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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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霽說:“因為這事還挺重要的,我搞砸的話可能會連累你。而你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 “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睏铎凸麛嗟卣f,“我有一個很牛逼的男朋友不是嗎?” 林思霽啞然失笑:“你好得意噢?!?/br> 楊焱理直氣壯:“我不能得意嗎?” “能能能。”林思霽拉開門,笑著說,“趕緊進(jìn)去吧,別感冒了?!?/br> 楊焱揮揮手:“晚安?!?/br> 林思霽回以揮手:“晚安。” 第二天,楊焱還在床上的時候,被良淘猛拍欄桿弄醒了。 楊焱冷著臉起身,覺得這場景出人意料地眼熟,似乎在某個戲劇節(jié)投票發(fā)大水的日子也出現(xiàn)過。 而事實也是,發(fā)大水罪魁禍?zhǔn)子謥碜餮恕?/br> 良淘把楊焱叫醒,緊張地問:“你看到傅越語的朋友圈了嗎?” “沒。”楊焱說,“我沒加他,怎么了。” 良淘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機懟到楊焱面前。 楊焱低頭,屏幕上是傅越語發(fā)的一條朋友圈。 【努力了一個月的成果,很高興能得到王樹聲導(dǎo)演的稱贊。同時希望紅眼病的小人能收斂惡毒的心思,別因為別人比你優(yōu)秀就做出沒素質(zhì)的行為。】 文字下配圖自拍,傅越語的側(cè)臉明顯帶有一塊淤青。 很顯然是被人打了。 良淘在床下,已經(jīng)開罵。 昨晚他就聽聞選角有學(xué)生起了沖突,詢問楊焱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后,他已罵過一回了。 誰知道今日,傅越語居然還先發(fā)制人,借著流言蜚語倒打一耙,直接把自身塑造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昨天在場人不少,就是口口相傳,打人者是楊焱一事,也很快能傳遍校園。 傅越語意在搞臭楊焱的名聲。 這樣不管楊焱出來再說什么,都會被認(rèn)為是出于“嫉妒”而做出的潑臟水行為。 “媽的。”良淘越想越氣,“他媽的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他猛拍一下楊焱床鋪:“揍他,揍他丫的,這傻逼就是沒被人打過?!?/br> “我昨天才打了他一拳?!睏铎屠潇o地欣賞著照片上傅越語淤青的側(cè)臉。 挺嚴(yán)重的。 拳擊沒白練。 良淘見他如此淡定,不由得有些傻眼:“朋友,你搞清楚狀況了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 他猜對了。 楊焱確實有個想法。 雖然林思霽說他會搞定,但這畢竟是楊焱惹的事......而且,坐以待斃,本就不是楊焱的性格。 楊焱沒有回答良淘的問題,他把手機遞回去,冷靜地開口:“我想干票大的,你要加入嗎?” 第56章 自修室里,正當(dāng)傅越語在欣賞由自己一條朋友圈掀起的軒然大波時,張默一臉陰郁地大步走入教室。 傅越語雖然平日勉強算努力,但絕不是會大清早來教學(xué)區(qū)自習(xí)的人。 他出現(xiàn)在自修室,只是因和張默的約見 傅越語笑嘻嘻地沖張默打招呼,“早啊。昨晚你是不是先走了,后半段沒見到人?!?/br> 張默黑著臉過來,他精神狀態(tài)很差,滿臉遮不住的疲憊,眼底布滿血絲,眼袋更是沉重,夸張得仿佛要垂落地面似的……一看就知昨晚沒休息好。 見傅越語還沒臉沒皮地笑得出來,張默心中,本就未平的怒火瞬間重燃。 他重重拉開椅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你干了什么瘋事嗎?” “知道啊?!睙o視張默的憤怒,傅越語笑得愈發(fā)囂張,“我即將獲得出演王樹聲新片的機會,而你——你應(yīng)該感謝我呢?” 張默倍感荒謬:“我,應(yīng)該感謝你?” “對啊?!备翟秸Z理所當(dāng)然,“多虧我完美的發(fā)揮,以及做出更換劇本的機智選擇,你才得已沾光,被王樹聲多看兩眼?!?/br> 張默勃然大怒:“你那不叫更換,叫偷竊。” 一秒記住 “噓!”傅越語不滿地豎起一根手指,“小聲點?!?