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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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軍統(tǒng)特務(wù)?”林之江拭了一把汗。 “之江君啊,你可不要再步周市長的后塵啊?!苯l(wèi)文茂重重拍著林之江的肩膀道。 “近衛(wèi)中佐,看您說的,我家里放著個母老虎,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勾搭外面的女人吶。不敢,絕對不敢?!绷种瓕l(wèi)文茂用起正式稱謂,語氣非常鄭重,像發(fā)誓一樣。 近衛(wèi)文茂雙手抄進軍褲的口袋里,圍著林之江轉(zhuǎn)了一圈,小山羊胡子翹起來說:“之江君是個明白人。” 林之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腿腳發(fā)軟,只一個勁地低頭哈腰念叨:“不敢,不敢。” 近衛(wèi)文茂哈哈笑了幾聲,告辭出去。 林之江等他走遠了,才原地打了個趔趄,差點沒癱倒在地上。 日本人的差不好當(dāng)。 周似海在日本的扶持下,才當(dāng)了幾個月上海市的市長啊,就被軍統(tǒng)給干掉了。 一頂上漢jian的帽子,不僅重慶方面暗地里架個槍口給你,各方都把你當(dāng)過街老鼠,恨不得馬上打死啊。 緩了一會兒,林之江猛然想起臥室里還藏著個女人。 奶奶的,先辦了她再說。 林之江踏進臥室,看見辜婉珈嬌媚容顏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以前都白活了,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獸欲…… “剛才那個日本中佐近衛(wèi)君,是我弟弟的朋友?!惫纪耒煲桓闹暗姆纯梗斡伤氖稚蟻硭洪_她的旗袍。 林之江頭腦已經(jīng)完全被色欲支配,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么,他渾濁的眼珠猩紅突出,猥瑣無比,轉(zhuǎn)眼就在她面前脫的赤條精光。 “近衛(wèi)文茂,是我辜家的朋友。”辜婉珈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她打起精神又重復(fù)一句。 只見林之江臉上的rou抖了一下,重重地壓到她身上,“小娘兒們,你說什么?” 辜婉珈趁他說話的時候,慢慢從身后抽出了剪刀。 “婊子?!?/br> 刀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光,林之江察覺,騰地從她身上跳起來,反手將剪刀奪下,狠狠地甩了女人一個耳光,口中咬牙切齒地罵道。 就在這時,窗戶上一條黑影躥過,林之江愣神瞬間,“嗖嗖”兩聲,左右兩支飛鏢打了進來,他避之不及,腰部和大腿被釘上,殺豬般的鬼哭狼嚎起來。 辜婉珈迅速整好旗袍,朝窗戶奔過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之江的人聽到喊叫端著槍破門而入,將她團團圍住。 “弄……弄死……”林之江跌倒在地,身上血流如注。 兩名漢jian將辜婉珈反手押住,他的人是不敢在這里開槍的,公館周圍住著很多日本人,聽到槍聲,肯定會有憲兵隊上門來巡查是怎么回事。 “去醫(yī)院?!绷种逝值膔ou體痛苦地在地上蠕動。 “沈左鏢!” 有漢jian驚呼。 辜婉珈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難道是他們。 她瞟見林之江中鏢的一條腿發(fā)青變粗,驀地想起沈家和前夫沈約來。 清末名震江南的淮軍將領(lǐng)沈左,早年出身綠林,以一支毒鏢行走天下,武林界稱“沈左鏢”,所到之處令人聞風(fēng)喪膽,莫敢與之爭鋒。 沈左的后人沈儒南,當(dāng)年雄霸浙江的時候,左手明槍,右手暗鏢,一人敵五六十個,不在話下。 沈約也是會的,只不過學(xué)了點皮毛,但是打傷人絕對是沒問題的。 “先別動她。”林之江的副隊長有點心虛,老大真是活膩歪了,這女人,不僅是相城四象之首的辜家大小姐,還曾經(jīng)是沈儒南的兒媳婦,雖說現(xiàn)在離了婚,但人家也不至于放任她被欺凌吧。 “大姐?!?/br> 林之江的人把辜婉珈關(guān)到暗室,她昏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有人喊她。 辜婉珈勉強睜開眼睛,眼前的人輪廓漸漸變的清晰,“辜騏?!彼拥睾埃^而控制不住地抽噎開來。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啊,哈哈哈?!惫简U身后,近衛(wèi)文茂拍手大笑著道,“讓辜小姐受驚了,林之江有眼不識相,等他出了院,讓他爬著給辜小姐謝罪?!?/br> 辜騏皺了下眉頭。 心里隱隱有些不快。 他們辜家是商人,中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他們避居在上海的美國租界之內(nèi),獨善其身,不參與任何一方的爭斗,誰料林之江日偽漢jian之流竟找上門路欺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和近衛(wèi)文茂寒暄一番,辜騏親自把辜婉珈攙扶出來,“大姐,回家吧。” 這幾年,辜甫芳堅決不見這個女兒,甚至都不讓人在家里提到她。 要不是這次出事,謝詠明怕沈家的人行動不力,雙管齊下的情況之下找到他,辜家的人都差點忘記了還有辜婉珈這個女兒。 “送我去文宜坊。”辜婉珈虛弱地說。 辜騏猶豫了下,揮手讓司機往文宜坊的方向開車。 二人走后,近衛(wèi)文茂對身邊的人說:“盯著這個女人和她的姘夫。聽說辜家的長子在重慶政府手下效力,他和謝詠明是莫逆之交?” “是,中佐,據(jù)了解,辜駿和謝詠明關(guān)系很好,他們在是同學(xué)?!币粋€留著八字胡的矮胖日本光頭應(yīng)道。 “嗯。林之江的事情太過巧合,總之,那個女人,或許沒那么簡單?!苯l(wèi)文茂用手指彈了彈發(fā)黃的中國地圖,陷入沉思。 大日本帝國在中國的對峙區(qū),仗打的越來越艱難,同時,在日占區(qū),情況也不容樂觀,為日本政府做事的中國人,天天活在被重慶政府和民間暗殺的陰影下,導(dǎo)致他們忠心不足,使用起來,也不敢完全放心。 辜騏的車剛開進法租界,迎面就見謝詠明跑過來,跌跌撞撞地差點陷在車輪子底下。 “婉珈,婉珈?!彼匆姽纪耒熳谲嚿希@才沒摔下去。 辜騏走下來,一把揪住謝詠明的衣領(lǐng),滿臉怒氣,揮拳打在他臉上。 “辜騏,別打了?!惫纪耒鞆暮竺胬〉艿堋?/br> “大姐,這種敗類,把你害到這般地步,唉,你干嘛還護著他。”辜騏胸中怒氣難消。 謝詠明上次的傷還沒好,被辜騏打了幾圈,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辜婉珈艱難地彎下腰將他拉起來。 “辜騏,是我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辜婉珈落著淚維護謝詠明。 謝詠明抹掉鼻子里流出來的血,對辜騏鄭重地說:“放心,我以后會保護好她的?!?/br> 辜騏掃了他們二個人一眼,驅(qū)車離去。 謝詠明和辜婉珈自此窩在法租界的公館里不敢外出,吃穿用度全靠傭人外出采買。 休養(yǎng)一周之后,謝詠明在院子里散步,冷不丁覺得背后有眼睛盯著自己,待他尋找那股視線時,又遍找不著。 他打電話給沈家在上海的人,通知他們來拿上次出手救辜婉珈的酬金。次日,他們中的一個人扮作作旗袍的裁縫上門拿錢,并告訴謝詠明,林之江和日本人都懷疑他和辜婉珈是重慶方面的人,讓他們早做準備,防止他們下黑手。 謝詠明聽了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怎么會懷疑我是軍統(tǒng)的人?”辜婉珈幾年來和謝詠明沉溺于風(fēng)花月雪,對政治一點不感興趣,甚至都不知道軍統(tǒng)具體是干什么的。 “辜小姐,您哥哥辜駿是重慶方面的軍醫(yī),這些年,他不僅在戰(zhàn)場上效力,還通過各種關(guān)系從上海往重慶轉(zhuǎn)運藥品,在日本和漢jian那里已經(jīng)上黑名單了。這次林之江在您這兒沒占到便宜,反而差點丟掉性命,這事兒鬧的動靜大,他們就盯上了?!?/br> “那兩支飛鏢是誰打出來的?”辜婉珈想起沈約,她還不知道沈約早在一年前就去了瑞士。 第二百三十五章 鴛鴦夢斷太平洋 “辜小姐說的是那兩支沈左鏢嗎?