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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么多活人出現(xiàn)在這,不由得張開了嘴巴。等看清來者有三個初代神之后,更是震驚得合不攏嘴。 牡丹人影驚訝地捂住嘴,低聲嘟噥:“天吶,初代不是都被掌生君咔嚓了嗎?怎么還有?。繗G等等……”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飄向臨遇安細細觀察,好一會兒才詫異地收回視線:“天吶,他竟然成功了!噗,這下掌生君有的忙咯~” 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人影飛入牡丹當中,cao縱肥厚的花瓣避開眾人,讓他們順利隨著水流,前往神出河的盡頭。 很快,奔騰不息的水流到達盡頭,漆黑的大門屹立在黑暗之中,散發(fā)著令人心驚的恐怖寒氣。 然而這道門并不是什么連接仙界的鬼沒門,而是通往幽冥地府的鬼門關。 像是知道有客人來臨,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幾乎凝為實質的黑色死氣爭相涌出,順著大門上繁雜的紋路張牙舞爪,虎視眈眈地看著失去意識的幾人。 作者有話要說: 妙: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趴) 第207章 冥府掌生 黑門之后依舊是虛空無物,陰冷的空氣涌入光河之中,沖散了許多彩色光粒。但光河沒受太大影響,依舊流淌,時不時沖起浪花給無垠的黑暗帶上些許人世間的色彩。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彩色光粒被沖散,僅留下紅色匯集,到最后變成了火焰一樣的河流,隨沒有任何溫度,但只看一眼便讓人感覺靈魂也被灼燒了起來。 眾人昏迷不醒隨波逐流,在光河中繼續(xù)前行。在光河的兩岸,漸漸開出了妖艷纖細的彼岸花,由少到多,由淡到濃。最后鋪張蔓延,形成無邊無際的火照之路。 光河上,一艘老舊船緩緩行駛,破碎的木屑掉入光河中很快不見蹤影。它就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任由死亡的氣息在船棚上繚繞,不知道何時會在光河中坍塌沉沒。 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黑布纏繞的人影搖著船槳慢悠悠向眾人駛來,在靠近蛇祖時,用船槳將他挑了上來。雖然船槳看上去像是一碰就碎的樣子,但還是支撐到黑布人影把所有人都挑上船。 在輪到宴戟的時候,黑布人影看著他背后的三重光輪,露出了些許厭惡的表情。 神圣氣息與冥府總歸是格格不入的。 但他還是將人撈了上來。等到最后一個應不識趴到船板上,船槳像是到了極限,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黑布人影輕撫船槳,黑布縫隙中漏出的眼中滿是愛憐,恍若在看生命中最重要的情人。 安撫完船槳后,他又撐船將眾人送到彼岸花疊成的陸地上。 岸上花朵看似纖細,卻能穩(wěn)穩(wěn)托住所有人,連枝莖都沒有彎曲一絲。它們無風自動,如同無數(shù)只鮮紅的小手托著眾人向前送去,將人們送往遠處矗立的巨大圓盤。 那圓盤像技巧高超的畫師精心勾畫的工筆月亮,在黑暗中散發(fā)著藍盈盈的光芒,表面時不時泛起圈圈波紋。 它安靜矗立,亙古如此,猶如等待愛人千百萬年毫不疲倦的女子,脆弱又堅毅,寒冷又溫柔。黑暗侵蝕不了她的內在,只會讓她更加堅信黑暗之外是她渴求的東西。 終于,在身下花瓣的按摩下,眾人陸續(xù)蘇醒。 宴戟實力最強,也最先醒來。他幾乎不需要清醒時間,很快就開始觀察周圍環(huán)境。濃郁的幽冥氣息與身下的火照之路是在明顯不過的線索,告知他自己正身處于冥府之中。 不過知道是知道,他倒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因此心中涌起些許好奇,起身想要查探周圍。 然而他發(fā)現(xiàn),在冥府之中他竟然無法動用靈炁,所有靈炁都如死水潛伏丹田之中,任憑他怎么調度都沒有反應。就連靈識也被禁錮,無法放出體外。 這對于宴戟來說可并不是好事,他的三重神霄因此無法關閉,不停吸收著幽冥之氣還無法轉化,金色的光輪已經染上了不少的漆黑斑點。 他的神霄被幽冥之氣侵蝕了。 就在他思索如何才能解決神霄上的斑點時,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清醒。他們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身處冥府,并且無法動用力量。 “受傷了嗎?”燮風與臨遇安并排躺著,也一同醒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上臨遇安的肩膀詢問對方。 “無事,”臨遇安搖頭,“你呢?” “我也沒事,就是稍微有些累。”燮風松一口氣,正要調動靈炁緩解方才大戰(zhàn)產生的疲勞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靈炁無法動用。 臨遇安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轉頭詢問蛇祖盈盈的情況。 “我也是!怎么回事呀貴人?”盈盈又要纏上來,動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仍舊站在原地。他輕咦了一聲,蹲下來研究腳下的彼岸花。 “難道我們都死了?”應相逢最后一個醒來,靠在大哥懷中一臉難以置信。她捏住自己的手腕,感受到指腹下的劇烈心跳,目露茫然:“可是我還有心跳,這是怎么回事啊大哥?” 應不識抬頭看向臨遇安,嗓音低沉:“你應該問他們?!?/br> 臨遇安對上應相逢求助的眼神,簡單回答,說是怨蛟死后產生的爆炸撕裂了空間,將所有人拉入冥府。 應相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安仙君,我們還真是有緣,又聚到一塊兒了?!彼莻€比較粗神經的人,第一時間不是憂慮處境,而是開始和熟悉的人攀談??谥姓f著話,她站起身準備向臨遇安靠近,但走了兩步卻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