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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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給予母親更多的回應(yīng)。 白錦寧向來如此,在她心中,感情都是可以為事業(yè)所服務(wù)的。當(dāng)初勸白梔不在乎感情去聯(lián)姻的是她,如今要求白梔和顧維安培養(yǎng)感情的也是她。 白梔有時候會懷疑,母親和父親之間的結(jié)合,真的是處于愛情嗎? 毫無疑問,林思謹(jǐn)是愛母親的。 林家家世不差,但在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林思謹(jǐn)便答應(yīng)了白老爺子好幾個當(dāng)時聽起來有些奇怪的要求。 譬如林思謹(jǐn)放棄林家的事業(yè),專心致志地幫助白錦寧打理君白。雖說林思謹(jǐn)擁有君白的股份,但一旦兩人感情破裂,林思謹(jǐn)要凈身出戶,什么都拿不走。 白梔先前以為這就是愛,但成年后漸漸回想,發(fā)現(xiàn)這些其實都是父親林思謹(jǐn)?shù)膯畏矫娓冻觥?/br> 白梔知道父親很喜歡小孩子,不過白錦寧不喜,外加政策,兩人便只有白梔一個女兒。 白錦寧很少會對父親表露出濃烈愛意,她也極少在孩子面前同父親擺出親密的姿態(tài)。 …… 白梔揉了揉太陽xue,去地下車庫開自己粉紅色的車車。 可能大部分的婚姻都是如此吧。 兩情相悅太難了,更多的人還是單相思。 白梔給顧維安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邊酒局正好結(jié)束,正微笑與人握手作別。 白梔的粉紅色小車車實在過于亮眼,在路邊一停,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顧維安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家太太。 他一打開主駕駛座的門,白梔就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 夾雜著涼涼的夜風(fēng),一同卷了進來。 顧維安手搭載車門上,俯身問白梔:“我沒喝酒,今晚我開?” “算了算了,”白梔說,“你現(xiàn)在一身酒氣,估計會被交警注意到。” 就算沒喝也不行。 顧維安不再堅持,他坐上副駕駛,用左手拉出安全帶,仔細(xì)扣上。 白梔觀察他神色疲憊,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顧維安極少會露出這種神情。 在白梔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鎮(zhèn)定淡然、無所不能的。 驀然,白梔心口處,好像有什么東西被用力戳了一下。 因他此刻的這種神態(tài),心底某處薄冰啪地一聲碎裂,流淌出無數(shù)暖融融的東西來。 白梔注意力轉(zhuǎn)到此刻路況上,清清嗓子,模仿手機里的電子音:“白梔地圖,持續(xù)——” “為您導(dǎo)航”四個字還沒有說完,顧維安睜開半瞇的眼睛:“持續(xù)帶您撞墻?” 白梔不服氣:“你這是在藐視我的駕駛技術(shù)?!?/br> “你誤會了,我對顧太太的駕駛技術(shù)十分放心,”顧維安拿出手機,笑,“我不放心的是顧太太識路的能力。” 白梔臉一紅。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很難判斷出東南西北的方位。倘若出去玩,換個陌生的城市,她百分百失去方向感,只能依靠手機地圖來行走、判斷方向。 好在有智能導(dǎo)航,不然她去陌生城市還是個大問題。 白梔嘴硬:“只有狗才會識路呢,你識路,你是狗嗎?” 顧維安漫不經(jīng)心地點開手機中剛收到的消息:“反彈?!?/br> 白梔:“我再反彈?!?/br> “再再反彈?!?/br>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反彈了足足有兩分鐘,白梔無意間低頭,看到顧維安大衣口袋中露出個白色的瓶蓋。 像是藥瓶。 白梔問:“你口袋里是什么?” 顧維安低頭看一眼,按回口袋中,輕描淡寫:“解酒片?!?/br> 顧維安日常交際應(yīng)酬頗多,酒局也不少。 白梔不喜醉醺醺的人,總覺著醉酒后的人很恐怖;而顧維安也很少喝醉,他心中一直很有分寸。 白梔哦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冷不丁的,圓融大師那句“命途多舛”又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白梔忍不住看向顧維安。 