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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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彼χf。 她很快就要離開相城了,沒有拒絕的必要。 辜駿心花怒放,笑起來很是干凈明朗,如雨水洗過的碧空。 喬若初又問了他一些丹麥的見聞,一提到丹麥,他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足足講了半個小時才歇了口氣。 她聽的很有興致。 到了午飯的時候喬若初說怕家里擔心,就提出告辭了。 辜駿很紳士地走路送喬若初回去,在大門口看著她進去,他才轉(zhuǎn)身回去駕車離開。 “那個小伙子是誰?。俊币贿M門,余姨太就問喬若初。 原來,孟媽看見她在咖啡館門口和一位長相帥氣,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說話,她心想:原來小姐是約會去了。 回去便如實匯報給了余姨太。 喬家不是封建守舊的家庭,喬若初如果交了男朋友,家里也不會不同意。 “辜家的公子。”她如實回答。 余姨太一愣,大約是沒想到吧,辜家實在是太有錢了,不單在相城,據(jù)說在整個江南都有他家的紗廠。 如果女兒得個這樣的貴婿,也是不錯的。 余姨太太嘆了口氣,偏偏被吳術(shù)成給惦記上了,她覺得很惋惜。 真是造化弄人啊,她惆悵地起身臥室去收拾東西。 喬若初上樓回臥室,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那塊翡翠白菜,觀摩起來。 在樓上磨蹭了一會兒,孟媽就喊吃中午飯了。 喬若初一點都不餓,意思了一下就回房睡覺了。 一覺睡的香汗淋漓,床單都有些濕潤了,醒來的時候已過正午,日頭開始漸漸西沉。 汽車的喇叭聲響起,隨后,大鐵門吱呀被拉開了。 喬青崖回來了。 喬若初趕緊洗了把臉換上居家的裙子下樓來。 她下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客廳藤躺椅上搖晃,吱吱呀呀的,很有節(jié)奏。 余姨太切了一盤橙子,他只是看看,并不吃。 喬若初坐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拿起一塊放在嘴里吸汁水。 “下周三晚上七點半的票,先去上海,再從上海轉(zhuǎn)車去北平。”他壓低著聲音說,很怕外人聽到。 喬若初點點頭。 今天是周四,還有將近一周,她覺得有點漫長。 “這幾天晚上要小心,睡前門窗都反鎖了?!眴糖嘌?lián)膮切g(shù)成派人夜里來滅他的口,囑咐女兒注意安全。 喬若初覺得被父親的交代沒多大的用處,他們要殺人的話銅墻鐵壁也能進的去。 她還是祈禱菩薩保佑離開前平安無事吧。 第八章 招攬男人嗎? 日子風一樣掃過。 轉(zhuǎn)眼到了周日。 暑熱又退去了幾分,早晚更添了幾許秋天的涼意。 早上睡了會懶覺,聽見馮燕爾來了喬若初才起床。 她穿著件淺藍色繡鳳尾竹的鑲邊短袖斜襟上衫,及腳踝的白色羽紗裙,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聘聘婷婷,清麗柔婉。 “若初。”馮燕爾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她穿著新式的粉色繡海棠花杭綢旗袍,亭亭玉立,很有氣質(zhì),“你可真懶?!彼沃樞邌倘舫酢?/br> “燕爾姐,你笑話我,真討厭。”喬若初故作生氣的樣子,想到自己就要離開了,有些不舍,她上前抱了馮燕爾一下。 “逛街去吧,我看上了一件婚紗,想試一下?!瘪T燕爾嬌羞地說。 “好啊好啊,我巴不得早點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呢?!眴倘舫鹾荛_心,滿口答應。 跟余姨太打過招呼,二人在家門口叫了一輛黃包車,朝城中的儂儂婚紗行走去。 到了的時候,老板今天還沒有開張,對她們很熱情,直接把他們請到了二樓的貴賓室,殷勤地幫她們推薦婚紗。 馮燕爾看上的是一款抹胸束腰的魚尾婚紗,上身是桑蠶絲的材質(zhì),在胸前做成褶皺,下身是軟輕羽紗做的拖尾,拖尾很大,點綴著粉鉆,非常亮眼。 馮燕爾紅著臉抱著婚紗到試衣間去試穿,喬若初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看時尚雜志,窗外日光明媚,相城的大街上車水馬龍,她不知道北平是不是也如相城一樣繁華,她有點舍不得離開。 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隨后人車四處逃散。 