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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此刻都靜默了一會兒,而后謝無涯開口換了話題:“事已至此,萬沒有息事寧人的余地了,我這就動身回北境?!?/br> 溫遇立刻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謝遷聽到這里,一下就站了起來,反應特別激烈地說:“不行!” 謝無涯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跳,抬頭瞪著他說:“你吼什么!” 溫遇和謝緲也被謝遷這異常的反應驚到了,紛紛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溫遇柔聲問道:“遷遷,為什么?” 謝遷此刻也驚覺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些,可謝無涯和溫遇一道去北境這件事實實在在勾起了他前世的慘烈回憶,他估計此生都再難忘卻。 不過此時卻是一個很好的將這事全盤告知他們的時機,謝遷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語氣認真地說:“爹,娘,姐,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br> 他們少見謝遷如此嚴肅的時刻,一時之間,大家都紛紛正色起來。 謝遷閉了閉眼,然后盡量平靜地開了口:“我是重新活過的人,前世我的記憶終止在十九歲,那一世,赤令府滿門覆滅……” 從守城失敗、到謠言漫天,再到北境圍困,最后到畫春臺截殺……一樁樁一件件,謝遷再一次讓自己回憶起來。 隨著他的話語,室內(nèi)的氣氛一點點地凝固了下去,就算謝遷說得很是簡略,但到最后,卻仍是幾乎要讓人呼吸不過來了,在這個瞬間,他們每個人都好像被一并拖入了謝遷的記憶,像是跟他一起經(jīng)歷了前世那一遭漫天的絕望一般。 不知不覺間,謝緲抬手一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然淚流滿面。 謝無涯和溫遇的眼眶也發(fā)起紅來,最后到底是謝無涯率先反應過來,他使勁閉了閉眼,而后盡力同謝遷扯出了一個笑容,走過去拍了拍謝遷的肩膀:“沒事,晝夕,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赤令府命不該絕。” 謝遷悶聲點頭:“對。” 溫遇緩過神來,但眼神仍有些飄忽,恍惚著說:“我就說你之前那段時間,看起來怎么心事重重的,原來……” 謝遷走過去,輕輕抱了溫遇一下,就像幼時跟她撒嬌一樣:“所以母妃,我不希望你們再去北境了?!?/br> 謝無涯此刻也停頓下來,眉眼間似有猶豫。 幾人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后溫遇卻說:“遷遷,今生已然不同,更何況此時的北境也已與前世不同,你已經(jīng)幫父王母妃做了很多了,北境現(xiàn)在很安全,所以你大可放心。” 這謝遷心底其實是明白的,謝無涯回北境也只是為防北境異動,以免楚靈越到一個腹背受敵的境地,而謝無涯如今靈力盡失,溫遇從前也是北境的一方守土之將,至今威勢猶在,她一同前去是最好的辦法。 而如今長浮京中的境況又遠比北境危急得多,而且比起他們,謝遷留在京中要有用得多。 所以這是目前最妥善的解決方式了。 謝遷也知道自己是被前世的事弄怕了,心里幾乎有了陰影,所以才會如此抗拒。 正在他們兩難之際,一旁的謝緲一抹眼淚,擲地有聲道:“我去?!?/br> “不行!” “不行!” 謝遷和謝無涯的聲音一道響起,謝緲根本就沒在北境長久待過,他們怎么可能讓她去。 謝緲剛想問一句為什么,溫遇就發(fā)了話,語氣里難得有些堅定:“行了,不破不立,如若在已知狀況之下,還能重蹈覆轍,那么我們這輩子,可算是白混了?!?/br> 謝遷承認溫遇說得有道理,但他就是擔心:“可是……” “可以了。”溫遇神色一凝,“晝夕,北境的事你無需擔心,你只管同言疏一道,安心解決京中之事,我和你父王在北境靜待你傳來好消息的一天。” 謝遷蹙著眉頭,但片刻之后,到底還是應道:“好,多謝父王,多謝母妃?!?/br> 溫遇聞言不禁笑了:“傻孩子,一家人,謝什么?!?/br> 這時謝緲又忍不住出聲了:“打斷一下,你們都有事做,那我做什么?” 謝遷說:“屆時我們事務纏身,赤令府中無人主管,許多大小事宜,全要靠你調(diào)度了?!?/br> 謝緲想想也是,于是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隨即幾人就沒有再多說什么,溫遇和謝無涯緊接著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準備即刻動身。 倒是謝遷,在府上走著思考事情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自家的祠堂。 前世楚靈越帶他來這里之后,他就是在此昏睡過去,再醒來之時,就回到了現(xiàn)在。 近段時日秘術(shù)之法又久久縈繞在他的腦海,像‘度運’和‘控靈’這種在從前的他看來是如此不可思議的事,都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那他的重生,會不會就是他們家的秘術(shù)呢? 謝遷懷抱著這樣的想法,踏進了謝家青燈不歇的祠堂。 這時,祠堂里供著的還只有謝家先輩的排位。 謝遷先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上香磕頭,禮數(shù)都做全了,這才站在原地思考起來。 他想,徐家和程家的秘術(shù)要么有傳承,要么有記載,反正都有跡可循,他們家的應該也不會就此失落。 隨即他仿著溫遇的方法,割破自己的手指,在虛空中灑了幾滴,但這祠堂卻并無反應。 之后他又試了幾種可能的方法,但都是一無所獲,謝遷有些失望,心想可能是時機不對,于是安安分分地同先輩磕頭告別,便想轉(zhuǎn)身踏出祠堂。