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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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王導(dǎo)還真挺較真的一小老頭】 【所以看這微博的說法,黑幕論大概是假的吧】 【肯定假的啊,從消息傳出來我就覺得不靠譜,王樹聲怎么可能允許走后門的演員進自己的劇組啊,天王明星演得不好都會被他揮舞著煙斗逐出劇組的吧!】 【啊,那這么看王導(dǎo)估計要氣死了,在山里好好的拍戲呢,忽地黑幕的臟水就潑上身來了。】 【雖然我不喜歡楊焱,但他最近也真是挺慘的,一個個黑熱搜天天往上竄,真的就算了,關(guān)鍵還都是假的……憐愛了】 【……】 楊焱低頭看著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給王樹聲的微博點個贊,車窗玻璃忽地被敲響。 林思霽的臉出現(xiàn)在玻璃外,衣領(lǐng)拉高,擋到下巴。他彎腰,手指輕叩玻璃,示意開門。 楊焱開鎖。 林思霽進入車內(nèi),身上沒有咖啡氣味,只帶著外界冰冷的風(fēng)。 “你沒點咖啡?”楊焱問。 “沒有?!绷炙检V轉(zhuǎn)頭去扯安全帶,他衣服穿得有些多,動作受限制,第三次才夠到,“我不適合咖啡,喝了總覺得心臟疼?!?/br> “哦。”楊焱看著他艱難的把安全帶扣好,視線轉(zhuǎn)回前方,“你上學(xué)的時候還挺經(jīng)常喝的?!?/br> 楊焱對林思霽上學(xué)時癡迷咖啡的情景印象深刻。 林思霽有時會起很早泡圖書館或者自修室,為了驅(qū)散睡意,咖啡是必要的。 楊焱見過好幾次,林思霽幾杯幾杯往下灌咖啡的場景。他在一旁看得直皺眉,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林思霽會連血液里都流淌著咖啡因。 “那時候年輕啊,怎么喝都沒事。”林思霽調(diào)侃道,“現(xiàn)在老了,抿一口就受不了?!?/br> “嗯。”楊焱發(fā)動汽車,他不經(jīng)意的開口,“你助理把你手機送到我家了?!?/br> “嗯?”林思霽發(fā)出疑問的語氣詞。 “你助理剛才拿到了你的手機,他問吳哉要地址,吳哉不知道你在哪,但知道我和你待在一起,就干脆把我家的地址給他了。” “哦。”林思霽若有所思的點頭,“你經(jīng)紀(jì)人還好嗎?他好像被你扔到記者堆里了?!?/br> “……差不多應(yīng)該被記者發(fā)現(xiàn)是冒牌了吧,可能會被圍著問一些關(guān)于我的問題。”楊焱聳肩,“反正他什么也不知道,一點問話價值都沒有,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記者放過吧?!?/br> 林思霽調(diào)侃:“做你經(jīng)紀(jì)人可真難?!?/br> 楊焱冷靜道:“所以工資也是真高?!?/br> 林思霽被逗樂,他笑著轉(zhuǎn)頭:“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干什么?” “查賓館,我打算拿完手機就直接去周邊酒店入住了,我有點困,想立馬休息?!?/br> “事實上?!睏铎驼f,“我家旁邊沒有什么賓館?!?/br> “噢,那還真是個壞消息?!绷炙检V有些沮喪,“這意味著我離休息又多了十幾分鐘的奔波路程。” 楊焱沒接話,前面一個路口的交通燈黃了,他將捷達減速,在交通燈變紅之前,停在線后。 轉(zhuǎn)彎的交通燈綠了,側(cè)道駛來的車源源不斷。 一輛貼著“新手上路”標(biāo)語的大眾緩緩開來,它的速度不敢讓人恭維,慢吞吞的如同殘疾的蝸牛,大眾后面的馬自達跟著它蠕動一會兒,忍無可忍的把喇叭摁得震天響。 “其實?!痹诶嚷曋?,楊焱忽地開口:“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住我家?!?/br> “嗯?”林思霽轉(zhuǎn)頭。 喇叭聲太大,楊焱聲又太小。 “……沒什么?!睏铎驼f。 林思霽卻沒把頭轉(zhuǎn)回去,他似乎有些疑惑,歪頭看著楊焱。 感受到他的視線,楊焱表情平靜,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卻悄悄用力,內(nèi)側(cè)被壓得發(fā)白。 過了一會兒,林思霽忽地笑了。 他在尖銳的喇叭聲中開口:“我聽到了。” 楊焱沒說話,只耳根漫上一抹不起眼的紅。 “可以啊?!绷炙检V把頭轉(zhuǎn)回去,輕松的說,“如果主人都不介意的話,我自然很樂意省下住賓館的錢?!?/br> 新手大眾開走了,趕在喇叭聲消失的前一秒,楊焱慢吞吞回了個“嗯。” 十來分鐘后,車子開回了小區(qū)樓下。 吳哉不在那了,他千辛萬苦突出了重圍,心有余悸表示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回來。