘴里頭留著點甜香。 妙妙正在門口玩呢! 雖然雪大,但是她帽子手套都戴得齊全,也不怕冷。北方的天氣,下雪不冷化雪冷,這么大雪花,外頭玩的小孩子可挺多。 王秀琴還把趙香云做得最厚的那套棉襖棉褲給小妙妙套上了,跑起來笨笨的。 她一扭頭,就看見爸爸了! “爸爸!” 妙妙的小嗓子,比苗棟嘴里頭那塊奶糖還奶。他少有地沖動了一下,嘿嘿笑著跑過去,一把把他閨女舉起來,往天上丟了一把。 “哇哇哇!” 妙妙之前被老舅扔過一回,這回可不怕了,也沒薅她爸的頭發(fā)——也可能是苗棟頭發(fā)太短了,抓不住。 “咋,閨女想玩雪了?” 妙妙使勁兒點頭! 今天雪大,不過還沒下得厚。苗棟想了想,去倉房里頭把冰車拿出來了,把妙妙舉起來,叫她坐在自己肩膀上,父女倆直接去小河溝了。 妙妙上次過來玩還是跟老三來的,不過那次的回憶不太美好,她最后叫劉老六給抱走了。這次再過來玩冰車,她或多或少有點回憶起來。 苗棟也想起這事兒來了:“不怕,爸一直瞅著你?!?/br> 他扶著妙妙在冰車上坐好,以防萬一又拿自己的圍脖給閨女腰上纏了一圈。 “坐好了!要飛嘍!” 苗棟心里頭憋著股邪火,他也不怕摔,在冰面上用力跑起來,把小冰車拉得像要飛起來似的! “啊——爸爸!” “要飛起來了!” 妙妙高興得尖叫起來,小冰車在冰面上飛得嗖嗖的,因為是爸爸拉著車,她不覺得害怕、只覺得高興和刺激! 苗棟跑得快,風(fēng)把他眼睛吹濕了,他想起來自己也曾經(jīng)帶著弟弟這么玩過。 不過,這念頭只掠過了一瞬。 聽著小冰車上的閨女叫得興奮到不行,苗棟放開膀子使勁兒跑了一陣子,感覺剛剛那種又無力又想發(fā)泄的感覺已經(jīng)從身體中悄然消失了。 他停下來,蹲下喘著粗氣看閨女:“嗓子疼不疼?” 妙妙搖搖頭,伸手給苗棟擦汗:“爸爸歇會兒!” 她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等我以后長得高高的!我也拉著爸爸跑!” 苗棟的眼睛又叫風(fēng)吹著了,眼角微微有點濕潤。他低下頭借著拉拉鏈的動作極快地擦了擦,把剛剛揣出來的陀螺拿出來。 “好,那現(xiàn)在沒長高的妙妙先看爸爸抽陀螺,好不好?” 他把陀螺放在冰面上,兩只手使勁兒一掰,陀螺就極快速地在冰面上轉(zhuǎn)起來。 苗棟使勁兒一抽,小陀螺告訴旋轉(zhuǎn)著飛上了天,在天空劃了個曲線才穩(wěn)穩(wěn)地落在冰面上繼續(xù)轉(zhuǎn)。 他看著閨女張著小嘴又驚喜又開心的小模樣,加大了力度。鞭子劃出一聲脆響,叫人心里頭的憋悶也隨著這脆響一道消失在了空氣中。 “啪!” 第57章 父女倆在小河溝瘋玩了半天才回家, 回家時候都滿頭大汗的。 王秀琴趕緊把倆人都攆上炕,拿熱乎乎的毛巾擦臉擦頭:“玩冰車去了?瞅給我閨女頭發(fā)吹的, 頭花咋還沒了?” 妙妙的小辮子都散開了,頭花也丟了一個,頭發(fā)亂得像是小瘋子, 坐在炕上嘿嘿樂。 “冰車太好玩了!嗖嗖的!” 王秀琴耐心聽了會兒妙妙說冰車和小陀螺,又問苗棟:“你不是去找老三說話了嗎?咋我看老大把他扶回來的?” 苗棟不想提那句話叫王秀琴也鬧心,他只提了自己的想法。 “老三這事兒說不通了,”苗棟嘆了口氣,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不像是剛從小飯館出來的時候,心里頭抓心撓肝地憋屈了, “人家是兩口子,說不定還琢磨呢, 覺得咱家掙錢他們家種地……” “咱家掙錢關(guān)他啥事兒??!”