這樣好看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呢? 顧維安從來沒有主動向白梔提過他家中的事情,而白梔也沒有問起過。 白梔對顧維安父母的了解,前不久還停留在“意外去世”的階段,近些時日,漸漸地往“死于非命”上揣測。 顧清平說自己母親死于非命,那這和顧萬生有沒有關(guān)系? 顧維安父母過世后,顧萬生是最大的受益者。往深處想,顧維安父母的死亡和顧萬生有沒有牽扯? 在白梔印象中,高中時的顧維安法定監(jiān)護人雖然是他舅舅,但顧維安始終一人獨自生活。 那時候她空閑時間天天纏磨著顧維安,也知道他獨自生活的情況。 顧維安沒有人照顧,一切親力親為,自力更生。衣服自己洗,飯自己做,碗自己刷,衛(wèi)生也是自己打掃。 白梔同齡人中的男性多多少少都有些惰性,譬如顧清平。 他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別說洗衣服了,連洗衣液都沒碰過。 一個個的都有人照顧,饒是如此,東西也隨地亂丟,玩鬧過的地方一片狼藉,骯臟不堪。 可顧維安不同,他永遠都是干凈整潔的。 白梔發(fā)育晚,初潮時,不小心弄臟了顧維安的沙發(fā)。 她當(dāng)時窘迫到想要找地縫鉆進去,而顧維安卻面不改色地樓下購買生理用品和內(nèi)褲,找了他以前的校服褲子給白梔。 那校服褲子洗的干凈,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兒。 顧維安并沒有流露出對被她弄污東西的厭惡,只溫聲告訴她去浴室清洗,換衣服。他自然而然地拆下沙發(fā)套去清洗,晾曬。 顧維安還會安慰白梔,以兄長的身份耐心地告訴她,沒什么好羞恥的,也不必懼怕,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 …… 白梔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大約是從那時候起,她對顧維安就有了絲不同的妄念。 清俊帥氣,聰慧溫柔。 誰能抵擋得住這種哥哥的魅力呢? 想到這里,白梔看著正在揉太陽xue的顧維安,忽而出聲問:“顧維安,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顧維安閉著眼睛:“秘密?!?/br> 這個答案并不能令白梔滿意,她嚴(yán)肅聲明:“告訴我,你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吧?” 顧維安終于睜開眼睛:“梔子,我不是戀、童癖?!?/br> 白梔想想也是。 她剛認(rèn)識顧維安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呢。 萬一那時候顧維安就看上她的話,也未免太恐怖了。 白梔猜測:“難道是我上高中的時候?” 顧維安無情打斷她幻想:“你上高中的時候也是個小不點兒,在我眼中和兒童沒什么區(qū)別?!?/br> 白梔:“……” 她說:“那你當(dāng)初干嘛答應(yīng)我???” 顧維安沒說話。 白梔越想越炸毛:“該不會是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吧?好啊,你這個變態(tài),該不會就是貪圖我的身體——” “梔子,”顧維安嘆氣,慢慢地說,“不要仗著你漂亮在這里胡說八道。” 白梔:“……” 憋了滿肚子的氣,頓時因為顧維安這句輕飄飄的話而煙消云散。 這個人,為什么吵架也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白梔傲嬌地別過臉:“算了,看在你這么會說話的份上,我姑且原諒你一下下,可別得寸進尺啊?!?/br> 顧維安笑:“多謝顧太太寬容大量?!?/br> 白梔雖然在心理原諒顧維安,可等到晚上入睡時,她又陷入“顧維安近期好冷淡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的糾結(jié)中。 現(xiàn)在的白梔沒辦法找知心好友、資深專家、泌尿科一枝花廖一可商量,自己想了一陣,決定主動一把。 正如顧維安先前所說。 食色性也,都是人之常情嘛。 她喜歡顧維安的身體和臉蛋,想要一親芳澤怎么了? 況且,他是自己正牌老公,親親碰碰也完全不犯法呀。 如此給自己打著氣,白梔認(rèn)真清理好自己,吹干頭發(fā),抹上最愛的身體乳,穿上最喜歡的睡衣,香噴噴地睡到主臥中。 顧維安雖然沒有喝酒,但晚上的應(yīng)酬顯然令他有些疲倦。 他依靠著床半躺,專注地看書。 這顯然不是白梔所想要的。 她要顧維安看她姑娘。 白梔往顧維安身側(cè)貼了貼,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