馮燕爾穿著婚紗從試衣間出來,和喬若初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槍聲響后有軍政府的人出來維持秩序,熙熙攘攘的街道頓時安靜下來,路面上空無行人,須臾,有幾輛救護車尖叫著飛馳而去,大約是有人在槍戰(zhàn)中受傷了。 婚紗店的老板娘卻鎮(zhèn)定的很,因為今天就馮燕爾一個顧客,她全程陪同她們挑選試穿,槍聲落后依然把穿衣鏡推到馮燕爾的前面,讓她看效果。 婚紗確實別致,襯托的馮燕爾身材修長纖細,氣質(zhì)超群,喬若初覺得真美, “燕爾姐,就這件吧?!?/br> 老板娘把價格報出來的時候,馮燕爾手抖了一下,500元啊,差不多一根金條了,喬若初也覺得貴的咂舌。 不過她仔細盤算了下,婚紗的款式和做工以及鑲鉆,全相城都照不到第二件可以媲美的,確實物有所值。 馮燕爾的未婚夫是相城冒家的長子冒世卿,冒家世代讀書,二十三歲的冒世卿已經(jīng)是震旦大學的副教授了,前途十分無量。 喬若初覺得,他們的婚禮一定會名流云集,盛大隆重,新娘子穿的耀眼一些才配得上場面。 馮燕爾猶豫了。 買不買還是要下周冒世卿回來決定,他一個月的工資才200塊錢,她怕他不舍得,甚至會嫌棄她虛榮。 喬若初眼睛一亮,想到前幾天林君勱給她的翡翠白菜,價值不菲,她不想帶著逃跑,又不敢告訴父親,她準備把它賣掉換成現(xiàn)錢,起碼能換十萬塊錢吧。 有了現(xiàn)錢,她可以把這件婚紗買下來送給馮燕爾做新婚的賀禮。 馮燕爾換上自己的衣服,告訴老板娘下次帶未婚夫一起來決定買不買,老板娘殷勤地把她們送出了婚紗店。 街上靜悄悄的,艷陽高照,道路兩旁高大的樹木被曬的蔫蔫的,耷拉著葉子,知了叫的嗓子都啞了,依然盡力聒噪著討人煩。 兩個人在婚紗店門口等了好久都看不到一輛黃包車,街上沒有汽車,喬若初知道給家里打電話也沒辦法來接,只好再等等,實在不行,喬若初打算走路回家。 一輛軍政府的吉普車從大街上開過來,路過喬若初的時候忽然慢了下來,開過去十幾米的時候竟然停下了。 一位軍官模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后面跟著兩個隨從,徑直走到她們面前:“小姐,你是在這里招攬男人嗎?” 喬若初看到一張美輪美奐的男人的臉,他冷冷地看著她,語氣逼人。 林君勱。 又是那個土匪。 他今天換了軍裝,穿著高筒軍靴,人模狗樣的,活脫脫一個軍匪。 喬若初頓時火冒三丈,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用言語羞辱她了,憑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是良家女子,明明是他闖進了她的閨房,把穿著睡衣的她拖到懷里威脅的! 她憤恨地盯著他,生生把怒火壓了下去,幽黑的眼眸如一顆帶著戾氣的寶石,在陽光下發(fā)出耀人的青芒。 喬若初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隨從以為男人看上了這兩個“姐兒”,jian笑著問男人:“參謀,要不要帶回去玩玩兒?” 喬若初心中一驚,他不是土匪嗎?怎么又成了軍政府參謀。 吾命休矣!她哀嘆。 林君勱冷笑一聲,指著喬若初說:“把她帶走!” 喬若初腳底打顫,趕緊推了一下馮燕爾,“去找辜駿?!彼贝俚卣f,不知道馮燕爾聽清楚了沒有。 林君勱的兩個隨從要來拖她,她冰冷地說:“別動手,我跟你們走?!?/br> 她順從地上了林君勱的車,乖乖地坐在他身邊。 林君勱沒有輕薄她。 但她從他的隨從的眼神里看得出來,她今天的結(jié)局不會比做吳術(shù)成的十九姨太太好到哪里去。 他說他不近女色,鬼才信。 只是現(xiàn)在當著下屬的面不好意思罷了。 吉普車開進了相城的駐軍司令部。 林君勱沒有下車,只讓隨從去取了一份密電。 看完密電后林君勱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十分得意。 他的大手突然拍了一下喬若初纖弱的肩膀,力氣很大,拍的喬若初生疼。 “吳術(shù)成那個王八蛋,死了。我說話算話?!彼幮χf。 喬若初無動于衷,他死了關(guān)她什么事,她還是沒逃出虎口,只不過換了一只老虎而已。 “你不高興?”林君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棱角分明的下頜有型極了,堅毅裹著英俊。 第九章 沒打算服侍你 說話的功夫,吉普車已經(jīng)開到了林君勱的私宅,一棟乳黃色的法式小別墅,外觀別致有序,大氣恢弘。 “我有什么可高興的,一窩狼走了另一窩狼就會來。”沒有任何表情,她冷若冰霜。 吉普車從大門進去直接開到了別墅的入口,林君勱也不搭她剛才的話,門開的時候直接把她從車里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