他打算今晚把車停在自家停車場,明天風(fēng)頭過了再回來還。 小區(qū)門口還徘徊著些許不死心的記者,但他們?nèi)詻]把太多注意力放給悄然駛過的轎車。楊焱也就得已順利把車開入停車場。 吳哉把具體地址給了林思霽助理,他早早就在楊焱家門口等著了。 “我有些事要和他說?!笨吹街?,林思霽轉(zhuǎn)頭對楊焱說,“我待會再進去。” 楊焱說:“行。” 助理看到楊焱,微微欠身,楊焱點頭回應(yīng)。他轉(zhuǎn)身開鎖、進了房間。 楊焱平靜的留門,平靜的脫鞋,平靜的走出門關(guān)。 過了門關(guān)后,他平靜祥和的面具瞬間破碎。 來不及穿拖鞋,楊焱沖進客廳,把沙發(fā)上歪七八扭的枕頭擺正。 茶幾上的水果是幾周前就在的了,香蕉的尾端已經(jīng)出現(xiàn)可疑的黑塊,楊焱把它們通通掃向垃圾桶。然后他反手抓起昨天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外套,彎腰拾起落在地毯上的毛衣,著急著忙的往陽臺趕。 路過電視時,楊焱稍加停頓。他面不改色的蹲下,把柜子邊蜷成一團的毛線襪撿起來。 楊焱全然無視毛衣上“免洗”的提示,把手中抱著的衣物一股腦塞進陽臺上的洗衣機里,啪一下把洗衣機蓋子關(guān)上,他滿意地審視兩秒自己的杰作,轉(zhuǎn)身打算進客廳…… 砰! 樂極生悲。 楊焱狠狠撞上門邊。 他出陽臺時過于著急,陽臺門也不全拉開,只留一條縫,便仗著削瘦的身材,側(cè)身擠進來。 出去時,楊焱早早把這縫忘到腦后,一門心思莽撞前行,悲劇應(yīng)運而生。 楊焱撞得眼冒金星,后退半步。 而陽臺門也被他撞出一聲巨響,玻璃小幅度抖動起來。 楊焱捂著額頭,艱難的拉門,進入客廳。邁進沙發(fā)區(qū)域時,他又因為視線遮擋,看不清腳邊,一腳踩向剛才著急動作時踢得翹起的地毯…… 楊焱被地毯絆倒,往前踉蹌一步,手條件反射去夠茶幾…… 桌角不銹鋼保溫杯被掃下,掉在地上,滾出地毯,在瓷塊地板上落下聲響。 大門沒有完全關(guān)上,林思霽和助理聽著屋內(nèi)動靜,面色各異。 撞擊硬物的聲響伴隨痛呼傳來,安靜幾秒后金屬落地的聲響清晰。 助理欲言又止,他小心開口:“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林思霽皺眉,他側(cè)身,從半掩的大門往里看。 楊焱灰頭土臉的站直,罵罵咧咧去撿還在地上滾動的保溫杯。 他第一句臟話未出口,抬眼,對上林思霽探詢的目光。 “c” 口型卡在輔音,元音原路返回。 楊焱迅速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把保溫杯放茶幾上擺穩(wěn)。他尷尬的拍拍褲子,逃一樣進了房間。 林思霽目睹帶著戾氣的小炸毛一秒內(nèi)變成白里透紅的倒霉包子。 包子垂頭喪氣滾走了,林思霽沒忍住笑下,轉(zhuǎn)回來面對助理。 “沒事。他把杯子摔了。” 助理神色微奇:“我一直以為楊焱屬于干練的類型。” “他不是。”林思霽笑著搖頭,“今天麻煩你了,交代的事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敝碚f,“不過我有個疑惑,按照您說的,去查傅越語先生的賬戶收入,真的能查出東西嗎?” “當(dāng)然?!绷炙检V正色,他表情冷下來,沉聲道,“傅越語一個小角色,哪來的能力使喚動那么多營銷號聯(lián)動發(fā)消息。今天我去,就是為了問出是誰在背后指使他這么做的。誰知道那人十分謹(jǐn)慎,每次都用匿名號跟傅越語聯(lián)系,傅越語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不過據(jù)他坦白,自己和那人有過幾次金錢來往……有來往就有信息,順著這個查,肯定有收獲……” “好的?!敝碚f,“我明白了?!?/br> 林思霽進屋時,楊焱剛好從洗手間出來。 他臉上掛著沒擦干的水珠,額間一塊紅格外明顯。 “脫鞋在鞋柜底層,隨便拿一雙就好?!睏铎捅荛_林思霽的視線,拉開身側(cè)一道門,“你住客房吧?!?/br> 客房不大不小,平日不常有人住的,但枕頭被子都齊全。 “好?!绷炙检V換上拖鞋,走過去。 路過楊焱時,林思霽停頓,問道:“疼嗎?” “……還好?!睏铎惋@然不大樂意就這個話題繼續(xù),生硬扯開,“衣柜左側(cè)上層有沒拆過的睡衣和毛巾,你可以用?!?/br> “好的?!绷炙检V從善如流,“內(nèi)衣呢?!?/br> “……也有?!?/br> “和睡衣一個位置。” “嗯?!?/br> “好的?!?/br> “……”受不了古怪的氛圍,楊焱后撤小半步,低聲說,“我去找牙刷牙杯?!?/br> 楊焱快步走向儲物室。 他在儲物柜前蹲下,拉開倒數(shù)第二格抽屜,拿出一盒未拆封的牙膏,然后慢吞吞翻找牙刷。 房子不大,客房的聲響儲物室也能聽得清晰。楊焱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