/br> 張默喘著粗氣,憤怒地盯著他。 傅越語放低聲音:“這件事你知,我知,他人不知。楊焱已經(jīng)被我拿捏住把柄,不會把真相說出來……你只要幫我摁住林思霽,這事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張默覺得他瘋了,匪夷所思道:“你讓我?guī)湍??你認(rèn)為我會助紂為虐?” “你會。你也必須會。畢竟我編劇一欄寫的你的名字。”傅越語說,“這件事不爆出來,你便大有可能被王樹聲或者李宇南看上,去混個助理編劇當(dāng)當(dāng)……但這事要爆出來……” 傅越語后仰,嘲弄地陳述事實:“你就等著被摁上剽竊的帽子吧?!?/br> 張默狠狠一拍桌子:“你他媽——” “噓!”傅越語打斷他,“別叫,別叫。咱倆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事情捅出去了,誰也別想好過?!?/br> 張默呼吸愈發(fā)粗重。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心中怒火。 傅越語雖然惡心,但他說的一點都沒夸張。 張默是創(chuàng)作者,自然知道這個領(lǐng)域,最忌諱的就是剽竊他人作品。 這事爆出來,等待他的,可能是編劇圈內(nèi)永遠(yuǎn)的冷眼和歧視。 就算張默出去解釋,說一切都是傅越語干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 又有多少人相信呢。 張默神色陰晴不定,他最終開口怒斥:“你就不該拿林思霽的劇本?!?/br> 他雖然語氣仍然譴責(zé),但話語間“偷”已悄然轉(zhuǎn)化為“拿”。 傅越語自然沒有放過這個重要的變化,他側(cè)眼看向張默,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神色:“你以為我想這么做嗎?” 張默眼皮跳下,直覺他接下來要說出什么惡毒的言語。 果然,傅越語嘴唇張合,眼鏡蛇般噴射毒液。 “如果不是你太廢物了,寫不出好劇本,我會去動林思霽的劇本嗎?” 他字字尖銳,言語肆無忌憚地往張默心上扎孔。 張默額頭暴起青筋,他腦子轟一下炸開,積攢一晚上的憤怒終于徹底爆發(fā)。 他喪失了平日的理智,猛地踢翻椅子站起來,揪起傅越語的領(lǐng)口,狠狠揍上那令人生厭的臉。 一拳頭下去,傅越語直接被打偏過腦袋。 傅越語顯然沒料到平日冷靜的張默竟失控至此,他驚怒地咆哮:“你他媽發(fā)什么瘋!” 張默用力極大,一下過去,他自己也被震得拳頭發(fā)麻。 但他并未就此放過傅越語,而是咬緊牙關(guān),眼睛血紅,再次舉高左拳。 他真的被氣狠了,一拳不解氣,竟然還要再動手。 看著張默猙獰的表情,傅越語心中終于升起幾分畏懼,他臉上浮上恐懼神色,大叫:“等等……” 憤怒不等人,拳頭也是。 傅越語最終只能看著拳頭在眼中無線放大,拳骨帶起的利風(fēng)刮得眼睛生疼。 “咚咚?!?/br> 忽然的敲門聲讓屋內(nèi)兩人雙雙停頓。 傅越語的驚叫卡在喉嚨里,而張默的拳頭則停在他臉頰上方兩厘米的位置。 楊焱站在門口,手放在門上,禮貌地詢問:“我是不是來得不太恰當(dāng)?!?/br> 自習(xí)室內(nèi)氛圍冷凝兩秒,張默表情變化幾次,第三人的出現(xiàn)讓他的憤怒迅速退卻。 他放下拳,松手把傅越語甩下去。 張默眼神都不愿給癱在座位上滿臉驚恐的傅越語一個,甩上包,轉(zhuǎn)身就走。 路過楊焱的時候,他腳步稍停。 “我以為你會愿意等那一拳下去再出聲。”張默眼神冰冷。 楊焱和他對視,視線同樣沒有溫度。 “別了,我怕栽贓給我?!?/br> 張默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楊焱走到傅越語面前,扶起被踢翻的椅子,接替張默,在傅越語對面坐下。 他端詳兩秒傅越語驚魂未定的神情,又欣賞了其臉上新舊傷口印記。 楊焱昨日留下的傷口在左邊,而張默是左撇子,動手時習(xí)慣性揮舞左拳……擊打上右臉。 所以傅越語現(xiàn)在的臉十分有趣,左臉的紫青,右臉的紅腫,相映成輝,好不精彩。 楊焱看兩秒,評價道:“挺好的,很對稱?!?/br> 面對楊焱,傅越語可就遠(yuǎn)沒對著張默一般的囂張肆意了。 他幾乎是在看到楊焱那一刻,就變了表情,右臉火辣辣的疼痛宣告著他此刻的狼狽。 可該狼狽的人,本應(yīng)該是楊焱。 在傅越語的幻想里,楊焱此刻……不,楊焱從得知劇本被偷那刻起,就應(yīng)該露出自己期待已久的驚慌失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