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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紅了臉不吭聲,她也是看著唐家的人好說話待人接物都是客客氣氣的才敢說幾句,在以往的話她哪有這份兒膽量??! 唐季惟抬頭看了青衣一眼,青衣見了唐季惟淡淡的眼神立馬惶恐的低頭,她只敢跟老夫人玩笑幾句,那也是平日里跟老夫人處的感情久了才冒昧一下,對著這位喜形皆不露色的爺,她可是打心底里忌憚。 哪知道唐季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青衣說的也有道理,娘覺得咽不下氣就只管吐氣,這忙兒子還是要幫的!” 唐老娘看著青衣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捏了一下她的手,安慰的朝她笑笑,對于這個兒子的手段,唐老娘也明白幾分,不然這府里的奴才她這笑呵呵的樣子也架不住。 用了飯之后,唐季惟叮囑了葉生幾句就帶著唐老娘上了馬車,往濰河南邊的巷子去了。 “幺兒,娘想了很久,宓兒估計在宮里也不好過,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她給弄出來?” 馬車搖搖晃晃的,唐季惟閉著眼睛都要睡著了,唐老娘的一句話又喚醒了他。 唐季惟渾渾噩噩的腦袋不得勁兒,清醒了片刻,才說:“娘,這宮廷是我等能隨意進出的嗎?別說把宓兒弄出宮來了,就是我找她說幾句話都有耳目重重,要是有心人知道她是我的堂妹,估計這才是對她最大的危害!” 唐老娘看著威風得不得了,那也是被生活所迫,若不兇幾分她一個寡婦帶著年幼的兒子豈不是要被欺負死,但自從唐季惟高中搬進了狀元府,她日子順遂了,也慢慢想著身邊的人,心境也開闊了不少。 唐老娘說:“我只是憐憫她,那孩子不是什么壞心眼兒,我看著她長大的又怎會不知道,估計是她那個娘親一煽動,宓兒又生得漂亮,難免會歪了心思?,F(xiàn)在想來,在她娘來借錢的時候就多打聽一下,也不至于把宓兒推到如此地步了!” 唐季惟知道唐老娘一貫是個心善的,愛憎分明,即使是二嬸惹到了她,但是她還是想著唐宓的安危幸福,這也是很難得的以德報怨了。 “娘,唐宓選的路自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了,我們旁人怎么說都無用,只有現(xiàn)實讓她看清楚想明白了她才會回頭,現(xiàn)在正是她雄心勃勃的時候,你說的她未必聽。你也別怨怪自己了,這不是我們可以扭轉(zhuǎn)的事情!” 唐老娘看著已經(jīng)長成清俊少年郎的兒子,心底熨帖不少,別人的生活總是她不能回轉(zhuǎn)的,她教好了自己的兒子把他養(yǎng)大成人了,她就已經(jīng)在心底就樂開了花了。 唐季惟看著唐老娘表情愉悅了不少,便安心的閉眼繼續(xù)打瞌睡了,夜里受了風寒總是覺得困頓不少。 過了濰河大橋唐季惟總算是有點精神了,掀開了布簾第一眼就看到了轉(zhuǎn)角處的粥攤,小小少年帶著護耳在熱氣騰騰中來回穿梭,冬天喝粥的人多了許多,陸原在人群中穿梭不休,鼻頭被凍得通紅,接到客人給過來的錢笑得牙不見眼,好似那初冬的雪光,寒冷卻明媚。 “停一下!” 唐季惟對著蕭氏說:“碰到了故人了,娘先去吧,我片刻就來!” 蕭氏看著外面寒氣甚重,唐季惟還有些咳嗽,想到兒子一向是固執(zhí)得不行,也不阻攔,說:“我讓馬夫把馬車趕到旁邊等你,你去去便來吧!” 唐季惟笑著點頭,掀開厚簾就下了馬車。 陸原遠遠的就看見馬車里面的人了,以為只是匆匆而過,沒想到低頭抬頭之間,人便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今日怎么有空了?”陸原毫不掩飾自己的熟稔,笑得異常開心,或許是因為唐季惟沒有忽視他能在此停留吧。 唐季惟看了一周的人,瞧著陸原即使在說著話也不曾停歇,本來和人說話注目而視是基本的禮節(jié),唐季惟重生而來卻沒有以前那么講究了,只是就這樣站著和陸原聊了起來。 “看著生意不錯,可是小老板了?” 陸原抬頭笑得白牙閃閃發(fā)光,盛了一碗粥,端去給了客人又轉(zhuǎn)回來,說:“還可以吧,唐大人呢?仕途可順當?” 唐季惟負手而立,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站在毫不起眼的小攤上,長身玉立氣度風華,彎身和一位小少年開起了玩笑。而這一幕若有畫筆記載,定是流傳萬世的風姿,風華絕代意氣風華的兒郎不論身份地位傾心相交。 “唐大人仕途破順,所以來提拔你這個故人了呀!” 陸原瞪大了眼睛,把嘴巴張成了一個“哦”,不解的問:“竟有此等好事?” 唐季惟收斂了笑意,看著還未長大的小小少年說:“不介意的話就拜我為師吧,到我府上來我給你傳道授業(yè)解惑,若蒙你不棄的話?” 陸原停頓了動作,一張臉凍得通紅,低聲說:“若你是怕我泄露了你的秘密才如此的話,你盡可放心,我算不得君子也絕不當小人!” 唐季惟搖頭,說:“如你所知我是這種人嗎?” 陸原晃著腦袋,說:“我知你不是,但總是不放心問問,我太普通平凡了,怎么擔得起你兩世的青睞呢!” 唐季惟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上已經(jīng)掀開簾子往這邊看的蕭氏,感懷低沉的說:“小陸原,你信我!我們有緣,我助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若不是你恐怕沒人還記得這世間還有一個顧貞觀活過!” 陸原驚訝的抬頭,小臉兒單純而潔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