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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立即道:“妖王不知,那五行靈器鎮(zhèn)壓你是其中一個用途,他們本是上古法器,保護人間五方平安,只能和聚為一,一旦分離,便失去守護能力,人間必將生禍啊?!?/br> 玄庸冷笑,這一石二鳥的法子也就只有陵光神君那個殺千刀的能想出來。 表面只輕描淡寫道:“可惜,靈器自己跑了,天意啊,這么說,本王往后就徹底自由了?” 接引仙君全當沒聽見他的嘲笑:“仙界派小老兒來,特請求妖王你再入人間,把五行靈器尋回,這些靈器融入人身,仙界遍尋不得,而它們許是鎮(zhèn)壓妖王你久了,不知為何竟與你氣息相通,只有你能感應(yīng)到他們。” 玄庸一個臂膀沒撐住,頭差點敲到地上,他拍拍衣袖終于站起了身:“本王沒聽錯吧,你們要我去把鎮(zhèn)壓我自己的東西找回來?” 他拂袖繞到接引仙君身后,飄飄然道:“我有病嗎?” 接引仙君早有所料,毫不猶疑回道:“天帝說,幫你找到青木仙君的轉(zhuǎn)世?!?/br>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青木仙君,千年前他唯一好友,為保他一命而碎掉仙骨只能世世為凡人,是他心里解不開的愧疚。 可惜,他上一回人間游走幾年,并未找到人。 他只能憑借一個似是而非的印記去尋人,又不大準,想來任那青木仙君再投胎多少世,他怕是也只能相見不相識。 思緒混沌之中,又聽接引仙君道:“待你將五行靈器收回,我們便告知你青木仙君這一世是誰,不知妖王可愿意與仙界做此交易?” 玄庸微微閉眼,沉思須臾。 而后抬眸,勾起嘴角:“五行靈器一旦找回,我將又被困于這深山之中,再度千萬年孤寂,而青木轉(zhuǎn)世為凡人,一世不過數(shù)十載,就算我找到他,又能怎樣呢,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劃算啊?” 接引仙君語塞。 見玄庸抬起一手,厲聲道:“我要加條件!” 他抹了一額頭上的汗,看來還有得談。 但聽玄庸咬牙切齒道:“陵光神君將我鎮(zhèn)壓于此,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若你們答應(yīng)讓陵光魂飛魄散,這事兒我就應(yīng)了?!?/br> 接引仙君臉色大變:“這……陵光神君是四象神君之一,四象之中有兩位已休眠,孟章神君亦被貶去凡間,如今仙界只陵光守護,他若不在了,那仙界豈不是?!?/br> 他說著,暗暗瞥了眼玄庸,忽覺這理由不妥,頓了一下,連忙改口:“陵光神君的本領(lǐng)妖王你是最清楚不過的,放眼仙界,哪位有本事叫他魂飛魄散?” 玄庸眼一橫:“他不死,我就不答應(yīng),你若做不了主,便回去稟報天帝吧?!?/br> 他轉(zhuǎn)身送客,接引仙君只好離開。 然而沒等玄庸睡著,便又來了。 這一回來,直截了當:“妖王,你的條件天帝允了,待收齊五行靈器之時,便是陵光神君魂飛魄散之日,那么,還請妖王盡快起身去人間!” 玄庸始料未及:“天帝答應(yīng)得這么輕巧?” 而且之前說的也沒錯,就憑陵光的本事,就算天帝真要叫他魂飛魄散,也怕是不容易吧。 接引仙君道:“非是天帝答應(yīng),是陵光神君自己應(yīng)了,他說比起人間蒼生,他自己的生死微不足惜,只要你將五行靈器帶回辛離山,他便親自到你面前來,任由妖王你處置。” “任由我處置?”玄庸腦中閃過陵光吃盡苦頭的畫面,心情十分愉悅,差點要笑出聲。 “為表誠意,天帝還賜予妖王你一物?!苯右删焓忠粩?,掌心多出一個白色小瓷瓶。 “這是天帝絕不外傳的卸靈丹,只要能暗暗叫神君服下,所有修為靈力便全都散去,天帝命我將這卸靈丹交給妖王,便是將陵光神君的身家性命交與你,還請妖王莫再有疑心?!?/br> 玄庸還沒從方才的愉悅中回過神,愣了一下才接過瓷瓶,悠然嘆道:“雖然我十分恨陵光,但眼下看,他千萬年替你們守著仙界,委實不值啊?!?/br> 對方訕訕地笑:“對了,天帝替你考慮周全,念及你沒有靈力,可在人間行走難免要食五谷,命我教你一個法訣?!?/br> 他手腕流出一道光,轉(zhuǎn)入玄庸袖中:“只要你朝人行禮,手中便會自生錢財,銀兩銀票要多少,由你自己定,總之,取而不盡?!?/br> “這倒是不錯?!毙固谷唤邮埽弦惶巳ト碎g他就吃了沒錢的虧。 不過……為什么要行禮? 那畫面,怎么想,都不大好看。 但有錢花,算了,他懶得計較,抬手捻起一片葉,透過斑駁光影,仿若又看到了喧囂人間。 這天還沒黑,他便已經(jīng)站到了煙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六十年于他而言不過一瞬,短到他容貌都來不及變化。 而對人間來說,輕狂少年足以變成耄耋老翁,豆蔻女子也已步履蹣跚,唯獨這店鋪林立旌旗招展的長街,歷經(jīng)數(shù)載風(fēng)雨巋然不移,除了更迭的行人,興許再過上幾個六十年,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但玄庸走在這并不算久違的赤雀街,卻有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走得很慢,將長街上的風(fēng)光一一收盡眼底,而后在一處十足顯眼的大宅子前停了下來。 站在外面只看那飛檐走獸,富麗堂皇。 他跨上臺階,伸手去拉朱紅大門上的鍍金銅環(huán),卻摸了薄薄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