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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 謝遷和楚靈越并不在乎。 因為楚元昭雖則直入腹地, 但帝王九璽早已不在宮中, 楚元昭如此作為,也未嘗不是讓他們甕中捉鱉。 謝遷和楚靈越此刻便兵分兩路, 圍困皇宮。 至于京都四處,則有溫遙掌控大局;北境又有溫遇和謝無涯, 而赤令府傲立北境多年,累歲的功勛有目共睹, 并不是白玄的人三言兩語就能埋沒的,是以如今在赤令府大旗全開之下, 甚至根本不需要赤令府的衷情號召,大楚各地就多出了許許多多的追隨者。 有布衣平民揭桿相應(yīng), 也有散修俠客仗義出劍, 更有守城參將御馬出關(guān)……總之一批接著一批, 全部高呼著‘愿隨赤令府生死與共’, 這全然出乎了謝遷的意料。 不得不說, 是在此刻,謝遷不禁又再一次明白了赤令府世代迎著風(fēng)沙駐守北境疆場的選擇,就好像……那些一往無前的歲月, 忽然被賦予了意義。 謝遷凜著眉目,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抬頭凝望眼前在此刻顯得過于沉寂的宮城。 而木蕭蕭和云容容其實是武侍,小的時候,就是她們在他身邊保護(hù)他,是以此刻浴血之時,木蕭蕭和云容容都隨在兩側(cè),見此情形,云容容牽著馬繩皺著眉道:“空城計?” 謝遷沒開口,另一側(cè)的木蕭蕭沉吟片刻,搖頭道:“或許不是,對方看似來勢洶洶,實則兵力有限,如今各處膠著,恐已沒有多余的戰(zhàn)力了。” 謝遷側(cè)了下頭,心中沉思,木蕭蕭這話說得應(yīng)當(dāng)不錯,白玄苦心多年一呼百應(yīng),但是赤令府和神樞府也未嘗不是百年的府門,如今更是牢牢地綁在了一起,而白玄說到底,還是左右無人。 再者現(xiàn)在顧塵微所屬的長風(fēng)書院又站到了他們這邊,楚元昭和楚靈越的名聲此消彼長,楚元昭失了民譽(yù),再以他的名義勤王已經(jīng)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目前白玄也別無他選了,天景帝明面上的四位皇子,要么浪蕩紈绔要么羸弱不堪,楚元昭相比之下已是其中勝者,白玄沒有其他人可以依傍。 所以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除非白玄甘愿就此隱匿,可顯然他并不甘心。 正此時,有斥候來報,說是楚靈越從東門入,在路上遇到了鹿游原帶領(lǐng)的軍隊,此刻雙方已然刀兵相向。 謝遷聞言眼神動了一下,有些擔(dān)心楚靈越的身體,可事到如今已別無他法,謝遷只能相信楚靈越。 于是抬手一揮,一行人從西門長驅(qū)直入。 噠噠的馬蹄聲和金屬器甲的碰撞聲敲響了金碧輝煌的寂靜宮城,一路走來,除了驚起的枝上鳥雀,竟再沒有其他人影。 不過愈是如此,云容容和木蕭蕭反倒愈是戒備,一路上都留了人看守。 行至最后,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宣和殿前九十九階長梯之下。 謝遷在底下抬頭,微瞇著眼往最高處望去,白玄一身灰白衣袍佇立殿前,高處的風(fēng)揚起輕薄的衣角。 謝遷看不大清他的面容,但他依稀覺得,白玄臉上是溫溫帶笑的,感覺就像是那種……看著小孩子鬧騰的大人,無端地還帶了絲高高在上的悲憫似的。 兩廂沉寂著對視許久,最后還是白玄率先開了口,嗓音依舊平靜:“晝夕,近日可好?” “子說府府靜人安,夜夜安床軟枕,自然是好的?!敝x遷沉默了會兒,忽而昂首笑道,“不比大祭司身處皇陵,陵中陰濕堅硬,這些日子,可難為大祭司了?!?/br> 此前謝遷沒猜到他們藏身何處,不過在他們出現(xiàn)在皇宮中時,謝遷忽然想通了,之前他們查遍了長浮京,卻獨獨忘記了一個地方——皇陵所在的流風(fēng)山。 雖則說流風(fēng)山一貫有專人看守,不至于就毫無動靜,可是白玄既為楚霜天,而楚霜天亡于世間之后卻是有陵墓的,再則楚霜天的陵墓,是由他生前自己設(shè)計的圖紙,是以里面有怎樣的迂回,當(dāng)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想藏幾個人,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白玄不愧是經(jīng)歷了百年風(fēng)雨的人,此時聞言就像沒聽到似的,完全不在意話里的刀劍,左手輕輕捋著袖邊,緩聲道:“世子爺還是那么伶牙俐齒,只怕言疏同你在一起,少不得吃許多口舌之虧?!?/br> 這話說完,白玄偏頭往東門方向望了一眼,謝遷跟著側(cè)首,依稀聽見了刀刃碰撞的叮鐺聲。 白玄閉眼聆聽了會兒,隨后回頭沖謝遷笑了一下:“離言疏趕過來恐怕至少還需要一刻鐘?!?/br> 謝遷心里也估算著楚靈越的勝局,言語平靜,內(nèi)容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尖銳:“大局既定,大祭司倒是淡然?!?/br> “是嗎?!卑仔鋈惶岵?,往臺階邊沿走了走,而后似有踏下百階高臺的意思,“成事在天,不必強(qiáng)求,有這個時間,不如再談?wù)勌煺f說地,你說呢晝夕?” 白玄一動,云容容和木蕭蕭便立刻警覺起來,劍都微微拔出了鞘。 而謝遷聽聞此言,卻是聽懂了白玄的言下之意——他愿意趁此時機(jī),大發(fā)慈悲地解答謝遷的疑惑。 這是個好機(jī)會,但聽得謝遷卻蹙了眉,白玄如此姿態(tài),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勝券在握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白玄緩步往下走著,嘴里繼續(xù)詢問:“晝夕有好些日子沒和我聊過天了吧?尤是近日以來,心里難道沒有什么疑惑嗎?” 謝遷聞言斂下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