王秀琴有點急了,“咱倆別看天天去忙活這早餐攤, 可是下午回來還干農(nóng)活呢!也沒啥活兒都叫他一個人兒干啊!” “除了給媽拿錢,咱不也總花錢買點rou啥的大伙兒吃,”王秀琴心里頭不爽,“不是我看不起李福蓉,就她那個懶勁兒,能干得了這個活兒?” 李福蓉的確懶, 除了那天大早上跑過來偷看又偷嘗,再沒有第二天見她八點之前起來過。 “回頭跟爸媽說,看看這事兒咋整。不說明白了也不是個事, 她天天擱家里惦記咱,這下去還能有好?” 苗棟的確準備找爸媽說說這事兒,只不過,他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急。 他還沒說呢,李福蓉先找著趙香云了。 “媽,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你看看,咱家是不是得開個會啥的商量商量?” 老太太看了一眼李福蓉,心里頭膩歪得不行:“你說吧。” 李福蓉想了挺久了:“媽,你看咱家現(xiàn)在,大哥大嫂都上班,這不用說。二哥二嫂那早餐攤整得也挺紅火的,就俺家老三擱家種地……” 她這個說法,趙香云聽著就不爽。 你要是覺得自己窮,想也跟老二似的做點買賣,說出來大家商量,叫你二哥拉你一把,有啥不行的?就算是苗棟王秀琴不愿意,那饅頭花卷都是老太太教的揉面,你自己找個地方賣不也行么? 非得整個對比,好像老三家窮是她這個親媽沒給扶起來? “當(dāng)初老三大專畢業(yè)的時候,那算盤打賊好,學(xué)校給分配去當(dāng)會計。他說啥?他說會計都是做假賬的,他才不去。咋的,是我不叫他去的?” 當(dāng)初趙香云還氣夠嗆呢! 再者說,老三要是乖乖去廠子里頭當(dāng)會計了,還能找這個李福蓉當(dāng)媳婦? 李福蓉叫老太太噎了一下子,心里頭的勁兒又上來了。 人家別人家老太太都是偏心小兒子,咋就她趙香云還偏心老二? “媽,小鑫不也是擔(dān)心么,”她勉強挽回了一句,這才繼續(xù)說,“但是咱家這些地,就都叫小鑫種,大哥二哥不得補償點……” 趙香云跟不認識人似的,從上往下看了一遍李福蓉。 “咋的,家里頭這些地種著,除了咱家自己吃的口糧,往年賣糧的錢沒給你們是咋的?你不愛種要不別種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李福蓉想的根本不是自家也想賺錢,她想的是叫老兩口子搞平衡!這個家里頭甭管是上班還是自個做買賣,錢都得有她們兩口子一份。 李福蓉在家里頭琢磨了半天,覺得自己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可沒曾想老太太一句都不聽她的。 “媽,你咋能這么說呢,那小鑫種地不也是給家里頭種的嗎?大哥二哥都不種地了,不得補償點兒啥?” “你大哥是不種地了,老二沒種地?兩口子天天三點起來累得跟驢似的,下午不還去地里頭干活嗎?咱家那地種苞米種地瓜種香瓜子,哪一茬你二哥二嫂沒跟你干活?” “咋的,按照你這說法,老三種點地可是這家里頭功臣了,還得一家劈一半工資給他唄?” 李福蓉沒說話。 趙香云氣樂了,合著這攪家精還這么尋思的? “你別琢磨了,這肯定不行,”趙香云有點不耐煩,“要是你倆不想種地了,那就不種。