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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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自己觸碰她心里的刺,不知怎么解釋,只好把她卷入身下,用虎狼般的力道給了她答復(fù),動作上的瘋狂告訴她,離婚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廂情愿的妄想而已。 看著她潔白滑膩的身子被他的yuhuo燃燒成嫣紅的梅,他癡迷地說:“若初,除了你,別的女人我都不要?!?/br> 這一刻,她迷迷糊糊地說:“君勱,我是你的?!?/br> 第一百九十一章 離去(調(diào)整順序) 第二天去了女校一趟,楊校長告訴她,電報已經(jīng)發(fā)到巴黎大學(xué)了,那邊很愿意吸納喬若初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生,隨時歡迎她前往深造。 得知結(jié)果后喬若初沒有如期望的那般激動,她甚至有些眷戀他,不想離開。 總是這樣矛盾。喬若初腹中剖析自己。 游走在離開和留下的邊緣搖擺不定,如淅淅瀝瀝江南的雨般,拖了半年才打定走的決心。 1936年五月月初的第一周周六,她借故沒有回去,獨自去了蘇州的寒山寺。寺院掩映在古老的衫樹間,樹干很粗,要幾個人合抱,樹上有碩大的鳥巢,里面?zhèn)鞒龅镍Q叫清越嘹亮,沁人耳腦。 一路梵音繚繞,她拜過幾重大殿,在菩薩面前添了香火錢,為林君勱求了個平安符。 她虔誠地從修行師父的手里接過來,用新買的紅色錦帕包裹了一層又一層,貼著心口收好又跪下許了很久的愿。 對他最大的愿,就是平安。她反復(fù)向神靈闡釋自己的祝福,離開之前,她能為他做的,只有這個。 暮色漸深時分,她返回宿舍,換上便利樸素的衣服,帶上紗巾,若有若無地遮擋著臉龐,攜了行李,直奔蘇州火車站。 去上海的火車頻繁,她買票之后等了一會兒就坐上了車。 車上不少人對這樣年輕的女子獨身出門頗為好奇,不時有目光追著她打探,喬若初只得壓低視野把臉埋在紗巾里,為了顯得自然放松,她手里捧著一本國外的小說,作出陶醉在書中世界的樣子。 好在蘇州到上海的車程近,半夜不到,車就到站了。 五月初的上海夜里有點涼,她穿的單薄,從車廂里出來,冷風(fēng)一拂,從頭到腳都是涼意,喬若初本能地縮了縮身體。 “若初……?!?/br> 辜駿在人群里張望半天,總算隔著老遠看到了她。 “辜公子。”喬若初歡喜起來。 幾天前給他發(fā)了電報,拜托他給自己買去法國的船票,她本不想麻煩他的,但她沒有其他可以信賴的人,不得已才厚著臉皮同他聯(lián)系的。 見她的臉上隱隱發(fā)青,辜駿脫下自己的西服遞過來,“披上吧。晚上涼?!?/br> 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在昏黃的路燈下瞳孔燁燁生輝,整個人還是那樣的風(fēng)度雍容,溫潤如玉。 喬若初鼻頭發(fā)酸,沒勇氣接,“沒事,車廂里溫度高,適應(yīng)一會兒就好了。” 辜駿攬過她的肩頭用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伸手接過她的行李,另一只手尋著她的手緊緊牽起來往前面走。 “凌晨五點的船票,先回去睡一會兒吧?!彼f。 好像她如今還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家就是她的家一樣,他說的那樣的自然。 “辜公子,我去你那里不方便,沒幾個小時了,我直接去碼頭等著吧。”喬若初推開他的手。 出了站,他直接把她的行李放到自己車上,“你獨身一人要在海上漂二十多天,一刻都不能分心,晚上不睡覺怎么行?!?/br> 折騰一天她也確實累了,但是辜駿家里是最好不要去的,于是紅著臉怯怯地問:“辜公子,你幫我找間旅館暫住一晚吧?!?/br> “若初,你不相信我的人嗎?”