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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黎野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又翻了翻,這篇新聞有的地方寫的輕描淡寫甚至一筆帶過,但這寫的事情像極了任舒,再加上那個化名“鄭某”,基本上就是實錘了。 陳黎野退出來,又點開了剩下的三篇,都是無一例外的突然瘋掉了,然后被警察帶走,大部分都直接被逮捕歸案。 這雖然看上去似乎沒有死了那么嚴重,但是瘋了這個事情差不多等于社會性死亡了。 他退了出來,接著往下拉。 林青巖:大概就是這樣,都會直接瘋掉,沒有人能恢復,跟死了其實也差不多了。地獄這個東西很像在制裁,不過有人試過去自首認罪,那也沒用,該進去還是進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青巖:沒辦法,走一步是一步吧,加油老陳。 然后沒有下文了。 陳黎野呆了片刻后,又往后一仰,重新癱回了沙發(fā)上。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沉吟片刻,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陳黎野:那你有什么辦法能讓咱倆再一起進下一個地獄嗎? 發(fā)出去之后他自己都覺得懸。 算上這次的鐵樹地獄,林青巖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三個地獄,但他也是對地獄一知半解,也算是半個小白。 陳黎野覺得自己急需一條可靠的大腿。 啊,大腿,大腿能在哪兒呢。 他渾渾噩噩地在家里頹了一天,晚上刷手機刷到了十一點后睡覺了,這一晚沒有做夢,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起來一看手機,林青巖給他回了消息。 林青巖:sorry,沒有辦法,一切隨緣。 陳黎野:“……” 我就知道。 他只好發(fā)過去一條“好吧”,然后配了個表情包,就算短暫的結(jié)束了對話。 陳黎野從床上坐起來,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fā)了兩分鐘的呆。 今天干點什么呢。 昨天已經(jīng)在家里癱了一天了,今天他有點不想就這么癱下去。 那出去逛逛好了。 陳黎野想罷,低頭一個電話給姚成洛撥了過去。 “喂?”陳黎野說,“商場一日游走不走?” “走?。?!”姚成洛在那頭情緒高昂,“為什么不呢!哥我來了哥??!” 姚成洛是一個情緒隨時隨地都很高昂的人,以往的陳黎野聽他說話會忍不住也被他帶的開心一點,但如今地獄里走了一遭,他卻笑不出來了,只想嘆氣。 怎么說呢,姚成洛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倆人出門了,一如既往地先去游戲廳然后吃午飯下午看電影看完電影KTV然后街邊吃燒烤,這么一輪下來,一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姚成洛坐在陳黎野對面一口酒一口rou,吃的滿嘴流油,嘴里還不停地叨叨著。 陳黎野就安靜地聽他絮叨。姚成洛絮叨的東西不過三樣:為什么他沒對象,為什么有些當事人沒腦子,為什么柳煦這么傻逼。 “你是不知道我前幾天接的那個案子,”姚成洛說,“對方代理人是柳煦那個傻逼!我……” 陳黎野一邊聽他說話一邊神游,他還在想地獄的事情。他一邊想,目光一邊停在了姚成洛臉上。 這事兒別人不能告訴,但姚成洛或許能說。他跟姚成洛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說不定姚成洛真的會信。 想到這兒陳黎野就放下了手里的烤串和啤酒,正襟危坐滿臉認真地開了口,準備先試探試探他的態(tài)度。 陳黎野:“洛子,我問你個事兒啊。” 姚成洛心大,沒看出他神色認真地有點不對勁,還在嚼rou:“你講你講?!?/br> 陳黎野見他這副心大樣子,總覺得有點不靠譜,抽了抽嘴角,硬著頭皮往下說了:“……那啥,你信不信有地獄???” 姚成洛聽他這話,愣了,rou都忘嚼了。 愣了片刻后,姚成洛才叫了他一聲:“……哥啊?!?/br> 陳黎野:“?” “你是忘記政治老師的教誨了嗎。” 陳黎野:“……” “高中的時候你可跟我說你是唯物主義者的。”姚成洛滿臉認真,“哥,跟我念,世界的本質(zhì)是物質(zhì)?!?/br> 陳黎野:“…………” 他不想說話了,他就知道姚成洛嘴里吐不出正經(jīng)話來。 陳黎野放棄說服姚成洛了。兩個人吃完飯后,就一如往常的分開了,各回各家各睡各覺。 陳黎野走到街對面,找到了自己的車,剛拿出車鑰匙來開了車門,忽然聽到了烏鴉叫聲。 他愣了愣。 倒不是他心思纖細,只不過現(xiàn)在烏鴉一叫,他就會下意識地想起鐵樹地獄還有那位守夜人來。 聲音是從兩棟樓之間的一條黑暗的小道里傳來的。這地方是繁華區(qū),今天又是周日,陳黎野早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沒停車位了,停的地方有點偏,車旁邊就是一條小道,小道里堆滿了不要的紙箱子和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一般沒人通過,除了來扔東西的清潔阿姨。 陳黎野從小在這里長大,他就沒聽過哪怕一次烏鴉叫。 怎么突然就有烏鴉了? 陳黎野有點莫名其妙。他是個懶得好奇也不想湊熱鬧的人,這種事情叫他遇上的話,一般是管都不管直接開車回家的。但這一次,他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似的,心里頭就生起了一股必須要去一看究竟的沖動來,這股沖動蔓延至他四肢百骸,讓他難以再思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