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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他恨不得二人連晚上都能呆著一起,態(tài)度比之過往強了不知凡幾。 蕭垣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轉(zhuǎn)變,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幕遲自從重生過后,對他就變得格外有耐心,不管他怎么蠻不講理都不會發(fā)作,好似一個渾身是刺的人突然沒有了脾氣一般,溫順得讓蕭垣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除此之外,蕭垣還一日三餐都拉著幕遲去曇城最好的飯館用膳,點的也都是最好的靈食,但他也不怎么吃,只是直勾勾盯著幕遲,一直盯到幕遲姿態(tài)優(yōu)雅地吃完手中的東西,才又滿意地拉他離去。 不知何時起,他變得越來越愛看幕遲用膳,尤其是見到對方在他的投食下身體日漸改善,他都會產(chǎn)生一種由衷的成就感。 這種成就感讓蕭垣餐館中遇到秦軒之時都看他略微順眼了一些,破天荒的少氣了對方兩句。 當然,也就那么兩句,秦軒之依舊被他氣得夠嗆,眼神陰冷無比,直接把青瑯劍拔了出來,看那模樣大概是真想殺了他。 然而幕遲在,蕭垣一點不怕,只要拿回靈力,任他秦軒之再囂張,也只能跪下來叫他一聲爹,于是便連連挑釁,氣得秦軒之面色鐵青。 不過還沒等他出手,幕遲就率先護在了他面前,三言兩語打發(fā)走了秦軒之,言語之間的袒護之意不要再明顯,讓蕭垣相當?shù)牡靡狻?/br> 師弟應該是真喜歡他。 蕭垣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之前沒有想到這一茬時還好,一旦意識到師弟喜歡的可能是男人,他立刻就想起了以前的種種細節(jié),發(fā)現(xiàn)這一切其實一直都有跡可循。 想到這里,蕭垣興奮得回去砸了院子外圍的一大面墻。 然而砸完之后,他迷茫了。 師弟喜歡自己,那自己……喜歡他嗎? 從未懷疑過自己性向的蕭垣這次是真的傻了,換以前,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有成為斷袖的一天。 不應該啊,他除了對幕遲關(guān)心得多一點、他受傷時著急一點、看不到時焦慮一點、親的時候緊張一點之外,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啊。 而且,他一時間也無法將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和戀人這個詞匯聯(lián)系起來。 可拋去這些不談,他其實也是不排斥和幕遲在一起的。 不僅不排斥,甚至還有些隱秘地期待幕遲給他下藥這件事。 而想到這件事,他又開始擔憂了。 草!得趕緊把師弟的身體治好才可以。 蕭垣從未如此急切。 好在手下們效率還不錯,沒幾日,就將藥送到了蕭垣這里。 “就這小藥丸,能行?”蕭垣看著手里平平無奇的東西,有些懷疑。 “尊上放心,絕對可以!” 那說話的是個體現(xiàn)的下屬,大餅臉小眼睛,看上去還有些猥瑣,賊兮兮地湊到蕭垣跟前,道:“那大夫說了,這個啊,吃一粒,管一天,金槍不倒,勢不可擋!” 見蕭垣還是不信,下屬又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真的,不夸張,我已經(jīng)試過了?!?/br> 蕭垣狐疑:“你以前也得過這???” 話音剛落,這個體型肥大的下屬竟是臉上一紅,忸怩地開口道:“這不是以前縱欲過度,導致現(xiàn)在就有點……咳咳,您懂的?!?/br> 蕭垣頓時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疑惑道:“這個只能管一天?誰家治病只治一天的?” “至少得管個一年兩年吧?” 此言一出,下屬的臉頓時變得無比驚恐,一年?尊上這也太狠了吧。 “哎呦尊上啊?!毕聦倏嗫谄判模斑@不行的,哪怕我們是修士,身體也遭不住啊?!?/br> “實不相瞞,就這一天的藥勁屬下也有些扛不住……這事得循序漸進的?!?/br> 蕭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方面的東西他還真不太懂,用靈力細細檢測了一下其間的構(gòu)造,發(fā)現(xiàn)都是些比較滋補的珍稀藥物,對身體沒什么傷害,便放下了心來。 就當給小遲補補身體了。 另一頭,那幾個魔修手下正聊著天。 “董老哥,我看尊上那意思應該只是想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你給他偉丨哥,真的可以嗎?”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對先前給蕭垣藥物的胖魔修說道。 胖魔修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信誓旦旦道:“沒事,大夫說了,尊上這種兩百年都不能人道的情況,必須得下猛藥才有效果,尋常的調(diào)養(yǎng)靠不住。” “況且大夫還說,這藥對常人而言雖然猛了一點,但對尊上這種……咳,特殊情況的,并不會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 他說著,憂傷抬頭:“放心,那大夫沒說謊,這方面我有經(jīng)驗?!?/br> 大夫確實沒說謊,然而大夫也不知道,幕遲其實非常健康。 蕭垣記得屬下說的藥性有些猛的事情,沒敢多放,只將那藥丸磨成粉末,每日用膳時加上那么一點,因此一開始,幕遲并沒感覺到什么異樣。 直到幾日后的某個深夜。 這一日就像往常一樣,幕遲白日里和蕭垣用過膳,又互相切磋了一番,在蕭垣的幫助下開始淬體。 這是幕遲要求的,上一回讓蕭垣抓了一把就直接骨裂的窘樣還歷歷在目,幕遲實在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變得如此脆弱,便下定決心要恢復到以前的體魄。 大概是白日淬體時和蕭垣有了些肢體上的接觸,晚上回去,幕遲就做起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