辜駿見她這么疏遠自己,痛苦地問她。 喬若初主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歉疚地說:“我怕給你添麻煩……?!?/br> 辜駿淺抱了她一下,拉開車門:“風(fēng)大,快回去吧?!?/br> 距離離開只有三五個小時的時間,她沒再猶豫,順從了他。 到了家里,辜駿下廚煮了兩碗從外面買回來的現(xiàn)成的餛飩,放了醋,聞著很香。 暖暖地吃完,喬若初才發(fā)現(xiàn)他的公館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風(fēng)格幾乎沒變化,但是家具一看就是他后來新買的,上下角落收拾的亮敞敞的,一絲塵埃都沒有,宛若有女主人的樣子。 “你到二樓去吧。我在下面睡。”辜駿從鞋柜里拿了一雙洗浴的拖鞋給她。 接到手里一看,還是兩年多前她來這里的時候穿過的,被他洗凈之后仔細地收了起來。 “駿,謝謝你。”喬若初的眼淚刷地涌了上來。 “抓緊時間休息吧?!惫简E說完收拾碗筷去了。 喬若初上樓去,這里是她熟悉的,推開之前她睡過的臥室,里面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以淺黃色和薔薇粉為格調(diào),梳妝臺什么的,一應(yīng)俱全。 她好奇地打開衣柜,看見她第一次來的時候留在這里沒有帶走的衣服整齊的掛在里面,寂寂地等著主人的歸來。 在這曾經(jīng)寄托著無限憧憬的房間里,她輾轉(zhuǎn)遐思到將近子夜才睡著。 凌晨四點鐘,她被辜駿的敲門聲叫醒,揉揉眼睛朝身旁摸了摸,叫了聲“君勱?!?/br> “若初,到時間了。”辜駿在外面邊敲門邊提醒她。 “好。我馬上下來?!?/br> 緊趕慢趕到了碼頭,她卻看到辜駿也拿出一張去法國的票,喬若初驚愕地問:“你這是干什么?” “若初,你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我不放心。讓我送你去吧。”辜駿俊逸的臉上寫滿癡心。 喬若初的心高懸了起來,她絕對不能這樣做,一旦被發(fā)現(xiàn)捅出去,就等于她是和辜駿私奔了,到時候林君勱臉色掛不住,暗地里不把辜家給端了才怪呢。 “駿,這不行。你快點打消了這個念頭,你不能去,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咱們都活不成?!眴倘舫跄樁紘樅诹?。 辜駿還不死心,拉著她的手說:“我不怕他,我保護你?!?/br> 喬若初無力地搖搖頭,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信封來,放到辜駿手上,“就算咱們不怕死也不能連累你父母弟妹們。快回去吧。拜托你幫我把這個寄出去?!?/br> 這時候出發(fā)的汽笛已經(jīng)拉響了,喬若初自己拉著行李走向船艙,辜駿追了幾步,無力地停下了。 “保重?!贝_動的時候她從艙里探出頭來,對他淺笑。 “保重?!?/br> 他目送著船漸行漸遠,一點點消失在海平面上,眼前模糊一片,一張船票被捏得皺巴巴的,快要爛了。 他不是懼怕林君勱,而是她從頭至尾,都沒有表現(xiàn)出回到他身邊的樣子,甚至走的時候都不曾留戀他半分。 #####這一章和《有喜》順序打亂了,非常對不起大家。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有喜(訂閱過的親注意) 喬若初進了船艙自己的床鋪,困意未盡,收拾好躺到上面一會兒就睡著了,她最近總是沒心沒肺地想睡覺。 然而不到兩個小時她就被胃里的難受給弄醒了,一坐起來就干嘔了一聲,接著感到腹中翻江倒海的,好像造反了一樣。她麻利地跑到甲板上朝海里吐了個地動山搖。 吐完后她幾乎癱倒,嘴邊掛著嘔吐物,手上連個帕子都沒有,狼狽極了。 “是不是病了?” 一對年輕的男女來到她身邊,把她扶了起來,女孩子給她遞上一塊純白的手帕。 “謝謝。大概是暈船了?!眴倘舫醪亮瞬磷旖牵撊醯卣f。 “要二十多天才能到呢。暈船很難受的?!迸⒆訄A圓的臉龐,眼睛大大的,天真熱情。 