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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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井蝦仁,西湖醋魚,西湖莼菜魚園湯,桂花糯米藕,玫瑰花朵造型的木蓮芯…… 喬若初一道一道看過去,饞蟲一來,渾忘記了身邊還有個陰險齷齪的臭男人。 林君勱優(yōu)雅地喝完一小碗湯,順手給喬若初夾了一顆蝦仁。 蝦仁來自河蝦,細(xì)嫩爽滑,鮮美適口,不苦不澀,帶著雨前龍井的清香,清口開胃,回味無窮。 糯米藕軟綿甜香,帶著桂花濃郁的香氣,讓人欲罷不能。 喬若初吃起飯來十二分的專注。 她的素手優(yōu)雅地夾起食物,輕巧地放入口中,吃相端莊優(yōu)雅,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林君勱噙著一抹輕笑定定地看著她。 她則把他當(dāng)空氣,一個心全在美食上。 吃完了她腹誹:全是民脂民膏,軍匪。 “吃飽了?讓劉媽教教你怎么服侍我。”林君勱嘴角的淺笑加深了一點,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喬若初,滿含挑逗。 喬若初剛剛享受完美食帶來的好心情頓時被毀壞殆盡。 她不動,也不說話。 劉媽還以為喬若初是他帶回來的相好,端了兩個白瓷杯子過來,對她說:“姐兒,少爺飯后用茶水漱口,把這個端給他。” 喬若初一愣,旋即拒絕:“我不是姨太太?!?/br> 劉媽尷尬地看著林君勱,他也不惱,順手從劉媽的托盤里接過茶水,漱了幾口,又放回去。 還挺講究的嘛。 喬若初顯出不屑的神色。 “給她?!彼愿绖?。 劉媽把茶杯端到她面前,喬若初聞到綠茶的清香,她猶豫了一下,學(xué)著他的樣子漱了口,把杯子放回去。 林君勱精神一抖,喬若初就被他抱在懷里,蹬蹬蹬上了樓梯。 二層是主人的臥室和書房,布置的豪氣素雅。 喬若初被他丟進了主臥室的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壓了下來,“飯后正好活動活動?!彼艘宦暎蜏惖搅怂拇竭?,她頭一偏,躲開了他的唇。 他有點氣惱了,狠狠一壓,用手固定住她的頭,帶著茶的香苦的舌頭就撬開了她的唇瓣,甜絲絲的帶著茉莉的馥郁,他貪婪地吮吸她的馨香,一會兒就撬開了她的貝齒,和她更深度地繾綣。 一雙大手已經(jīng)鉆入了她的衣衫,直抵她的胸前。 喬若初的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大約是他沒有全力防備吧,她迅速躲到窗戶邊上打開了窗戶,“你再對我不敬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她的口氣堅決,雙腿卻抖如篩糠。 林君勱冷凜的眼風(fēng)掃過她,瞬間啞然。 她不想委身自己,她要做個貞潔烈女。 都什么年代了。清朝早沒了,貞潔牌坊都快成古董了,報紙上天天宣傳婦女解放,到處都是同居和私奔的佳話。 還至于為了這個尋死覓活的嗎?! 他覺得很好笑,強忍住才沒笑出聲來。 趁她一個不防備,一躍就把她抓了過來抱著又扔了回去。 喬若初縮在錦被上瑟瑟發(fā)抖,料定自己今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冰冷的眼淚順著她玉蘭花朵般的面頰落下來,晶瑩憂傷,一副梨花帶雨的美景。 林君勱看的心癢,腦海里全是剝光了她放縱一番的念頭。 喬若初抽抽噎噎的哭著,很有節(jié)奏,也很傷心。 好不容易把自己拉到清心寡欲的境界,林君勱雙手撐在她面前,俯視著她, “小乖乖,哭什么呢?初吻都給你了。是不是還想要我的初夜???” 喬若初不理他。 他用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朦朧的雙眸里全是委屈,眼淚一股一股往外涌,仿佛一股清泉般晶瑩透亮。 這個小妮子挺好玩的,林君勱覺得。 看到林君勱恢復(fù)了冰冷的神色,也沒有繼續(xù)玩弄她,喬若初的心稍稍緩了一下。 剛剛聽到他說他的初吻,喬若初在心中罵人了,太特么虛偽了吧。 想到他剛才差點就摸到了女孩子嬌嫩的地方,她的心中泛起了強烈的恥辱感。 拳頭捏的緊緊的,深恨自己剛才的軟弱。 書房的電話響了,林君勱扔下她接電話去了。 一會兒,他神采奕奕地回來了:“走吧,若初,送你回家?!?/br> 喬若初木然地點點頭,他用大手覆在她的頭上像哄孩子似的拍了兩下。 “我沒欺負(fù)你吧。我是正人君子?!眴倘舫醪铧c崩潰了。 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他的軍用吉普車就開過來了,一名副官下來拉開了車門,林君勱先上車,上去后又把喬若初拉上來靠在他身邊坐下。 副官恭恭敬敬遞過來一個淺金繡湘妃竹的船型手包,不大,是當(dāng)下最時髦的上海貴族小姐們出門拿在手里的,喬若初疑惑地接過來。 “送你的?!彼穆曇粲庑酆?,帶著溫情,很有魅惑力。 喬若初有心推遲,知道沒用,就放棄了。 “謝謝你。”她漠然道。 手包是他的副官買的,林君勱交待他買最雅氣的,他哪里知道什么叫雅氣,只好跑到百貨大樓最貴的地方聽服務(wù)員的推薦,付賬的時候他的rou都有點疼。 見喬若初接了,林君勱附在她耳畔輕笑:“別跟你男人客氣?!?/br> 第十五章 一千塊錢 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太抬舉她了,這樣的男人,一會兒土匪一會兒軍匪的,毒辣又腹黑,她還真不敢要。 這話要是辜駿說的,她估計還挺受用。 他的車在南巷子口停了下來,照例他先下車,然后紳士地扶著喬若初的手下車。 “再見。”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他的禮儀還十分周到。 喬若初銀牙暗咬,再也不見才好。 喬若初知道不可能,相城這么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碰面的概率很大。 她緊走幾步就到了妍園,如今別家的大門上都改叫公館了,喬家還以去世女主人的名字冠名,可見活著的人有多癡情。 喬若初不禁羨慕起自己的母親來,她這輩子,不知道能否碰上待她一世如初的男人。 “小姐回來了?!”孟媽一聲驚叫打斷了她的思緒,“怎么不進來呢?” 她看到喬若初在大門口癡站了一會兒,好奇地問。 “?。∥铱吹酱箝T上的字有點暗了……。”她找了個理由。 “是嗎?我告訴老爺一聲,叫人來重新粉一粉。”余姨太聽見了微訝,明明上個月才重新粉過的。 “若初買了個手包?”余姨太瞥見她手里的東西,焦點馬上轉(zhuǎn)移了。 喬若初故裝鎮(zhèn)定,“是的,在百貨大樓看見了,覺得好玩就買下了?!彼樣悬c紅,撒謊還不太熟練。 “真漂亮,小姐眼光真好?!睂O媽也來湊趣兒。 “吃飯了嗎?餓不餓?”余姨太見她這么晚回來,不知道在外面吃了沒有。 “和燕爾姐在外面吃了?!眴倘舫醮怪垌?,又撒了一個謊。 敷衍了大人幾句,喬若初趕快上樓了,她要趕緊洗個澡,把林君勱摸過的痕跡統(tǒng)統(tǒng)洗掉。 進了臥室她才發(fā)現(xiàn),手包里擱著的支撐不是紙,而是一打錢,她數(shù)了數(shù),整整一千塊。 幸好剛才余姨太媽她們沒打開看,否則她要怎么解釋才好呢。 她拿著玉器去換錢,林君勱知道她需要錢,于是把酬金換成了錢。 一千塊。他的命真賤,就值一千塊錢,這人還挺有自知之明,喬若初啞然失笑。 她迅速把錢藏好,換上浴袍去了浴室。 午后的陽光懶洋洋的,好像專門為了配合午睡似的,喬若初洗完澡就一身困意。 她用毛巾包裹著長發(fā),一身茉莉清香,套上干爽的純棉織布睡裙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外面點點燈光。 睡的精氣神十足足的。 用冷水沖了把臉,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的,又換了件家常的棉布裙子,她迅速下樓。 喬青崖已經(jīng)回來了,他坐在沙發(fā)上瀏覽晚報。 “父親?!眴倘舫醮蛄寺曊泻?。 喬青崖點點頭,和藹地同她說:“初兒,后天就開學(xué)了,需要準(zhǔn)備什么的話跟你姨媽說?!?/br> “嗯嗯?!眴倘舫鯕g快地點點頭。 余姨太陸陸續(xù)續(xù)地為她裁剪了好幾套上學(xué)穿的衣服,后來聽說女校有校服,還準(zhǔn)備了一個斜跨的書包,青色繡白玉蘭花的,喬若初覺得太閨閣小意,自己又買了一個純色大眾款式的。 喬青崖送了女兒一直德國牌子的鋼筆,是幾年前他去上海的時候買回來的,有點重,寫起字來很沉穩(wěn)。 喬青崖沒有兒子,也沒打算再續(xù)弦了。 他一心培養(yǎng)女兒。 現(xiàn)在是新社會了,上海的多少女子都在洋行或?qū)W校里做事,拔尖的還出國留學(xué),聽說還有在國外研究物理的女留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