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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氣無聲無息地爬上蕭垣眼底,他厭惡幕遲的這種眼神,冷漠,不屑,目無一切。 “別弄了?!?/br> 他輕聲道。 幕遲無動于衷。 “我讓你別弄了!” 一股巨力自腕上襲來,幕遲猝不及防間被拽倒,直接摔到了蕭垣身上。 “咔”一聲,剛接上沒幾天的手臂再次脫臼,連日來勉強壓制的傷勢被這一拽給徹底激活,幕遲悶哼一聲,一口積淀已久的鮮血驟然涌出,染紅了對方大半個胸膛。 他腦中嗡嗡作響,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蕭垣叫了一句什么。 過了好一會,幕遲才反應過來。 哦,是秋溟,那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 這幾天來幕遲一直強行壓制著這口血水,若非如此,他撐不到現(xiàn)在。 不過吐出之后反倒是輕松了許多,他撐起身子,揚手將男人身上的鐵索也解了。 還有一半的禁制沒解完,不過沒關(guān)系,剩下的這點禁制已經(jīng)困不住這個人了。 他太累了,撐不下去了。 一切塵埃落定,石洞內(nèi)一片寂靜。 蕭垣沉默地看著幕遲,臉上神情說不上是震驚,慌亂,亦或者別的什么東西,而最終留下的,是難言的復雜。 二人就保持著這么個尷尬的姿勢,誰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半晌,幕遲驟然出聲:“別浪費靈力了,沒用的。” 他平靜的看著蕭垣,眼中古井無波。 幕遲的眼睛是黑色的,但顏色并不深,非要說的話,就仿佛是摻了水的墨畫,朦朦朧朧的,好像隔著層霧氣,但這層霧氣被他的冰冷所覆蓋,于是霧就成了霜,凍人得很。 暗紅色的眸子和這雙眼睛兩兩相對,靈力卻沒有停下,反倒輸?shù)母土艘恍?/br> “好歹是正道的走狗,修復好這副身子制成傀儡也不錯。” 蕭垣的聲音咬牙切齒,手中動作卻是極為輕柔。 “是嗎?”幕遲語調(diào)嘲諷,“那你抖什么?” 周遭安靜極了。 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原本黑白色的衣服變成了完完全全的黑紅,散發(fā)出濃重的血腥味。 鮮血的紅色與衣擺上的大紅牡丹融在一起,難分彼此。 蕭垣第一次發(fā)現(xiàn)血的顏色原來這般刺眼。 “刺啦”一聲,幕遲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塊,露出其下密密麻麻的傷痕,以及腹部那個黑黝黝的洞。 男人呼吸一沉。 幕遲輕輕按住了他還想繼續(xù)探查的手,向來冷峻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血色,表情恍惚,瞳孔也開始渙散。 “師兄,我身上疼。” “……哪里疼?”好一會兒,蕭垣的聲音才低低的響起,只是聲線抖得太厲害了,幕遲險些沒聽出來他說的是啥。 幕遲沒說話,忽然抱住了他,微弱的呼吸打在蕭垣頸側(cè)。 隱約間似乎聞到了那陣熟悉的牡丹香氣,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少年溫熱的身體緊緊擁抱著他,這懷抱明明脆弱的很,卻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穿書后從未有過的安全。 他輕輕蹭了蹭男人的側(cè)顏。 “不疼了。” 這般說著,呼吸漸漸微弱。 第二章 (改) 寒冬凜冽,大雪紛飛,轉(zhuǎn)眼又過了三十年。 霜嵐宗腳下的棱陽城新開了家茶樓,近日來人滿為患,熱鬧極了。 茶樓里有個說書先生,不講那些個王侯將相,情情愛愛,專講現(xiàn)今的修士大能,引得不少人在這寒冬臘月頂著嚴寒出門,茶館生意更是日進斗金。 來這里的大都是欲參加這次霜嵐宗收徒大會的青年才俊,對修行有一種天然的向往,因此說書還未開始,茶樓內(nèi)外就已經(jīng)人滿為患。 “別擠別擠!” “靠!小爺我提前預定好的,憑什么沒座!” “格老子的,誰踩我腳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但茶樓囂雜擁擠的氣氛卻是將這冷意驅(qū)散了大半。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輕響,冷冽刺骨的寒風驟然闖入,眾人被激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回頭,而后鬧哄哄的茶樓便集體靜了一瞬。 站在門口的是個清冷俊逸的公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眼神中卻尋不到一點這個年紀應有的朝氣,仿佛一塊刺骨的寒冰,面無表情的看著茶樓眾人,過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投影,與那雙淡墨色的眸子遙相呼應,更顯得他森然冷峻。 他氣場太過強大,以至于眾人都沒注意到他那蒼白到病態(tài)的臉色,只覺得和此人相比,冬日的嚴寒都不值一提。 男子沒進門,似乎是在找人。 而被他眼神掃到的人無不是心頭一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遲兄弟,這里!這里!”靠窗的一個年輕人站起身,露出內(nèi)里艱難保住的一個位置,興奮的沖著男子揮手。 淡淡冷香拂過,靠門的幾個茶客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直到他離開,眾人才松了口氣,繼續(xù)吵嚷起來。 男子步履沉穩(wěn),見他走近,過道的人都下意識的讓開了位置,愣是在擁擠的茶館中撕開了一道口子,只為給這男子通行。 然而總有些人喜歡倒行逆施。 沒等他走到座位上。一個彪形大漢就搶先了一步,一把將自己虎背熊腰的身體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