咱村也有好幾個地不種了賃出去的,咱家也能找著人。” 李福蓉愕然,這咋跟她尋思的不一樣呢? 這年頭,農(nóng)村家庭愛搞平衡的老頭老太太可不少,就喜歡把賺得多的兒女家當(dāng)、往不賺錢的那個家里頭送。 但是老苗家可不搞這一套,有趙香云把著舵呢! 之前李福蓉弄出來的事兒,老太太也聽說了:“你也別惦記你二哥那點兒事了,你想開早餐攤也行,明兒來跟我學(xué)和面蒸饅頭蒸花卷。整個泡沫箱子,到咱村門口那道口就去賣去唄?!?/br> 榆樹溝村門口那國道最近兩年車流量還挺大的,有人開了個修車鋪在那,小賣部生意也不錯,賣兩個饅頭賺點錢應(yīng)該還挺容易的。 二哥二嫂有門面開早點攤,她就得拿個泡沫箱子去賣饅頭花卷? 李福蓉這心里頭不舒服,索性也不在家里頭待著了。反正孩子有老三看著呢,她回娘家待半天去! 看見李福蓉一扭身子往外頭走了,趙香云哼了一聲,端起面盆進了屋。 苗老師正給周琦輔導(dǎo),看她進來、也聽見剛剛外屋地倆人說話了:“福蓉最近這心態(tài)可不太好?!?/br> “她一直都這樣!只不過之前老二家日子太苦,沒顯出她來罷了!” 李福蓉回娘家待了半天,她娘家哥嫂這會兒都不在,只有她親媽在。她瞧李福蓉回來居然是空著手,還詫異了一下。 “啥也沒拎???”又看她手指頭上纏著紗布,“手指頭咋了?” 老苗家以前雖然窮,可是幾個兒媳婦回娘家,可從來不叫空手。等到有點錢之后,更是如此。初二李福蓉回門的時候,趙香云就算是再看不上這個兒媳婦,也給她帶了不少豬rou回去。 李福蓉氣呼呼地跟她老娘把事都說了,她老娘還道:“這爹媽也太偏心眼子了,一家三兄弟,不得拽一把嗎?” 她還是挺稀罕苗鑫這個姑爺?shù)模芨苫?!哪回里家里頭可都沒少干活。她就一個兒子一個閨女,要是這姑爺跟家里頭親近了,至少以后家里活都有人干了。 “實在不行,你就領(lǐng)姑爺來咱家這擺個攤,媽陪你出去賣饅頭去。不就是整個饅頭整個餡餅兒么,趙香云會,我也會!” 李福蓉回娘家說了什么,王秀琴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這兩天她早上出門之前,都先把家伙事兒鎖進屋里頭,生怕李福蓉再來這么一出。 不過,沒過幾天,她就發(fā)現(xiàn)老三跟李福蓉開始早起了。 他們家那孩子且還小,只能抱到前院叫趙香云給看著,畢竟是親孫子,趙香云也樂意哄哄這孩子玩。用她的話說“看孫子可比看李福蓉酸個臉強多了”。 倆人也在家和面蒸饅頭,也在家拌餡子,李福蓉舍不得買醬油,偷偷摸摸去前院拿叫趙香云罵了一頓。 “你要整攤子我不攔著你,別動咱家東西!自個兒買調(diào)料去!” 叫趙香云罵了一通,李福蓉心里頭不樂意了。 而且,看著苗棟和王秀琴隨便弄一弄這攤子就好了,咋輪到她,就這么難了呢? 她整這攤子還要帶上親媽,可是親媽也不過就給她出個主意幫忙看看攤子,要忙還是得自己忙。 說是回娘家擺攤,可是倆人忙活了三天,她按照王秀琴那邊的數(shù)目,也是饅頭花卷加起來一百個,咋就賣不完呢? 她把頭一天沒賣完的饅頭帶回家里頭,第二天熱一熱再拿去賣,很快就叫人嘗出來了。 “我說,這隔夜的饅頭里頭都干巴了,咋還拿來賣呢?李福蓉,你不也咱村嫁出去的嗎,就這么回來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