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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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會不會覺得這樣的舉動過于孟浪? 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謝小姐伏在他身上,臉很紅,雙目有一瞬間的失焦。 “你?!?/br> 謝鏡辭遲疑開口:“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么。 全怪眼底的畫面太有沖擊力,她又被裴渡那句話撩得發(fā)懵,腦子里全是漿糊,想不出有用的措辭。 裴渡穩(wěn)住呼吸,黑眸與她堪堪對視。他尚未收整好思緒,便見近在咫尺的姑娘紅唇一抿,倏地低下腦袋,埋進他半遮半掩的衣衫間。 他的心忽地往上提。 這個動作太過親昵,已經(jīng)叫裴渡心慌意亂,偏偏謝鏡辭又在他胸前蹭了蹭,開口出聲之際,吐出的熱氣繾綣在心口:“……這也太犯規(guī)了?!?/br> 犯規(guī)的明明是謝小姐,那熱氣簡直能把他的心臟化開。 裴渡僵著身子一動不動,謝鏡辭像倉鼠一樣蹭了半晌,等臉上的熱潮終于消散一些,才再度抬頭,露出晶亮的、如柳葉一樣的眼睛。 她空出一只手,戳戳裴渡側(cè)臉:“誰教你這樣說的?” 謝鏡辭可沒忘記,孟小汀不知什么時候塞給了他一大堆話本子。雖然她沒親眼見到那些書冊,但以孟小汀的性格,絕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故事。 和親吻相比,戳臉是不一樣的親昵,如同被貓咪尾巴輕輕一掃,暗暗撩人。 裴渡不習(xí)慣這個動作,呼吸亂了亂:“沒有人教我。” 他說罷微頓,稍稍加重語氣,似是有些委屈:“那些話是真的,謝小姐。” 許是想起自己不久前的那番言語,少年喉結(jié)一動,面上更熱。 雖然偶爾能反撲一把,但歸根結(jié)底,在感情一事上,裴渡要比她更為生澀。 謝鏡辭沒談過戀愛,可好歹看過許許多多話本子,后來在各個小世界里穿梭,又經(jīng)歷了千奇百怪的磨礪與熏陶,在理論方面比他強上不少。 至于裴渡,剝開外在的殼,內(nèi)里還是只蜷成一團的蝦。 她意識到這一點,心中緊張消散大半,忍笑眨眨眼睛,倏地抬了手,捏住他耳垂。 “那這樣呢?” 少年人的耳垂本是瑩白如玉,如今卻泛著濃郁深紅,像是血液一股腦匯聚,摸起來軟綿綿的,發(fā)著熱。 他瞳孔驟縮。 謝鏡辭心里笑個不停,面上仍是好奇的模樣:“像這樣做,也是你自己琢磨的嗎?” 裴渡并未立即回應(yīng)。 說來慚愧,這是他悄悄收集到的法子。 他知道自己性子有些悶,可能不會討謝小姐喜歡,某日路過書攤,買下一堆食譜后,無意中見到老板正在閱讀一冊話本。 老板很是熱情,瞇著眼睛笑:“客官,這是我們店最為搶手的本子,愛情故事感天動地,人人看了都說好。你要不要買一本回家,送給喜歡的姑娘?” 謝小姐理應(yīng)是不愛看這種東西的。 裴渡本想拒絕,忽然又聽老板壓低了聲音:“或者啊,小公子也能自個兒買來看。有不少郎君都購置過一冊,這本子里的男主角兒啊――技巧多得很?!?/br> 很可恥地,他停了腳步。 而且不但買了一冊話本,連它的前傳也一并落進儲物袋中。 裴渡本以為事情會就此告一段落,沒想到乍一轉(zhuǎn)身,居然在不遠處見到孟小汀。 孟小汀的表情似笑非笑,在與他對視的剎那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對、對不起,裴公子,我本來想給你打招呼,但見你一直在同老板講話,就先行在這邊候著?!?/br> 她一定看到了少年劍修手里愛情故事感天動地的話本子,輕咳一下。 裴渡當(dāng)時的臉燙到快要爆炸,又聽孟小汀憋笑道:“裴公子,其實這冊不算什么,我儲物袋里有許多更有用的‘技巧’,你要不要看看?” 裴渡:…… 再度很可恥地,他點了點頭,不忘低聲補充:“……還請不要告訴謝小姐?!?/br> “哦?!?/br> 孟小汀笑得更歡:“所以說,裴公子是為了辭辭?!?/br> 裴渡這才后知后覺,孟小汀從沒問過他買下話本的原因,他卻一時心慌,自行把謝小姐供了出來。 心里的小人呆立半晌,以頭搶地,自覺把自己釘在恥辱柱上。 總而言之,雖然過程不堪回首,但他總算從孟小汀手中得來了不少話本子。 裴渡做事認(rèn)真,秉持著學(xué)習(xí)前輩經(jīng)驗的念頭,一邊看,一邊在書桌奮筆疾書。