喬若初點點頭,“我洗干凈了還你?!?/br> 女孩子笑笑拉著男孩子走進艙里,兩個人看起來是一對呢,很般配。 站在甲板上回望,此刻連上海的地平線都幾近不見了,水天一碧如黛,茫茫無際。 離別的愁緒盡管遲到,但來的極其洶涌。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喪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jié)……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 她細細聲低吟著他評出的最傷感的離別詞,淚目凄清,無語凝噎。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得到自己離開的消息,又會不會滿世界地找尋她。 吹了一會兒海風(fēng),緩了緩,腹中空空的,很餓,她趕緊回船艙去找吃的。 巧的是剛才扶她的一對人兒也在餐廳,他們叫了小籠包子,一人一碗糙米粥正吃的興致勃勃。 喬若初在他們旁邊的小桌上坐了下來,也叫了同樣的早點。 女孩子看見她,甜甜地笑了:“你也法國留學(xué)嗎?” “是的。去留學(xué)。”喬若初回了個有好的微笑。 “我們?nèi)グ屠璐髮W(xué)攻讀醫(yī)科,你呢?”男孩子看起來也沒什么城府,年紀應(yīng)該不到二十歲,和喬若初不相上下。 謝天謝地。喬若初心里喊了句,本以為出門獨身一人,沒想到這么巧竟能遇到去同個學(xué)校的人。 “怎生一個巧字。我也是去巴黎大學(xué),不過是法律科?!?/br> 男孩子和女孩子聽了她的話一同雀躍起來,“我們是校友耶?!?/br> “我叫齊與軒,她叫祝竹裳,我們從小訂了娃娃親。”男孩子高興地對喬若初介紹他們自己。 齊與軒長得不算高,也不算胖,眼睛不大,很有神,笑起來一點城俯都沒有,一看就是沒有經(jīng)歷過變故的大家庭里出來的公子,言談舉止明顯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不帶一點紈绔粗俗的習(xí)氣。 “齊先生,祝小姐,你們好。我叫喬若初?!?/br> “人生若只如初見……?!甭犃怂脑?,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對著彼此搖頭晃腦,嘖嘖說“若初”是個好名字。 他們的默契和融洽更趁得喬若初形單影只,她自慚形穢地想溜走,不料又無端地嘔吐起來,把才吃進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 齊與軒和祝竹裳束手無策,一個給她收拾嘔吐物,一個給她遞上漱口水,好像老朋友般,分毫不外道。 等她停歇下來,祝竹裳難過地說:“喬jiejie,你這樣暈船的厲害,帶藥了嗎?” 喬若初搖了搖頭,這是她第一次坐船,哪里想得那么周到。 齊與軒把祝竹裳拉到一旁耳語了幾句,祝姑娘紅著臉對他翻了個白眼,重新走到喬若初面前問:“喬jiejie,你結(jié)婚了嗎?” 喬若初沒否認,似乎明白了她為什么要這么問,馬上回想自己上次的月事是什么時候,一瞬間,她的臉變得煞白,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不,不可能?!彼哪莻€不正常,不能算。 她的反應(yīng)激烈的嚇到了祝竹裳,小姑娘以為她經(jīng)歷了什么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目光一下子變得同情起來,“喬jiejie,不管發(fā)生過什么,你這個癥狀,應(yīng)該考慮是否是……?!?/br> 沒有早一點,沒有晚一點,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個孩子的話,對喬若初的人生來說,就尷尬極了。所以她是極其不愿意認為自己有喜了,打起精神對祝竹裳否認:“應(yīng)該是暈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