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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穿了紅嫁衣的人還想再說什么,但突然血人速度極快地沖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了地上。他未出口的話就這么被血人掐了回去,變成一聲嘶啞的驚叫聲。 眾人都發(fā)出一聲驚叫聲,紛紛退后。 血人不知何時穿上了火紅的嫁衣,她掐著參與者的脖子,睜著一雙血紅的眼,嘴里叨咕著什么。漸漸地,她叨咕的聲音大了,眾人也漸漸聽清了她的話語。 “紅嫁衣……”她聲音微顫著說,“紅嫁衣……你是她嗎……你是她嗎!?”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說完這話,血人竟然俯下身去,張嘴就在參與者的脖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剎那間鮮血噴涌。參與者痛苦極了,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血人的雙臂,雙腿也不停地亂動掙扎著,但最終還是沒有任何作用,他連一聲求救都沒有發(fā)出來,就那樣被活活吞食而死了。 眾人連連退后。 血人跨坐在參與者身上,低著頭啃食了很久,直到參與者半張臉和脖子都被她啃爛之后,她才抬起頭來,愣了半刻,又喃喃道:“不是……不是她……不是她……” “紅嫁衣……紅嫁衣……紅嫁衣?。 ?/br> 她把紅嫁衣當(dāng)做女兒了! 眾人紛紛明白了過來,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快把衣服脫掉?。 ?/br> 林青巖一聽,趕忙阻止:“不行??!” 但來不及了,那人說完這話就把衣服扯了下來。緊接著,鮮血從他身上噴涌而出——竟然有針線把紅嫁衣和他的皮rou.縫在了一起! 針線活生生撕扯開他的皮rou,鮮血喚醒了紅衣,紅衣像是活了過來似的,領(lǐng)口忽然立了起來,然后掐住了參與者的脖子。這位參與者始料未及,一下子慌了,扯住了衣服領(lǐng)口,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地上。 “救……” 他想求救,但沒人知道該怎么救他。漸漸地,他的眼白向上翻起,就這么被紅衣殺死了。 林青巖喊停喊得太慢,大部分穿了紅嫁衣的人都被紅衣掐住了脖頸,紛紛向后倒去,把門口堵住了。 參與者們發(fā)出了驚叫聲,林青巖見此,嘖了一聲,看了眼血人的位置,喊:“往地下跑!!” …… “因為血人站在二樓樓梯邊上,跑不上二樓?!绷智鄮r說,“門是自己關(guān)上的,不會有風(fēng)吹門這種扯淡的bug,按照我的經(jīng)驗來看,那門是開不了的。下了地下室之后我們跑到了最里面,本來想進(jìn)右邊房間,誰知道里面的血人都活了過來,沒辦法,只好躲到了你看到的那個位置,我們一跑出來,正好那紅衣女人就突然也從左邊房間里出來了,居然還有閑心上了鎖。血人一追上來,看見了她,就撲上去吃她了。” 陳黎野聽到這兒,又低頭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這些尸體身上沒穿紅衣,而除卻被針線撕扯得血rou模糊的那片皮膚,能看到他身上的其他有的地方有一溜的小洞,應(yīng)該是針線留下的痕跡。 而之所以紅衣會和皮rou.縫在一起,就是因為女人讓他們縫過了衣服。他們一針針縫的并不是女兒的嫁衣,而是身上的人皮衣服和自己的皮rou。 那他們身上的紅嫁衣呢? 陳黎野轉(zhuǎn)頭問:“他們的紅嫁衣呢?” “消失了。”林青巖回答,“這個地方殺人之后都不會留下痕跡的,紅衣應(yīng)該是自己消失了。” 陳黎野點了點頭,算作回答了。 對這團(tuán)滅事件,陳黎野倒沒什么可惜或自責(zé)的感想?;蛟S是因為任舒的死讓他覺得這些人死不足惜了,又或許是因為他生來就有些冷血。在地獄這種人人自危的地方,他可沒時間為誰感到可惜。 林青巖問他:“我們是要出去了嗎?” “應(yīng)該是?!标惱枰罢f,“還應(yīng)該感謝守夜人呢?!?/br> 林青巖干笑了一聲:“確實?!?/br> 雖然聽上去真的很離譜——參與者闖過地獄居然得力于守夜人的幫助。 眾人之間又沉默了下來,在這沉默聲中,地下室又傳來一聲巨響,震得他們腳下都抖了三抖。 這一聲巨響之后,突然就沒了動靜。 世界安靜了下來。 這份安靜過了大概半分鐘,忽然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那里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不多時,守夜人從樓梯口那里探了個腦袋出來,看向陳黎野:“喂?!?/br> 陳黎野轉(zhuǎn)過頭:“?” “收拾完了?!彼院喴赓W地說,“下來?!?/br>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 一幫人跟著守夜人下了地下室。一進(jìn)地下室,所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地下室的墻上被摔出了一大片的血跡,二十五個血人被疊成了一個小山,每一個都半死不活地躺著趴著,嘴里嗚嗚咽咽地傳出哽咽聲來,聽著還挺委屈,應(yīng)該是被揍得挺慘。 陳黎野轉(zhuǎn)頭看去,新郎還縮在一開始的角落里。 守夜人邁過女人被啃食的尸骨不全的尸體,去到左邊的房間門前,拉下了還纏在上面的鎖鏈,對陳黎野說:“把新郎送進(jìn)去,然后等在門外就好了。不該看的就別看了,省的晚上做噩夢?!?/br> 陳黎野:“……” 鎖鏈嘩啦啦掉了下來。守夜人拍了拍手,把袖子拉了下來,轉(zhuǎn)頭說:“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