話本里的故事雖然經(jīng)不起推敲,但許多情節(jié)都是他聞所未聞,看罷不由呆呆地想:原來男女之間的相處竟還能如此這般? 平心而論,裴渡在看話本子的時候,心中并未生出什么旖旎的念頭。 可當(dāng)書頁合上,他看著筆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舟E,忽然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正在學(xué)習(xí)。 也就是說……這些法子,很可能會被用在他和謝小姐身上。 于是不可言說的緊張感成倍遞增,當(dāng)天晚上他做了個奇怪的夢,醒來面紅耳赤。 至于此時此刻,捏住謝小姐耳朵,便是其中提到過的辦法。 聽說這樣能讓她覺得開心,裴渡手法笨拙,但總歸還是輕輕撫了上去。 但他總不能告訴謝小姐,自己看過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本子,要是她知道,定會狠狠笑話一通。 耳朵被她撫摸的地方生生發(fā)癢,裴渡澀聲:“嗯?!?/br> 那夜他在謝府醉酒,醒來后記憶一片迷糊,必然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說漏了嘴,把孟小汀的話本全盤托出。 “真的?” 謝鏡辭笑了笑:“那――像這樣呢?” 她話音未落,便已俯身向下。 唇瓣輕輕落在幾欲滴血的耳垂,有魚一樣的濕濡觸感從唇間探出,用力一壓。 熱流暗涌,有如過電,裴渡已快被折磨得發(fā)瘋,左手手臂倉促遮住眼睛:“謝小姐……!” 謝鏡辭卻并未做出回應(yīng),繼續(xù)向上。 她的攻勢細密又溫柔,將他輕而易舉撩撥得方寸大亂,散落的記憶回籠,裴渡心下一動。 這個動作,他曾對謝小姐做過。 那時他喝了酒神智不清,在謝府桃林里―― 思緒尚未聚攏,裴渡兀地咬牙。 一股熱氣從耳邊直沖沖涌上識海,轟地炸開。 謝鏡辭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當(dāng)初在桃林里有多被動,這會兒的謝鏡辭就有多得瑟,眼看他喉結(jié)重重一顫,呼吸加重。 她好罪惡但也好快樂,事實證明她還能反攻! 裴渡總算意識到,這是個別有用心的小小報復(fù)。 那道氣息炸得他發(fā)懵,心口像有無數(shù)螞蟻在動,深吸一口氣,終是繳械投降:“不是?!?/br> 謝鏡辭的嗓音噙了笑:“什么?” “是……談情的話本?!?/br> 他有些難受,卻又對她的觸碰甘之如飴,尾音輕輕顫:“我看過一些,記了下來。” 她頓了一下:“哪兒來的話本子?” “書鋪?!?/br> 他倒是仗義,沒把孟小汀供出來。 謝鏡辭這才抬起頭,從他耳畔離開。 裴渡相貌清雅矜貴,此時卻被濃郁的緋色掩蓋,連瞳孔都蒙著層水霧,晦暗不明,看不清晰。房間靜謐,只能聽見他被壓抑的呼吸。 她做了壞事,不好意思直面他的視線,口中卻忍不住繼續(xù)道:“有沒有學(xué)到別的什么?” 裴渡看出她故意打趣的壞心思,這回是無論如何都不愿開口了。 謝鏡辭若在平日里這般撩撥,或許進行到這里,她已經(jīng)不再是欺身在上的那一個。 然而裴渡傷病在身,仍未恢復(fù)氣力,連伸手都難,更別說將她牢牢壓制,反客為主。 他嘗試動了動手指,眼底更渾更暗,即便周身劇痛,也還是滋生出逾矩的念頭,忽然聽見謝小姐又道:“裴渡,話本子里有沒有教你像這樣?” 于是暗色消退,裴渡怔然抬眸。 她不由分說地靠近,薄唇在喉結(jié)稍稍一碰,旋即越發(fā)向下。 拂過頸窩與精致的鎖骨,謝鏡辭來到纏繞著傷口的繃帶。 她的親吻好似蜻蜓點水,不敢用太多力氣,自胸口一點點往下,隔著繃帶,掠過他的傷疤。 輕柔得像是一道風(fēng),幾乎無法察覺,只留下淡淡的癢。 他從未被人這樣珍惜,下意識覺得喉間一哽,低聲告訴她:“謝小姐……那里很臟?!?/br> 有些繃帶上凝固著猩紅的血,散發(fā)出鐵銹與藥的苦味,繚繞在她鼻尖。 謝鏡辭沒出聲。 紅唇向下,本就凌散的衣襟便也隨之一點點敞開,讓他想起被剝開的果實。 裴渡被這個念頭灼得識海發(fā)燙。 里衣向兩側(cè)滑落,逐一露出少年劍修的脖頸、肩頭、以及精壯修長的上臂。 她最終吻上小腹,大概停在肚臍上方的位置,在繃帶上輕輕一啄。 “對不起啊?!?/br> 謝鏡辭抬頭,捏一捏他側(cè)臉,力道仍是很輕:“之前用手按在這邊,你一定很難受。我有沒有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