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是絕路,也是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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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幼陽是被手機(jī)鬧鐘叫醒的,手往身后一摸,冰冰涼涼的,身邊的人似乎早就起床了。她的鬧鐘是七點四十,因為自己公寓離醫(yī)院不遠(yuǎn),所以她一直沒有早起的習(xí)慣。 被子下的身子未著一縷,動的時候腿根和腰間還殘留著酸痛。視線一抬,就看到床頭柜上擺放著幾個袋子——靳念之讓人送來的衣物。 她穿衣風(fēng)格不定,怎么舒服怎么來,因著有朋友是服裝設(shè)計師,衣品倒是還不錯。靳念之了解她,讓人送來的是一套休閑的套裝,霧霾藍(lán)的基調(diào)加上少許白色的點綴,倒是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活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衣買小了。而且更讓秦幼陽無語的是,這人送來的是蕾絲的,還搞了系帶款,這他媽是胸衣還是情趣內(nèi)衣?是哪個殺千刀的能想出在休閑服里面套一件這玩意兒? 小了一個型號,讓她的胸看起來更飽滿,更突出,像是新鮮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兩口。好看是好看,可讓秦幼陽覺得有些勒,不算很舒服。 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秦幼陽有些愣住了。洗漱臺上擺放著情侶毛巾、情侶牙刷、情侶漱口杯……凡是能成雙成對的統(tǒng)統(tǒng)變成情侶系列,這事除了靳念之那個黏人精,秦幼陽不相信還有誰能干得出來。 想到什么,她突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拖鞋。行吧,昨天穿的一次性拖鞋現(xiàn)在也變成了粉色的派大星。那男人不會一大早起床就是干這個吧? 噗…… 正當(dāng)她若有所思的刷著牙的時候,身子貼進(jìn)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透過鏡子看到男人眉眼間蘊(yùn)上笑意,耳垂被男人吻了吻。 秦幼陽瞪了他一眼,手肘向后推了把男人的身子,“怎么老喜歡從后面嚇人,哪兒來的壞毛???” 靳念之臉上的笑垮了下來,隨即惡狠狠地用牙齒磨她的耳朵,撂下句,“不是說女生喜歡被人從后面抱嗎?你這女人怎么一點風(fēng)情都不懂?!” “……” 狗男人變臉還挺快? “這些都是你準(zhǔn)備的?”秦幼陽把嘴上的泡沫擦干凈,指著那些情侶樣式的東西問靳念之。 靳念之替她把耳邊的碎發(fā)別起來,“喜歡嗎?” 秦幼陽點點頭,在男人逐漸變深的目光中脫下外套,把里面的T恤撩起來指著那件內(nèi)衣,質(zhì)問道,“這玩意兒也是?” 飽滿的胸脯在靳念之眼里一跳一跳的,恨不得伸手上去狠狠揉捏這對調(diào)皮的、呼之欲出的小白兔。 男人輕咳一聲別過臉不再看她,只留給秦幼陽泛紅的耳朵。他替秦幼陽把衣服拉好,這才退出衛(wèi)生間,一邊走,一邊解釋,“咳,這套衣服是我買完東西以后送上來的,我不知道他會買這個,估計是為了……” 男人向飯廳走去,秦幼陽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一邊扎頭發(fā)一邊問道,“為了什么?” “揣測老板的興趣愛好!” 秦幼陽失笑,望著鏡子里那雙洋溢著笑意的眼睛,突然腦海里都是靳念之粉紅的耳垂,真是……沒想到那男人還會害羞。 看到桌上的早餐,她挑了挑眉,包子、豆?jié){、煎蛋、果醬土司,這是什么奇妙的組合? “你做的煎蛋?” 靳念之把碗筷放好,坐在她對面,隨意地開口,“之前在國外,吃那些東西吃得快吐了,就自己學(xué)了些簡單的。” 說起國外,秦幼陽原本掛在臉上的表情淡了幾分,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那些溫存曖昧都變成了鏡花倒影,一戳就破,餐桌安靜了,只剩下陶瓷偶爾觸碰發(fā)出的聲音,雖然很低微。 秦幼陽吃了兩口便準(zhǔn)備去醫(yī)院了,這兒離她在的醫(yī)院比自己那所公寓近很多,所以她之前才這么慢條斯理??蛇@會兒,確實是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了,她甚至想快速逃離。 剛伸出手握住門把,她的手上就覆上了一只大手,腰上也被男人的手纏住,那些肌rou的力量透過衣服讓她清晰地感知到。 “這次不會再離開你了,我保證?!苯钪行┌脨?,他不知道怎么哄這個女人,要說是逗她生氣他倒是有千百種方法。 秦幼陽方才開門時,他甚至覺得這女人是打算逃離這里,逃離他的家,逃離……他的身邊。身體本能地反應(yīng)驅(qū)使他握住了秦幼陽的手,他知道秦幼陽在害怕什么,開口向她保證,男人的聲音有些低落,“你相信我,秦幼陽。” 兩人僵持在門口,最后還是秦幼陽先敗下陣來,她動了動胳膊,想從男人的手里抽出來。可是靳念之緊緊握著不肯放,女人無奈的聲音響起來,“送我去醫(yī)院吧,要來不及了?!?/br> 靳念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步走向餐桌抄起車鑰匙放兜里,似乎松了口氣,“我們走吧?!?/br> 車子行駛緩緩行駛在馬路上,二人一路無話。 秦幼陽扭頭看向窗外,她沒有回應(yīng)男人的保證,她知道兩人之間的那堵墻,或者說她給自己建立的那堵墻又回來了。她閉上了眼睛,頭往座椅上靠,她也知道,自己又縮進(jìn)那只殼里了。 路途不長,男人的車很快開進(jìn)了停車場,正在秦幼陽解開安全帶,打算開門下車時,靳念之叫住了她,“幼陽,你們醫(yī)院的值班安排發(fā)給我一份。” 看著他臉上帶著的笑意,秦幼陽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再次埋進(jìn)了土里。她聽后一愣,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靳念之抬手揉了把女人的頭,眸子里帶著戲謔,揶揄道:“我想作為職工家屬,我總得知道你什么時候不回家,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獨守空房? 秦幼陽嘴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這人真是越來越有小媳婦的樣了。她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開門下車。 靳念之看她曼妙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最后消失在電梯口,這才收回了眼底的溫柔。薄唇緊抿,眉峰微微蹙起,下一秒一拳錘在方向盤上,男人獨自處在這個落寞的空間里。 他們之間似乎速度太快了,快到,秦幼陽今早想抽離的背影沒有留念??墒撬娴牡炔患绷?,他早就栽在這女人的手里了,不是嗎? 她是他的絕路,也是他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