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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暴躁老哥忍不住橫了他一眼,說,“守夜人看上你了?” 陳黎野:“……” 有人以為他是被守夜人嚇到了,還想安慰安慰他:“挺好的,命大?!?/br> “命大個屁啊?!北┰昀细缋湫σ宦?,“被守夜人看上誒,守夜人!比沒命還慘呢!誰讓他長得這么娘們,還一到晚上就到處浪,該!” 林青巖皺了皺眉——這人說話有點過分了。 陳黎野長得并不算娘,只是長得標(biāo)致好看而已。他皮膚很白,有雙丹鳳眼,頭發(fā)有點微卷,是那種一看就經(jīng)常去理發(fā)店打理的類型,應(yīng)該是那種平日里就很注重自己形象的細(xì)致人。 跟他一比,那老哥就顯得十分地糙了,滿口黃牙不提,還滿臉坑坑洼洼全是痘痘,估計他是抱著只有娘們才會拾掇自己的心理才說的這話。 陳黎野沒說話,他看向嘲笑他的暴躁老哥,老哥就穿了件背心,露著兩條胳膊上的張揚紋身,蹲在門口被凍得哆哆嗦嗦,看向他的目光滿是不屑。 怎么說呢……也真是難為他凍成這樣還在努力冷嘲熱諷了。 陳黎野有一個原則,這原則還是他爹在他小時候灌輸給他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給他媽來三錘——簡單來說,就是不能乖乖受欺負(fù)。別人要是嘲諷他,他肯定要還回去的。 陳黎野慢悠悠地把雙臂交叉于胸前,看著暴躁老哥,又慢悠悠地來了句:“你可別說,這衣服真暖和啊?!?/br> 老哥:“……” “唉,怎么說呢。”陳黎野說,“我兩天晚上遇見守夜人,兩天晚上都沒事,還白嫖了件衣服,真是比沒命還慘呢。哥哥,你說是不是?” 眾人:“………………” 陳黎野知道適可而止,眼看那暴躁老哥臉都拉下來了,他就笑了兩聲,說:“好了,不管親了還是沒親,這都是我的事兒,各位還是別多好奇了,想辦法過關(guān)才是正事?!?/br> 說完,他就走到了門邊去,幾個人退后了幾步,給他讓了地方。陳黎野朝他們笑了笑,道了聲謝謝后,就蹲下身去,把耳朵貼到上面聽了聽。 里面的女人的慟哭聲十分驚人。毫不停息,連氣兒也不換,估計怨念確實很大。 聽這聲音,似乎不在地下。 林青巖也過來了,問他:“怎么樣?” “好像是在一樓。”陳黎野說,“不知道是她把沙發(fā)懟開了還是怎么回事,反正肯定不是在地下。” 他話音剛落,突然血色的月光消失了。 陳黎野站起身來退后幾步,向北邊看去,最北邊的巨大鐵樹果然正漸漸變得透明,馬上要消失在白晝里。守夜人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鐵樹上,他一身的黑幾乎和黑色的鐵樹融為一體,也同樣的正漸漸變得透明,好像要融化在光里。 守夜人的目光正在他身上,見他看了過來,就拍了拍左側(cè)腹部。天色亮了,沒多少時間留給守夜人,他做完這個動作之后,就融化在了光里,消失了。 陳黎野:“……?” 陳黎野一頭霧水,照著他的動作有一學(xué)一地摸了摸自己腹部左側(cè),這才發(fā)現(xiàn)守夜人上衣的腹部左側(cè)有一個口袋,里頭似乎有什么東西,硌了硌他的手掌心。 陳黎野愣了愣,把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枚戒指。是一枚沒什么做工含量的很簡單的戒指,就只是一圈銀環(huán)而已,沒有任何裝飾。 但他一把戒指拿到手里,耳邊就忽然傳來了聲音。 「——你就是顧黎野?」 這聲音帶著一股朦朧感,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伤质智逦?,仿佛說話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聽見自己說:「是啊。很意外嗎?是不是沒想到我長得這么好看?」 然后是他的笑聲。伴著遙遠的風(fēng)吹塵沙聲,和火燒的聲音。如果仔細(xì)聽,還能聽見馬的低聲嘶鳴聲。 陳黎野站在雪地里,撲面的寒風(fēng)刮在臉上,他卻感覺很熱。 他沒有再聽見誰再說話了,但那些聲音卻交雜編織成了一片無形的景色,如牢籠一般,把他關(guān)在了里面。陳黎野像沉入了一場遠方的夢,寒風(fēng)吹不醒他。 他感到所有的一切都guntang而寒冷。 “陳黎野——陳黎野??!” 陳黎野猛地回過神來,天色已然大亮,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沒了女人的哭聲。再一轉(zhuǎn)頭,林青巖正看智障似的看著他:“愣什么呢?手里拿著什么?你找到的?” “……沒有?!标惱枰安粍勇暽匕呀渲阜帕嘶厝?,說,“不是什么重要東西?!?/br> “是嗎?!绷智鄮r沒多問,說,“那進屋子吧。” “……可以進了?” “當(dāng)然啊,剛剛天一亮哭聲就停了,現(xiàn)在都進去了,就你像個傻逼一樣杵在這里當(dāng)門神,怎么叫都叫不回來?!?/br> “……我在想事情?!标惱枰案砂桶偷卣伊藗€自己都不信的借口,說,“走吧?!?/br> 林青巖和陳黎野一前一后的進了屋子。沒想到十五個人居然烏泱泱地擠在一起,把客廳門口給堵住了,誰也不敢走進去。 “怎么了?!标惱枰罢f,“擋道干什么?進去啊?!?/br> 一群人沒吭聲,慢慢地給他讓了條路出來。 這一讓路,陳黎野就明白了他們?yōu)槭裁床桓疫M去了。 客廳里一片狼藉,沙發(fā)斜斜歪歪地橫在一邊,茶幾也翻倒在了二樓的樓梯邊上。到處都是血,且散布的形狀十分不自然,好像是有個渾身是血的人在這里發(fā)過瘋似的。墻上被按了許多的血手印,橫七八歪的,看上去十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