是在下打的,當(dāng)年有幸跟著沈司令學(xué)了一二,苦于手上的功夫有限,完全不能和司令相比較,慚愧啊?!?/br> “噢?!惫纪耒焓涞氐?,她跟沈約,這輩子怕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了。 幾年前她恨沈家恨成那樣,近來卻突然淡了,甚至想再見一見他們。 “多謝你了。”她又說,當(dāng)時要不是那兩支飛鏢打在林之江身上,自己已經(jīng)淪為他的胯下之物,這輩子恐怕都洗刷不掉恥辱。 那人拿了錢,纏到腰間的口袋上,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他又頓住腳步說:“二位還是找個地方避一避吧,免得日本人和那幫偽日的孫子對你們動手。” 謝詠明越發(fā)害怕。 當(dāng)晚,他就和辜婉珈收拾東西住到了同事法國人艾爾馬克家里。 躲了幾日,辜婉珈說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趁機到國外去,謝詠明一琢磨,歐洲在打仗,可是美國安全啊,不如到那邊去安身。 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元旦上午,謝詠明和辜婉珈被艾爾馬克送到了機場,他們隨身只攜帶了兩個不大的行李箱,黑衣黑帽,十指緊扣走進航站樓。 這日飛往美國舊金山的人很少,除了謝詠明和辜婉珈外,機上還有兩名傳教士和一名政府人員。 “詠明,我們就這么走了?”起飛前,辜婉珈傷心地抽噎著。 謝詠明也覺得無比傷感,撫著辜婉珈的背說:“等戰(zhàn)事結(jié)束后,我們再回來?!?/br> 飛機甩起大大的螺旋槳,呼嘯著沖向天際。 四個小時候,這家美國波音飛機在太平洋上空出事墜毀,機組人員和乘客全部喪生。 一周后,消息才傳回國內(nèi)。 辜甫芳和潘玉怡看到報紙,當(dāng)場暈了過去。 謝詠明和辜婉珈的事情在上海灘傳揚開,議論四起,文人紛紛以為藍本撰寫風(fēng)月小說,有含沙射影的,有歌頌愛情的,林林種種,熱鬧非凡。 辜家庶出的二小姐辜婉淑此時已經(jīng)嫁人,夫家是上流社會巨商富賈的公子,出去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自然就把氣撒在這位辜夫人身上,本來還可以的夫妻感情經(jīng)不住考驗,已經(jīng)到了分房而睡的程度。 辜婉淑生母死的早,父親又在為大女兒的事傷感,沒有人顧得上她,她只得在婆家忍氣吞聲。這日,辜婉淑又和丈夫吵架,她本想少說兩句息事寧人,誰知道丈夫的小妾戲子出身的小香芹摻和進來,竟然用辜婉珈的事情諷刺她,說辜家家風(fēng)不好,養(yǎng)出來的女子不守婦道,才會落得這樣的結(jié)局。 辜婉淑聽了氣的魔瘋,揚手打了她一巴掌,誰知這女人性子還挺烈,晚上竟然在房里上吊自盡了。 小香芹的父母找到辜家來鬧,滬上某些報紙的無聊記者也開始起哄,辜家真是一波未平,又起波瀾。 辜甫芳還沉浸在喪女之痛里,哪里有心思處理小香芹的事情,只好讓辜騏出面料理。 這時日本人正找著辜騏要軍需,辜家在浙江的幾家紡紗廠沒日沒夜地加班,還是滿足不了日本人的貪婪,辜騏被近衛(wèi)文茂催的焦頭爛額,一時性急,甩給小香芹的父母一些大洋,讓人把他們?nèi)踊卦チ恕?/br> 誰知道當(dāng)?shù)貛讉€狗漢jian聽說他們從上海弄了一筆錢回來,辜騏的人前腳走,他們后腳就上們勒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沒幾天,小香芹的父母就暴斃在家中,當(dāng)?shù)厝藚s猜測說是辜家干的,幾名熱血青年得了族中一些資助,誓要到上海血洗辜家,為小香芹一家討回公道。 辜家渾然不知有人來尋仇,辜甫芳夫婦為了給女兒招魂,在玉佛寺大辦法師,他們夫妻二人每日必定親臨現(xiàn)場,至晚方歸。 這天,剛從寺廟里出來,正要上車,忽然一聲槍響,辜家的保鏢立刻反應(yīng)不及,子彈打在辜甫芳的右臂上,頓時血流如注。 附近的憲兵隊聞訊趕來,撒網(wǎng)搜羅,刺殺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玉怡,你說朝我們開槍的會不會是日本人?” 回到公館辜甫芳處理完子彈,斜靠在西洋厚厚的軟床墊子上,以低的只能對面人聽見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