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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薛原一愣。 幕遲懶得廢話,敲了敲五靈臺:“開始?!?/br> “哦,好……好的……” 或許是幕遲氣場太大,薛原下意識地施了法,施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 他竟然被一個還沒修煉的凡人吆五喝六。 剛才還驚艷于幕遲五官的薛原頓時臉色一沉,而且他測了接近半數(shù)的人,這還是頭一個上來之后沒有對他行禮的。 關(guān)注幕遲成績的人很多,畢竟他外形過于出色,又冷冰冰的,一句話得罪一片人,以至于不少人都想看他的笑話。 四色光芒一閃而過,有幾個人直接嗤笑出聲,四靈根的垃圾。 幕遲倒是神色如常,步履沉穩(wěn)地走了下去。 他來霜嵐宗只是為了找回本命武器而已,沒必要暴露原本的靈根引人注目。 而且他剛剛用神識談聽了那幾個長老的對話,達到四靈根的都能入門。 之后的測試都沒出什么岔子,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鄒穹被測出了單水靈根,引得幾個長老爭相哄搶,紛紛拋出了橄欖枝,不過鄒穹誰也沒選,而是拜了那唯一一位沒有出席的長老為師。 那長老名叫齊翎,據(jù)說還是個玄階修士,在霜嵐宗地位超群,但幕遲卻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約莫是這三十年間橫空出世的。 話雖如此,幕遲卻也沒有掉以輕心,暗自記下了此人的名字,打算日后再慢慢打探。 能通過幻境考核的人多少都有些靈力,最后被收入門的一共六十人,四十個外門弟子,十七個內(nèi)門弟子,還有三個真?zhèn)鳌?/br> 其中真?zhèn)魇青u穹和一個單木靈根,趙廝因為有基礎(chǔ)傍身的緣故,也被一個長老收入門中。 而幕遲不出所料成了外門弟子中的墊底。 當晚,幕遲收到了司泉坷的邀約。 “大師兄可真好,還單獨指點你修煉。” 鄒穹坐在幕遲的房間里,感慨不已。 剛剛?cè)腴T,宗門還沒分配每個人的宿舍,因此目前大家都還住在一起,鄒穹在他隔壁,剛收拾完自己的屋子就跑來了幕遲這里,此刻滿臉的崇拜羨慕,激動不已。 “那可是司泉坷!” 鄒穹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一些,見幕遲絲毫不為所動,心下更是焦急。 遲兄弟馬上就是要開始修仙的人了,怎么能一點常識都不懂,萬一一會得罪了大師兄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幕遲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看鄒穹神情不似作偽,約莫也是這三十年間的后起之秀,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桌面上鄒穹過于激動而噴出的幾顆唾沫,緩緩開口: “他很強?” “豈止很強?!” 鄒穹眼睛瞪得溜圓,像是震驚于幕遲的孤陋寡聞:“他可是四十歲就達到八階的天才,還是稀有的火系單靈根,修真界十大天才榜單排名第九?。 ?/br> 十大天才? 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 幕遲皺眉,對這個榜單的水分產(chǎn)生了十分的懷疑。 他到八階的時候,是十九還是二十? 又想到某個變態(tài)師兄,那人升到地階,成為修真界第一人時,貌似也才六十多歲的樣子。 嗯,估計是某個山野村夫排的。 第六章 (改) 天寒地凍,月色凄冷。 院中積了淺淺一層積雪,雪花紛飛,落到白衣素裹的男子肩上,久久不化。 清風揚起長發(fā),拂過他冷白色的臉頰,幕遲望著還未化開的池水,眸光幽冷,不知是在走神還是沉思。 司泉坷的住處在半山腰,院落布局十分精致講究,此刻他已換了一身常服,比起弟子服飾來說,多了幾分貴公子的氣質(zhì)。 此刻他正一眨不眨地望著幕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艷。 “這外門弟子的服飾穿在師弟身上當真好看?!?/br> 霜嵐宗外門弟子服飾素白,內(nèi)門弟子帶藍色花邊,真?zhèn)鞯茏觿t是藍白。 在霜嵐宗,藍色好像是身份的一種象征,藍色越多則越有地位。 幕遲站在門前,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師兄找我有事?” 司泉坷眨了眨眼睛,伸手拂落幕遲肩上積雪,笑得溫柔親昵:“沒事就不能找你?” “外面冷,師弟進來坐坐?” 幕遲凝視了他半晌,直盯得司泉坷肌rou微緊,才緩緩地“嗯”了一聲。 他看人時有如山間深井,清冷,卻深不見底,讓人感覺捉摸不定。 司泉坷這才松了口氣,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剛才居然因為這個凡人師弟的眼神而心頭一緊。 想必是近日沖擊九階碰壁,壓力太大的原因。 院中靜謐,開門的“吱呀”聲顯得格外清晰。 幕遲不疾不徐地跟著進去,絲毫看不出局促的樣子,審視般環(huán)顧了一圈道:“師兄院中,沒有童子?” 司泉坷一頓:“冬天太冷,他們又沒有修為在身,便讓他們回去了?!?/br> “嗯?!蹦贿t點點頭,不置可否。 房內(nèi)已備了幾壺好酒,看這架勢,約莫是要把酒言歡、徹夜長談。 司泉坷正打算招呼幕遲上座,卻見他已然無比自覺地坐到了桌前,一副坐等他來招待的模樣。 “我不喝酒?!蹦贿t神色不動,但微妙的嫌棄還是從他那張看不出一點表情的臉上散發(f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